第一排。不得不说，除了情侣看夜场电影，谁会喜欢坐在倒数第一排！段嘉恒坐在最右边，然后是靳悉远，张哲坐在她和靳悉远中间。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张哲的香水味。段嘉恒就一直在打喷嚏：“阿沁！你能不能叫人给我这边放一个风扇？我快受不了了。”

的确不太好闻，而且还是迷迭香，闻起来头晕晕的，还有点儿燥热。林亦舒现在的状态和段嘉恒差不了多少。真是佩服死了靳悉远那个家伙，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定是刚刚被自己的老婆喂饱，所以现在勾搭不起来了。想到这里，林亦舒便真的朝着他两腿之间看了过去。这种小动作小眼神，很快便被别人发现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坐在两人中间的那位罪魁祸首。张哲的身子坐的像是老佛爷一样，端正而风骚，小声说了一句：“哎，人家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别看了哈，没看我都没敢动歪心思呢吗。”

我去！你那哪是没动！就差现场脱光光了好吗？林亦舒尴尬的冲他笑笑，却看见靳悉远的脸突地一红。估计也是被迷迭香给撩起来了吧。林亦舒摇摇头，借着这些胡思乱想，终于熬过了前面漫长的废话阶段，进入了报价时。“2亿！”

不知道是哪个穷酸的举了第一个牌子，才给了两个亿，就连某某电视台一秒钟的广告钱都不够好吗？“十四亿！”

很快第一个牌子就被后面的人给压倒了。林亦舒试图在人海之中找到何承勋的脑袋，这样她才能及时和他沟通。因为即便是手机微信的一秒钟延迟都很有可能会错过什么。但是，并没有什么鸟用，何承勋坐在安瑜旁边，一点儿回头的意思都没有，而如果她这时候走过去的话，中途不得不惊扰会场里的工作人员，那便等同于惊扰了余晚晴本人。无奈之下，林亦舒不得不坐稳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会场的网速上，立即给何承勋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我在最后一排，最高可以出到六十亿一年的租金，不跟国富，连横，古月三家公司竞投，你要看仔细了举牌子的是谁。”

“……”圈圈，结果她看到的就只有一个透明的，转个不停地圈圈。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无线网覆盖，流量电话短信也没有讯号。林亦舒几乎要骂出声来，早先他们有过计划，给出的价格是30—40亿之间，那是因为并没有想到会有那几家南美洲的公司也来竞标了，还有一家希腊的。而那些不能得罪的企业，也全都不在原始的竞标名单了。林亦舒现在只能看何承勋自己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价格被大家吵的越来越高：“五十亿！”

果然希腊来的第一次举牌就出到了喉咙价格，满满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果然，这一下子就没有人再说话了，五十亿一年的租金，一次就是签二十年的合约，那可就是一千亿的一次性开销。虽然地产大亨眼里，珠宝大亨眼里，互联网巨头眼里，通通都不在乎这些。但是毕竟要看清楚跟谁抢再说。这帮希腊人，可都是养毒蛇狮子的家伙。林亦舒咬了咬嘴唇，有些伤心。所以，竞标结束了，何承勋一次牌子都没有举过。在主持人宣布结果之前，段嘉恒带头走了出去。“你别说话！我要出去透透气！”

面对递名片过来的张哲，他一溜烟跑开了，连让人家说一个字的机会都不给。林亦舒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他就那个样，没有恶意的鄙视你。”

张哲也觉得奇怪，时尚界娱乐圈，gay里gay气的人一向是特别受欢迎的，怎么他段嘉恒就那么不一样呢？跟行情不一样还能混的那么风生水起，真厉害。张哲忍不住要给他竖一根……中指：“嗯，没什么好生气的，里面那个怨妇我都不生她气，更何况是段嘉恒呢？”

何承勋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林亦舒和张哲站在一起，可吓坏了，连忙跑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大家都是被那个女人赶出来的，还用问？张哲嫌弃他的智商，无奈摇摇头。林亦舒却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让他看见的只有一个张哲，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靳悉远。“老公，你刚才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让我一个人坐镇？”

此时国华大厦的顶楼里，一男一女身子重叠的窝在沙发里。靳悉远在上，余晚晴在下。他的确很爱这个女人，也确实还没有恢复记忆。只不过今天看见那个林亦舒的一瞬间，觉得她和儿子手机屏保上的女人长得很像，就问了一下段嘉恒。“那个林亦舒啊？你儿子喜欢的女人喽，不然呢？难道是我的？”

段嘉恒为了维持现在平和的现状，说了一个谎话。这个谎话虽然一不小心帮了余晚晴，但是并不证明他站在了余晚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