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厅。
“大周末的穿件短袖到处跑,不给广东面子至少给冬天面子啊!你这样子什么意思啊?显得自己很威风是吗?”李落一吃着香草甜筒对着蒋懿薛喊道,跟他爷爷一个样,都是爱吃香草味的李家人。
蒋懿薛热得发慌,拿着一把“自在逍遥”的扇子,试图为自己营造台风般的天气。 “姑奶奶,你自己都吃冰激凌了……还说我?广东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状况,忽冷忽热,今天是热得要命,明天就冷得要死,招呼都不打一声,见鬼了今天。搞得我都想吃冰激凌缓解气氛了,热热热热热……热死了。”蒋懿薛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天温度三十度。这个温度倒是挺正常的,放在十一月份就不正常了。
“我我我我我……”李落一有点支支吾吾,她为自己辩解,“今天刚好想吃冰激凌咋了?你不允许啊?”“没,你喜欢吃什么都不关我事。不过嘛……还是少吃点冷饮食品比较好,你肠胃受不了冷,否则肚子就痛。”
蒋懿薛把扇子合上,任他再怎么努力,天气还是很热,身体里像是着火般燃烧五脏六腑。
李落一小心脏忽然升空,真被蒋懿薛那家伙给说中了,她不爱吃冷饮食品是因为肚子受不了冷温度,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 “你咋知道的?你该不会……”李落一她想说什么。蒋懿薛立马让她住嘴。 “闭嘴,我猜的!”蒋懿薛站起身子,拿着扇子指着李落一,真怕那姑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不跟你扯了,我去看阿楚训练了。”蒋懿薛把话抛下,转身走出中央大厅,背后的李落一跟随着他的步伐。
“我也去!”“大姐,你先把冰激凌吃完再去吧。”
“说谁大姐呢?”
“没……” “问你话呢,说谁大姐呢?哎哎哎哎,等我一下。”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いつ来るの?”
工藤庀克距离陈韵寒他们十米之外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说?还得躲着远远的?是日本那边的小情人吗?还是日本打电话过来催债?
电话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温柔,上来就是一句粗话,“乾他嬢の、税関のほうから、違法なものを持っていって、飛行機に乗せてくれないって。朝の航空券が忙しくて今までずっと飛行机に乗れなかったので、スパナを落として、中国に行ってまた買ってこよう。”“うん……”工藤庀克有点无话可说。 “いかんいかん、私はまだ日本で処理することがあって、数日後に行きましょう、主に税関のほうが面倒で、また私に密航させることができません。面倒くさい!腹が立って,どんなスパナで飛行機を持たせないのか?”
女人的声音始终很霸气,还没等工藤庀克做出回复,女人的声音继续在电话里头如雷贯耳,像炸开一样。 “いいやつだよ、面倒なことになったら俺に?私をあなたのお姉さんだと思っているの?実の姉もこんなに凸凹したことはないよ。私が向こうへ行くのを待って,私が上がったら君に足を与えるよ。”
“抱歉啊米饭,我也不想这样子……”工藤庀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叫做不想这样?哎?你中文水平进步不少哦,挺流利的。”
电话里头的女人心情忽然平息下来。
工藤庀克一副炫耀自己中文过十级的样子,“那当然啦,全世界准备普及中国话了,现在不学习,等待何时。”“你好像很嘚瑟嘞?别忘了,你的中文还是我教的呢。”
电话里头的女人此话一出,工藤庀克拉着脸皮低头。说实话,女人的中文水平比工藤庀克还要流利,听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日本人。
“是是是是,米饭无所不能。”工藤庀克不得不承认这句话,那个女人确实无所不能。
“不说了,我继续收拾东西了,被海关拒绝好几回了,下次再过去还拒绝我的话,我一把大火烧了他整个机场,都别活了。”女人说的话很霸气,听上去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好,那你先忙吧。”工藤庀克说完这句话,对方直接挂掉电话,连道别都不说,果然三十多年的感情摆在那。
工藤庀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入乡随俗,他的手机是华为荣耀。不说别的,直接牛逼。反正他心里承认这部手机性价比很高,如果坏了的话,他还能自己修。 “电话打完了啊?说什么悄悄话啊?”陈韵寒一脸八怪去问,天下所有新鲜的事情,她都要好奇问问。
“哪有悄悄话啊,就正常对话,你听得懂日语?”工藤庀克咽下口水,他确实教过陈韵寒日语,那也是几句日语而已。
陈韵寒背带裤面前揣着扳手,她摊了摊手,“一点点,不会是米饭姐吧?”工藤庀克脸色一惊,有这么明显吗?他脸上有写任何提示吗?为什么那个女孩一下子就能猜到?他想开口询问,但是总有些女孩就喜欢抢话筒。 “别问,猜的。”
陈韵寒挑了挑眉头,这猜测能力也太厉害了吧。
“你推测的吧。”工藤庀克还是比较相信这一点。
“对,推测的。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名侦探柯南,至少还能猜测一会。所以米饭姐啥时候来?”陈韵寒说。
工藤庀克稍微摇了摇头,“不清楚,她只说明过几天,能不能顺利通过海关检查还是一回事。”陈韵寒一脸失色,越是见不到心目中的女神,她就越好奇。 “还聊?工作啦!”
