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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辛家衰落德安恋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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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干警大喊执行口令。夏泊舟惊恐地赶紧背身去,刘藜执意让夏泊舟看。夏泊舟吓得马上闭上眼睛,紧紧拽住刘藜的手。……夏泊舟深一脚浅一脚,有气无力地赶回学校。到了宿舍夏泊舟惊魂未定,她看着刘藜帮她打回来的午饭,两眼发直,一口也吃不下。夏泊舟后悔不该跟刘藜看残酷的场面。刘藜仍然兴奋,谈笑风生。辛辉池年迈的父母经不住打击,半年后相继去世,留下两岁和四岁的孩子。辛辉池遗下的孩子没城镇户口,只能“黑人黑户”地寄养在唯一的亲人,妹妹辛秋莲家里。叔伯兄弟从祠堂出来愠怼辛辉池:“这满崽真是精虫上脑,累人累己,把全家给害惨了。”

村里人惋惜:“他们家是提前把福都给享尽了,福太满终归要泄出来的。”

“想不到,他们家这么快‘折堕’,可惜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辛辉池父亲原先是公社副主任,家人在村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辛秋莲千万宠爱在一身;辛辉池打小学习成绩好,表现优异入团入党,在家更是想啥有啥。太容易得到的人,一旦想要得到本不应该得到的,容易走歪。辛辉池妹夫名叫莫德安,出身农村,根正苗红,虽没文化,但为人老实,性格开朗。退伍后在粮站守库房。他平时穿退伍时攒下的旧军装,壮实的中等身材,粗眉毛,五官是英俊的。在库房收补麻包的辛秋莲:高挑白净、弯弯的眉毛下面是弯月一样的眼睛,褐黑色眸子总是飘着云彩,小鼻子和红润的小嘴巴附在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莫德安路过辛秋莲整理麻包的晒场,他想办法接近她:“秋莲,你的麻袋补得好漂亮哦!”

辛秋莲羞涩低头针线不语。“你是不是想和我们秋莲谈婚哦?”

旁边慈眉善目,身材高大的李姨戏谑说道。“她那么漂亮,我怕够不着。”

莫德安脱下军帽,挠挠头说。“你不要怕,我做媒。”

李阿姨说。“嘿嘿”莫德安低头笑了,眼睛吊了吊辛秋莲。辛秋莲听见莫德安夸她,心里美滋滋的:莫德安憨厚老实,是辛秋莲喜欢的样子。“李阿姨,今晚上你家吃饭!”

莫德安一边走,一边笑着跟李阿姨说,但眼睛离不开辛秋莲。晚上莫德安网兜提着一罐牛肉罐头,一瓶竹叶青酒,一条大前门香烟,走上李姨家。他下血本让糖烟酒公司的战友帮忙买到这些紧俏货。一排排的单位宿舍,一房一厅。厅是房间的一倍,通常人们用砖或板把厅间隔开,外面做厅,里面做孩子的卧室。除了夜里睡觉,门是不锁的。邻居无秘密,你家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大家一清二楚。都是三四十元工资,你不说我穷,我也不说你富。邻居相互串门,单身汉端着饭盆走街串户,这家夹两筷子,那家舀一匙羹,一派融洽祥和。莫德安进厅:“李姨,我来了。”

“德安,来了。坐。”

李姨忙拉出凳子。“来就来,还拿那么多的东西干吗?”

李阿姨有意怪嗔的眼神。“应该的,要李阿姨帮忙!”

莫德安点头。李姨一边沏茶一边说:“你真的看中秋莲了?”

“是的,我中意她。”

莫德安坐在木沙发上。李姨一边倒茶一边说:“那我帮你张罗张罗。”

李姨递烟给莫德安:“德安,抽烟。”

莫德安用手挡了挡:“我不会!”

“那你坐,我做饭去。”

李阿姨走进厨房。不一会李阿姨的丈夫李德仁回来。莫德安站起来,帮李德仁接过衣帽挂在墙上。李德仁是转业军人,李德仁身材高大,声如洪钟,是粮站经理。开台吃饭,莫德安为李德仁斟酒,也给自己满上:“李经理,敬您!”

“好!好!”

莫德安和李德仁碰杯,一饮而尽。李姨在旁边夹菜。饭后,李姨倒茶,闲聊一会。莫德安看挂钟八点半,他带着醺意起身告辞。他满脑是辛秋莲。“德安提那么多东西来干嘛呢?”

李德仁问李阿姨。“他想和辛秋莲谈婚。”

李阿姨低声道。“就是你们那新来的白白净净的小辛?”

李德仁疑惑。“是的。”

李阿姨笑答。“乱弹琴,不行!”

李德仁大声说道。“为什么?太漂亮?”

李阿姨不解。李德仁指着自己的脑袋,低声说:“她这里有毛病。”

“什么毛病?”

李阿姨惊恐诧异道。“神经病!按你们广东话讲就是花癫病。”

李德仁压低声音。“你可不要出去乱讲哦。”

李德仁吩咐。李阿姨吸了一口冷气,没有回过神来。前几个月,人事把辛秋莲的档案放在李德仁桌上,等李德仁批阅。李德仁翻开辛秋莲档案,姑娘的照片清丽可人。当翻到备注辛秋莲的病例档案时,李德仁深叹可惜,他拨电话给局里的人事:“喂,怎么搞个这样的病人来我们单位?”

“是县里分配下来的。”

电话那头。“李经理,听说该女子有亲戚在市里。”

电话那头捂住话筒。“嗨!麻烦了。”

李德仁叹了口气。第二天,李姨到莫德安宿舍,把烟和罐头拿回给莫德安。莫德安紧张地退让:“李阿姨干嘛呀!”

李阿姨把莫德安拉住,低声说:“秋莲有神经病。”

莫德安五雷轰顶,惊恐和失望。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李姨说:“我走了!”

带上门。莫德安左思右想,辛秋莲的影子挥之不去。在城里他是找不到老婆的,若找农村的,生下的娃也是农村户口。找农村媳妇,怎么漂亮的他肯定都能在老家找到。他咬咬牙:还是要娶辛秋莲,一来漂亮,要是没毛病早被人娶走了;二来,是城镇户口,加之这么久没见她犯病。莫德安这个讷言老实,幼年丧失父母的农村小子,哪有资格挑选城市姑娘呢,贫不择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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