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有些无语,这算得什么斥候的?算了,一味地追求了战力,却忽略了培养他们的其他能力,比如说探查。一场战争中先知先觉的情报能力至关重要,甚至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向。江阳长舒一口气道:“他们都拿的什么武器?”
“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的人拿刀有的拿狼牙棒还有的拿着长枪。”
斥候飞快的回答道。江阳继续问道:“他们可有甲胄在身上?有没有什么旗号?”
“没有,衣服也是各色各样的,旗号也没有。”
斥候飞快的回道。江阳点了点头:“你去休息吧,陈智勇全军集合,分发武器装备,严阵以待,今天就是考验你们成果的时候了!”
“是。”
陈智勇出去的时候让人送来了一套甲胄,王家兄弟虽然耿直可也不是说完全不会做人,给江阳还是打造了一副不一样的甲胄。西山的山贼,江阳有些头秃,来的太快了。自己本打算让马言安排人去找一下,打探一下他们的人手数量之类的,现在两眼一抹黑,真的有些头秃。算了不去想,看着眼前的甲胄,白色红边,胸口之上印着一头威武的虎头,两肩头上都是龙口形状。长枪之上白絮飞扬,江阳也不做作直接在两人的帮助下将甲胄套在身上。银枪白甲,少年将军。谁人不曾是风流少年,昔日鲜衣怒马。看今朝,风云聚,英雄出。一瞬间江阳的脑海之中闪过无数个词语。光宗耀祖,勇冠三军,斩将夺旗,封狼居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手掌轻握,江阳眸光一变,率先而出。训练大营之外,早已是旌旗遮天。饶是下午的天,却依然有黑云漫漫,军营内,所有人依墙而守。木质的围墙看起来摇摇欲坠,前面是披甲带刀全副武装的战士,此刻他们的手心冒汗,盯着不远处的尘埃心中也在打鼓。都是人,本是良家农夫,都是第一次上战场,虽说训练有余可是第一次实战,心中怎么能不发毛。江阳明白这种情况,看了一眼陈智勇。他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但是却做不得将!兵可以没有思想,将军却不行,万军易得,一将难求。江阳迈步向前,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右手紧握长枪,眉眼望去,敌人约莫有个几千多米的距离。黑压压乌泱泱的一群人冲杀而来,前面的骑兵马蹄声铮铮作响,仿佛大地都要颤抖一样。敌人来了,江阳仔细一看。约莫有个两千多人,前面的骑兵足有八百人,难怪敢横行一方。要知道骑兵可是冷兵器时候的霸主地位,平地一当十!区区八百骑兵却有千军之势。最重要的是如此冲杀之势,若是挡不住顷刻间自己便会兵败。江阳深吸一口气道:“将士们!西山贼寇扰我县衙,乱我百姓,如今更是明目张胆骚扰我境。”
“将士们转身看看你们的身后,那是什么?那是新农村!是你们妻子孩子要住的地方,那里有良田有吃的,有住的,还有学堂。”
“哪里是什么?是希望!是我等誓死都要守望的地方。”
“我们要退了,我们的妻子孩子就要覆灭,男子汉七尺躯,当与天地同立!”
“若不能守护自己的家庭,七尺男儿何存于天地间?”
“今日!吾将率先冲锋,传我命令!凡看到我倒下,不可后退!不可乱!不可救!消灭眼前看到的一切敌人!”
“今日!唯有死战!尔等敢与我同否?”
“敢!”
“敢!”
“敢!”
声音越发洪亮,原本紧张的人也都放了下来。身后是自己的家人,身前是带领着百姓的县令大人,七尺躯捐与天地又何妨?县令大人,如此人物也与我等同战,还有何惧之?“好!汝等都是下密县的好男儿!今日我不死敌人休想踏过去一步!”
“死战不休!”
“唯死尔!”
江阳几句话安抚了军心,继续下达命令:“将所有的栅栏搬过来,阻挡他们的骑兵冲锋,其余的人退后,弓箭手准备!”
“一旦踏入三百步的距离,弓箭手自由发挥,给我齐射!”
“领命!”
陈智勇是一个很好地执行者,很快就分出人马搬运栅栏,而那些没有甲胄的人收集了所有的弓箭,箭矢,在后方准备。箭矢上闪烁着寒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他人的性命。不远处的山上,柳家两兄弟盯着山下的方向,柳传义眉头一皱道:“你可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必要时刻我们家的死士一定会出手救下县令的。”
柳传信继续说道:“按照大哥的意思,我们也派人准备去烧掉那些马贼的老窝。”
“这县令并非等闲之人。”
柳传义开口道:“这些所谓的乡勇被他训练成了真正的士兵,虽然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你看这县令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大家的斗志。”
“大哥的意思是,他难道还有胜算?”
柳传信有点不相信的撇了撇嘴道:“大哥你们,那些人虽然不是正规军但是人数多还有骑兵。”
“八百铁骑外加一千五百步兵,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怎么可能输给这些第一次上战场的人?大哥你想多了。”
柳传义摇了摇头,这县令大人准备的甲胄看起来可不是摆设,虽然还不明白,但是看这个装备应该不至于一击就散。当然也要做好准备,毕竟纸老虎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也是让下密县的人掂量一下了,柳家也不是好惹的。场下,马贼之中三个骑着战马的汉子手中的长刀飞舞,嘴里吆喝着。“哦哦哦~”“吆喝~”“大哥,一会比一比看谁杀的多?”
“比?你看不起我手中的刀?要比就看谁先能割掉县令的脑袋。”
“大哥二哥,这就要看三弟的了!”
说话的人一身豪气,手持长枪颇具威风:“小弟投靠,还没有给两个大哥纳投名状,今天小弟就只好先下一城了。”
三人谈笑间推进数百米,压根没把眼前江阳的甲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