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对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下手。袁青兰看着内壁沾着血液的盒子,“你之前让我留心宴会上有没有那天刺杀你的可疑的人,确实有一个。”
“是谁?”
袁青兰神色复杂地回忆着那个在宴会上沉默着的人,“陈嬛,算是我师傅的徒弟中最不起眼的弟子了。”
“你是如何确定是她的?”
袁青兰想了想,“那天徐福遭遇周文雍的袭击时,他利用池塘生了有迷药效果的水雾,在给所有人解毒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下当天每个来宴会的女弟子。”
她清楚地记得在陈嬛的掌心和手指间有红色的勒痕,她的口袋里似乎有和姬离火一样的手套。“虽然没有在她的身上找到武器,但那些痕迹很像是用某种丝线留下来的。”
叶震点了点头,“你们弟子都是会武功的吗?”
袁青兰摇了摇头,“并不是,大部分弟子都不会武功,只是行医问药身体素质比较好,而大部分武修贸然也不会攻击医者。”
叶震在听到袁青兰的描述时,也能够感觉到徐福的武功似乎不是很高。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行走大江南北,即便会有侍卫陪着,但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那她为何要攻击我呢,”叶震喃喃道,然后看向袁青兰,“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师傅的意思。”
袁青兰现在与他走得近徐福必然是知道的,但是也没有多加过问,基本上是默许的。难道是那个陈嬛还有别的身份?袁青兰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师傅的弟子并不只是属于师傅一个派系,也许她实际上在为她真正的主子做事。只是我没有证据,我也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质问她。”
叶震点了点头,摸了一下胸口的玉石,“你做的是对的。我现在对于一些人和事还没有很好的了解,暂时不要直接戳穿。等离开咸阳城,她自然没有能力再行刺。”
叶震点了点头,接着道,“今天天色已晚,大家早点休息吧。”
众人也觉得如此,于是便各自回房了。叶震坐在自己的床沿,摸了摸床榻,又看了一眼屋顶。新的宅邸还没有来得及再住两天就又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