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杨一浊一番精心策划,他为二位博士定制了一套几近完美的宣传手册。公司还在市中心办公楼前张贴着巨大的宣传海报,虽然这些俗套的把戏翟,左二人是嗤之以鼻。俗套归俗套,还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订单明显有了增加的迹象。
不能让姓杨的这么干,他通过谁同意了,刚来的时候我就反感这么做,只是碍于情面,刚落脚此地不好发作,是时候给他一点颜色了,明摆着欺负人吗?往严重了说,这叫侵犯肖像权,搞不好要吃官司,不管怎么说咱们好歹有些功劳,至少,至少得捞一点话语权吧!翟忠博有些愤愤不平道。 呵呵!我到是无所谓了,寄人篱下,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话语权!我有吗?现在我是谁,是死是活都无法证明。我用大好的青春年华换来了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变了,翟忠博稍有惊愕,继续道:你是不是真有些怨恨!要是有,我能理解,但你要如实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不瞒你说,嗯~其实我早想过,实在不行,我亲自去找钱院长,说不定他会看在师徒情分上想办法给你讨回公道。可是我今天感觉你说这些话不像你? 算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何必再去打扰他老人家呢,好不容易退休了,还是让老师安安静静安度晚年的好,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了。至于公司的这件事我建议静观其变,公司无非是为了营销,为了利益,没有什么大不了,呵,我相信这些也都不是你在乎的。 你这么理解就对了,其实我是为你着想,怕你有意见不好意思提,既然你没意见,我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吧。我呀,就是想啥时候有机会把你那个宝贝琢磨琢磨,你说呢? 我也想过,可是这里啥也没有,况且我们对那玩意是一无所知,真是老虎吃天,无从下手,还是先放一放,等有机会再说吧!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杨一浊推门而入,翟忠博正要说话,杨一浊却抢了先,道:对不住二位了,事先没有争取二位的同意就贸然从事,实在对不住了,如果你们介意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他们撤销那些宣传,你们看怎么样? 闻听此言,左恩费道:喔!这没什么,大家不是忙吗?杨顾问那有时间通知我们,理解,理解,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下次一定要提前争取忠博的意见,他现在托儿带口的,不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左恩费脸上的笑容像一个极其不合格的演员。杨一浊却早有洞察,面露和蔼微笑。不愧为商场高手。 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实在考虑不周,还请二位恕罪! 翟忠博道:我们不是不同意,你要是提前说了我们一样会支持您的。 在这里,我谢谢二位的胸怀大度,我替公司感谢你们,顺便恭喜你们,荣升为公司的知权工程师,不知意下如何? 翟,左二人互看一眼,大为不解,左恩费表面镇定,心里却犯嘀咕,不知杨一浊唱的哪一出,好坏难辨。二位博士工作多年,交情非浅,深知彼此,翟忠博明白左恩费有所顾虑便面露难为之色道:无功不受禄,我们没有做什么,难当殊荣,这。。。。。。 商场拼战多年,杨一浊也并非泛泛之辈,他抚了抚眼镜镇定自若道:你们不要误会,这不是本人的意思,而是马总的意思,我想公司上下应该无人不服,不知尊意如何?这一语便定了乾坤。 既然这样,那就由公司安排吧!我和忠博拥护公司的决定。说完左恩费继续喝茶,转头看向了窗外。 杨一浊面露喜色道:那好,我立刻安排会议宣布你们就职,说完杨一浊转身而出,礼貌而不失身份轻轻关了门。 你看这人来的时候不声不响,走时又如此做作,和这种人打交道太伤神了,你看着吧!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好戏还在后面呢! 左恩费淡淡一笑道:我早就看的出来杨一浊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哎~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36计不是还有最后一招吗?两人相对而笑。 不出所料,会议上无人反对,基本上就是走个过程,重要的是杨一浊宣布了一件事,既,当前市场上微波炉基本都是从国外引进来的,公司正准备着手研发自主产权的微波炉,这一计划已经得到了公司的大力支持,内部命名为微波项目,主要研发手段为逆向研发。毫无疑问,微波项目主要负责人正是刚刚被提升为知识产权工程师的二位博士。 看看,看看,刚弄完蓄电池,屁股还没坐热又开始搞微波炉,给地主家拉长工也没有像这样的。哎~~一两个月没回去了,我都想儿子了,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了?我得打电话问问。 听到“家”这个字,一丝愁云顿时涌上了左恩费心头,自己的妻女又在何方?家又在何方呢?过去的美好在脑海中闪现着,该如何找回失去的那些年呢?这个疑问一直深藏在心底。 见此情景,翟忠博顿觉言语不妥,一眼便看出左恩费的不快,他赶快转移话题,提议不如到伍刚的烤肉店去坐坐。左恩费点头表示同意。 老街道还是那么深邃,参天大树,绿树成荫,323研究所大门前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景象,街道两旁新式建筑不断涌现,现代化建设的步伐逐步加快,那些逝去的日子将不复存在。 见到老朋友到来,伍刚异常高兴,他奔出店门把二人拉进店内,转身端了一盘毛豆花生,开了几瓶啤酒便急匆匆拿了一把烤肉就去烧烤,翟忠博正要阻难,左恩费却把他拉住道:让他去弄吧! 门店里有些昏暗,对面桌子上坐着几位顾客似乎有人认识他们,不时向二人张望。那一桌人低声嘀咕了一会,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道:吆喝,这不是那两个什么,什么,名人吗,市中心那个什么楼上印的就是你们吧? 说话的那个人看起来20郎当岁,面貌不可憎,也不招人喜欢,赤着上身,臂膀上有纹身,具体是什么纹身看不太明白,他捣鼓了一下桌椅竟走了过来,掏出香烟道:你们也喜欢吃烤串?没事就来喔,我伙计的店,手艺好着呢!翟忠博和左恩费接过香烟,小伙子摸了摸口袋找打火机却不得见,回头对那桌人吼道:打火机!另一个赶快送了过来,小伙子殷勤点着火,嘴里喷着烟雾道:你们是搞什么工作的?是科学家?还是发明家? 送打火机那个呵呵笑道:发明家和科学家有什么区别?你个土鳖!小伙回头吐了口烟:去去去。 说话间,伍刚端着烤肉进到店内,他见那小伙子站在老朋友桌前以为要生事端,怒斥道:没事喝你的酒,少在惹事,小伙子被这么一呵斥便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放下烤肉伍刚道:别理他们,这几小兔崽子是这一带的小混混。 回头看了看,左恩费轻声道:我怎么感觉他们怕你。 翟忠博也低声附和道:我也有这个感觉。 伍刚回头看了一眼道:说来话长,等他们走了给你们细说。 问寒嘘暖一番,三人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吃肉,喝酒,聊天,工作的不快,生意的不顺,顿时烟消云散。天色将晚那几个混混便付钱离开,临走时都喊伍刚伍哥,看样子都很尊敬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