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唱那一首歌。”

“那就把那首歌报上呗。你穿上礼服唱歌的样子一定蛮好看的。”

明笙笑着看田音。不知道对视过多少次了，都说暗恋是最怕看对方的眼睛的，一看到就会害羞心慌，田音很怕，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喜欢他，所以看他的眼神一直没什么情绪。“好看？别了吧，我不好看。”

田音低下头。“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打扮打扮也蛮不错的，就同学聚会那次，你就很漂亮……”明笙说着。“那，到时候我唱的跑调了，破音了，你们可别笑话我。”

“肯定不会，大胆自信一点。”

白欲也鼓励着。“那我去找文艺委员报名。”

田音刚站起来，脚踝传来刺痛，一下子没站稳。“哎！”

明笙站起来一把扶住。“是不是刚才摔着了，你坐下我看看。”

“啊，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去找文艺委员了。”

“你那脚踝都流血了，怎么没事儿？坐下。”

他面露愠色，一把把田音摁在座位上，看向受伤的位置，“我有创可贴，喏。”

他从口袋掏出创可贴，递给田音。“谢谢啊。”

田音接过弯腰贴好。站起来，不敢看他就走出了教室。那是喜欢吗？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吧。宋杏那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田音心想。田音在报名单上看见了宋杏的名字，她报了芭蕾舞，人又漂亮又有才，是少女永远想追随却不可能达到的极端。这样的人，才配明笙那样优秀的人喜欢。相比之下，田音的唱歌，就太不自量力了。由于是提前开学，部分老师未能正常返班，所以汇演前的时间都是老班的监督下自习。明笙是报了主持人的，自然而然由于出挑的外貌和好听的声音入选了。他和高三艺术班的三个学长学姐一起主持。表演的人都在活动室排练。“田音。”

田音正在座椅上看着歌词稿发呆，宋杏在她旁边坐下，叫了她一声，她穿着洁白的芭蕾舞服，扎着丸子头，肤白貌美犹如白天鹅蜕变成的公主。“宋杏，你这身打扮好漂亮啊。”

田音笑着说，她真的好羡慕这些漂亮的女孩子。“你穿着这身裙子也很美嘛。”

“谢谢。”

田音想象着自己站在舞台明晃晃的灯光下，陶醉于自己的爱好，在上千人的目光下熠熠生辉。丑小鸭身着月白的舞裙，也配在蓝天下翱翔吗？明笙穿着一身干净的西装来到她们旁边，在田音印象里他一直是开朗爱笑的帅气男孩，今天正式严肃了不少。“挺漂亮啊。”

明笙说。田音低着头，刚想想要回复什么，正要抬头。“谢谢，你穿这身衣服更帅了欸。”

宋杏笑着回应他。原来是对她说啊，田音又低头。“哦，我也这么觉得。”

他挑挑眉，看向田音。田音揉捏着裙子一角。“田音，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加油。”

田音抬头，但他说完没等田音回应就走远了。明笙在人群中央和众人谈话，已经和音乐老师，高三的学长学姐打成一片了，他笑容还是那么撩人，他举止大方得体，他的才华被人们夸赞。田音这才发现他们之间间隔很远很远，明笙是高高在上的闪耀的星，而田音是万千沙石中的尘埃。上台表演时，田音有些紧张，没有跟上伴奏，还忘词了，声音也很颤抖，人群中有几个人嬉笑。田音只觉得觉得身上的裙子更让她滑稽了几分，明明在台下唱的很好的，唉，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她在众人的笑声中下了台，明笙看向田音，脸上的表情像是关心，田音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当她看见宋杏的表演，才发觉她们之间的差距。以前觉得她们之间差距很大，但那时也不没有这么难过啊。田音多想成为和宋杏一样优秀的人。排练结束，被选上的人高兴的庆祝。田音换下衣服出了活动室，正往教室走。“田音！”

明笙在后面叫她。“嗯？”

田音转身。“我刚和音乐老师说了，你可以再去唱一次，这次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被选上的，再去唱一次吧，可以吗？”

明笙看向他。田音知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一丝喜欢的情绪在里面。“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田音转身朝着活动室的方向走去。“你没事吧。”

走到他身边时，明笙拉住她。“没事，我去了啊，你回教室吧。”

明笙看着田音的背影，内心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