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来回踱步的声音在教室里显得格外明显，讲台前的女老师正双手抱胸，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加上军训七天，一共才分班几天，你们这就把书丢了？你们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这个皱着眉头讲话的妇女正是北源中学的副校长，严素。一身黑白职业装是她的“战衣”，这点十分符合她的字，而严格也正如她的姓。阮山山紧张地搓着手指，她不停地看向隔壁楼的方向，此刻她真正理解了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个女生。”

严素停下了脚步。阮山山下意识起身时无助地看向四周，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情”两个字，“老师我…”“你不打算把你同桌叫起来吗？”

严素总是喜欢用疑问句来和学生“沟通”。阮山山疑惑的看向右边，原来江而川正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微微张着嘴，仔细听还有微弱的呼吸声。阮山山不知所措地用笔戳了戳江而川，江而川终于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嗯？”

阮山山他疯狂向江而川使眼色，江而川眯着眼看向讲台，看清的那一刻他飞速地站了起来。“江而川你是越来越狂了是吧？”

严素的眼瞪的更大了。江而川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严老师，我不知道这节是你的课。”

他咧开嘴角尴尬的朝严素笑着。严素摆了下手指，推了推眼镜。江而川弯腰捡起刚才起立时掉落的书，并顺势坐了回去。“现在，所有没书的都给我站到后面去。”

阮山山心一横正准备站起来，这时一本语文书划到了她的桌子上，她顺着书递来的方向看向江而川。“不用谢。”

阮山山翻开书，刚想张口，就被书里整齐的笔记惊住了，她不禁问道：“你学过了？”

他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着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

阮山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说了声谢谢。严素看了眼表，“今天课上先到这里，你们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江而川同学，他那么聪明肯定什么都会对吧？”

严素瞟了一眼江而川，虽有一丝生气，但骄傲占的比例更大。江而川左边的嘴角抽了一下，“真记仇。”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阮山山能听见。话音刚落，便真的有一个女生拿着笔记本走到江而川的面前，话音中带有些犹豫的问道：“同学，可以要下你的微信号吗，我…我怕以后有什么不懂的。”

“嗯，你叫李恩乔吧，我记得在北源初中部见过你。”

江而川说道。李恩乔轻声细语的说：“对！你记忆力真好，怪不得是文综第一。”

江而川随手写下一串数字，礼貌性的抬头对李恩乔笑了一下。虽然江而川成绩确实一直很好，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下一次依旧会是第一，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是第一。“开学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