罗红岩拿着一副草图过来,工藤庀克挺直腰板,耸动肩膀。
“对,该工作了。话说红岩,前天的那份草图样板不太行,我第一眼看去,以为是假面骑士。你该不会是仿照龙骑修改的吧?”工藤庀克问。
罗红岩有点慌,“你咋知道的?”工藤庀克看着他,“废话,我一个日本人看不出假面骑士?不行不行,这样子不太好。”
“铠甲勇士O不OK?我感觉驮拏多很符合清风驱动器,而且他的样子在全系列里是最接近假面骑士的。”
罗红岩想得到工藤庀克的肯定,奈何工藤庀克一脸无语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很久,漫长的岁月里仅仅只是一分钟。 武道训练场。 训练场中心的紧张气氛,观众席上的握拳等待局势,蒋懿薛的“自在逍遥”扇子,就像煽风点火一样闹事,大热天下冰激凌都会融化掉,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大人的训练方式,往往是最残酷的。 即使亲闺蜜的儿子也不例外,要以最残酷的方法来训练最单纯的内心。莫菲展开攻击,长枪在手,变幻无穷,两人在阳光的暴露下,所有行动都捕风捉影。汗毛竖起,汗水流向身子,三十度的温度准能要人命。 影子跟随着身子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冲,长枪向前怼刺,阿楚扛着青铜大剑,以这些天的训练馈赠莫菲。 两人直冲对方面前,阿楚挥舞着青铜大剑,剑身映照出橙色光芒流淌出全身上下的汗水与热血。他朝着莫菲攻击,剑刃在空中划开光芒,那是少年内心独有的信念。斩击为重,凌厉的剑锋暴躁狂吐怒气。 莫菲一眼就看穿了阿楚的攻击,少年的攻击永远带有着稚嫩的招式,只有慢慢成长才能改变稚嫩的性质,后天的经验会弥补先天的不足。长枪龙头撕裂空气,游龙身子,带动所有气氛推向狂热的高潮。 他在挡住攻击,闪躲局面,一步一步向后退。即使青铜大剑在手,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能较好给他两者领域,在战场上才有底气。 莫菲没有停下攻击,反而越来越强势,长枪龙头带着光辉般的闪耀,与橙色光芒融为一体。锋利!且无比寻常厉害。 阿楚转攻为守,只能靠着青铜大剑身子抵挡外来攻击,但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防御是死的,攻击是灵活百变的。下一秒莫菲持着长枪,枪头怼着地面,一路冲刺着走。 阿楚加快步伐后退,两腿向外撇开,像个直立行走的王八。莫菲持着长枪朝天攻击,龙头一跃而出,冲出地面撕咬猎物,阿楚的脑子下达命令,他两腿跳起来形成一字马,青铜大剑插在地上,人在半空中看着龙头依旧朝天。 貌似盯着他的命根子不放,阿楚在半空中脱离轨道,抓着长枪龙头,试图按压下去,却发现龙头像是着火一样,灼烧着他的手掌,神经带给他的只有疼痛感。 他脱离轨道落在地面,弯下身躯,来不及抓着剑柄,只好靠着小笼包般的拳头怼着莫菲的肚子。结果莫菲侧着身子,换位到阿楚的身后,而阿楚瞬速拔出青铜大剑,迎来莫菲的一招霸王回马枪。 长枪刺在青铜大剑的身上,龙头的狂怒般咆哮,冲杀所有热血,把阿楚直逼无路可走,一招从龙头里释放出来,即使有青铜大剑保护着,阿楚也能清楚感觉到,那一招非常狠,连自家人都不留情面。 阿楚后退了二十米余远,看着眼前的莫菲,这可不像平日里温柔贤惠的莫菲阿姨。训练场上的菲姨,是无情无义,但是很霸气,为了他人的训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阿楚心想着,对方的长枪这么厉害,该怎么去进攻。即使青铜大剑有着完美力量压制着,但是速度跟不上,他不能像凯特骑士一样,驱动后肩引擎,加快速度玩转战场。对方的那把长枪,真的就像一条小白龙一样,游动身子漂洋四海。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战略什么的,都不存在,力量才是霸道。”阿楚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短袖,配着一条黑色短裤,短袖基本湿透了,好在他是男孩子,压根就不怕什么走光。
“冲啊!德玛西亚之力!”阿楚扛着大剑就冲过去了。
挥汗如雨的训练场,令人头皮发麻。 一眨眼下午日落五点四十分,最后的余晖晚霞沿着天际线淡淡消失,那是艺术生用画笔在天空画报上留下最后的足迹。海绵宝宝联名款的白色短袖湿透成触手可及,全身上下散发着汗水般的臭味。 那是青春的味道,什么狗屁歪道理。那就是说三四天不洗澡,也算是青春咯。 “呼~终于可以吃饭了。”阿楚坐在武道训练场室内,看着天空周边最后的余晖。
“哈哈哈哈,今天晚上要吃饱饱哦。”莫菲抚摸着阿楚的头发,打乱他的鸡窝头。
“那当然啦,今天晚上我要多吃两碗饭。”阿楚坐在莫菲旁边,与这位女人再一次见证天空日落痕迹。
“那个……莫菲阿姨。”阿楚声音有点支支吾吾,一般情况下,这种语气算是请求人家,或者询问别人。
莫菲看着他,“怎么了阿楚?”阿楚身子有点不自然,扭扭捏捏,他说:“莫菲阿姨……我想问一下,我母亲曾经在湮灭小组的时候,使用什么兵器啊?”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了,莫菲有点招架不住。 “嗯……你母亲有两样独一无二的兵器,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
莫菲告诉阿楚,阿楚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兵器让人闻风丧胆。
“哪两样?”“勇气与爱心!”
莫菲微笑着告诉阿楚,“勇者无惧般的爱心,成就了独一无二的张微妮,她是组织的骄傲,所有人都敬佩的对象。”
“张微妮……”阿楚吐出自己母亲的名字,却无比的陌生。 “阿楚……”莫菲两眼看着阿楚,并且摸着他的头发,“我会像你母亲一样,永远照顾着你。好啦!咱们吃饭去吧,晚点就没菜了。”
那女人,忽然又变得温柔贤惠了。让阿楚的内心,一下子像冰激凌一样,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