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浊一番操作,翟忠博十分不满,待发火却被左恩费暗中阻难。
左恩费使了眼色道:那好吧你先忙,杨顾问,我们先去工地安排一下工作,说完就拽着翟忠博离开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阻难我?我正想要拍桌子呢!明显是给咱们下套呢,你呀! 听我说,就是要翻脸也用不着发火拍桌子,当场闹翻没有什么意义,咱们真心不想管他还能硬来?遇事不要乱更不用带情绪,再大的事最终还是要平心静气坐下来说,走走走先吃饭。 你说的轻巧,接下来咋办? 实话说,工程,咱们的的确确是门外汉,所有害处都是咱们一厢情愿的猜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发生,既然咱们不懂有懂的人,去问问不就得了,如果其中有说不通的来龙去脉咱直接拒绝就行了,要平心静气的说。 问谁? 居然上问不着,咱就下问,所为不耻下问,问当地村长,包工头,哪怕是扛铁锹的工人只要懂就行了,还有那个提议先砌围墙的小伙子,这小子绝对懂的不少。 嗯~有道理,先去村长那里套套话。 能当得上一村之长也不是一般人,村长异常精明,得知二位工程主管要来当然少不了高接远送,一番问寒嘘暖之后明暗结合的马屁功夫让人叹为观止。 聊了半天没有一句有用的话,村长言谈之中尽是各种好处,什么当地经济发展,什么群众基础,什么乡镇领导啦,都是些恭维话语,不过从中可以看出村长绝对是大力支持。 谈来谈去收效甚微。 翟忠博见状道:老村长呀!实不相瞒我们两个商量过了,工程怕是要放弃了。 此言一出,村长脸色突变,顿时愁容满面,颤颤巍巍道: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们准备放弃这个工程,说完翟忠博看了一眼左恩费,当然左恩费心领神会愁眉不展默默点了点头看向窗外。 别呀!这么好的事,怎么? 老村长呀!你有所不知,我们两个就不是这块料,上面啥也不说,我们两眼一抹黑,到现在为止啥也不知道,怕是会惹祸上身呀,干好了啥事没有,干不好,一纸诉状我们搞不好要吃牢饭的,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的难处。 哦~这个呀!好办,你们想知道啥尽管问。 村长这么一说,两个人一时半会倒不知道怎么问什么了,双双陷入沉思。 老村长见这情况点燃一支烟猛吸两口道:是这!我把我知道的全给你们说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我也想不到这么快,先前乡上提说过,我们村也没当回事,没过多久乡上就正式通知了村上,乡上开了几次会,村上也开会,至于征地赔付,地表附着物,我们都和村民开会讨论过,有地的社员家家同意签字,乡干部全程监督,上面的批文在乡上,都没有问题,至于赔付村民还比较满意,有个别社员有意见但村里都给解决了。 刚开始是有很多人不同意,大家都认为水浇地赔付有些少了,后来赔付提升了不少,社员们觉得满意了就开始动员,甚至有些人还给我送礼,我是坚决不收,都想多赔付一点咱也能理解。 还有一部分水渠,和生产路都是同乡上商量过的,当时小队长都在场签字画押,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一点隐瞒,所有手续都是照章办事。 公司那边是谁和你们来往的? 你们那边我就不清楚了,我们村上只是和乡土地办打交道,至于你们公司是谁在操办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只是听说啊!好像是个姓马的老板有钱的很。 哦~那工程施工方面公司没有和你们沟通吗? 没有!和我们沟通,你们愿意我们还没那个胆呢,最多呀!就是让村民去干个活补贴家用,这也是我们和你们商量,同不同意还得看你们两个哩! 村里谁参与过或者干过工程? 有,不但有,而且十分可靠。 谁?能不能找来谈谈? 村长喜出望外道:能,绝对是个能人,我担保哩,不说大工程,就土方砂石绝对内行。 从这几句话左恩费便看出老村长的用意,他开口道:我们还不能确定干还是不干,因此也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你把人叫来了先解了解我们再做决定。 好!好!村长转身走出房子,随后村长就带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村长赔笑道:我侄子他知道你们两个来了早在外面等着哩。 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提议先砌围墙的小伙。 第二次见面小伙子便不在生疏,发烟倒水无比殷勤,说话间眉开眼笑,我叫,程开虎,小名大虎,工程干了七八年,土方砂石是我的强项,预制钢构,土木,混凝土都能弄,单凭这开门见山的阵势就是老江湖了。 来先坐下,你是村长的侄子? 对,我三爸。 哦~问你个事,为什么你提议先砌墙呢? 工程当然要先砌围墙了,围墙就预示工程开始动工,围墙之内和围墙之外就是两个地方了,换句话说围墙之内就是工程的可行范围,围墙之外的任何事和人都不能干预,这样会少了很多麻烦。 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就是什么都不懂。 看来你们真的不懂,要不然你们就不会这么直接。我也不瞒你们,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能问,有些不能问,不然事情很难进行。很多时候不懂都要装懂,哪怕弄坏哩,不然吃大亏哩。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们准备拒绝参与工程以免招祸。 嗯~我三爸进门时说了个大概,真是始料未及。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二位的大名,当年屈指可数的人物,看来也是平凡人,你们的领域我不懂,看来我的领域你们也是一无所知,从行业价值来讲你们远胜于我,从为人处世来讲你们逊色于我。这样来看咱们社会地位应该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翟,左二心中隐隐不服,你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与我们并驾齐驱,翟忠博十分不悦,左恩费面苦色,但二人都没有发作出来。 哦~那依你之见呢? 当年隋炀帝杨广要修京杭大运河让麻叔谋独揽,麻叔谋武将出身对水利工程一窍不通怕惹祸上身便想辞官,宇文化及告诉麻叔谋修运河是天大的肥差,你不懂有懂的人,把懂得人全部请来为你使用不就行了。麻叔谋茅塞顿开因此造就了历史上的一个工程奇迹。 你的意思让我们作麻叔谋?我们可不认为这是一个肥差。 事在人为! 沉默片刻,左恩费缓缓起身道:我们先走,回去再商量商量,有事我们通知村长。 村长和侄子送出老远才转身返回。 村长意味深长问侄子道:你说的我也不求子懂,没看能拿下不? 哎~我也是拼了,故作多情,卖弄风骚而已,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该说的都说了,剩下就看运气了。 出了村子,二人心事重重,到底该怎么办呢? 左恩费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算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