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听到陈津的名字，闻茵皱起眉头：“陈津？”

她嗯了声：“但陈津不认识她，你还记不记得冬雪之声拍卖会，陈津说从她粉丝那弄来的票？本来我以为就是个随随便便的拍卖会，后来从你那知道压轴拍品是面具那么珍贵的东西，多少人连一票都拿不到，他是怎么一下子搞到四张的？于是我对他这个神秘粉丝很感兴趣，叫人去查，查到了这个人。”

闻茵静静聆听。管滢：“她叫周玉碎。”

闻茵想到一首诗：“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她摇摇头：“可能出自这里吧，我语文不好你知道的，这不是她的本名，我用我哥的权限在系统内找她的资料，完全空白，证明这世上是没有周玉碎的。”

闻茵：“这么神秘，你还和她成为了朋友？”

管滢：“就是这么巧，她和我哥有点关系，那天我妈让我给我哥送饺子，她正好在我哥家里，我一下子就认出来她是周玉碎。”

闻茵沉吟片刻：“这么说，你哥应该知道她的底细。”

管滢：“对，当时我没声张，她走了以后才问我哥她的事，她本名也姓周，就叫周玉，我哥十几年前刚入职，办了个大案子，她是受害者的女儿，她亲人死后没人要，我哥一直被我哥资助。我直觉她不简单，从我哥那翻到她的联系方式，和她单独见了一面。她长的很普通，但身上有种常人没有的气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就是她的鼻子眼睛嘴巴都不出挑，可组合起来，就是很协调，看着很舒服。”

闻茵以前的舞团也有这种女孩，乍一看不起眼，越看越耐看。管滢回忆那天相见：“让我惊讶的是，她知道我在调查她，她很感激我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哥，作为答谢，她主动交代了她的身份，就是蒂格尔的老板。”

蒂格尔，去过一次就知道绝对不简单。应该接触了很多灰色产业。做这行的都巴不得藏起来，周玉碎却主动把这些事告诉管滢，闻茵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目的。管滢和她想法一样：“我也怀疑，但她说的东西很诱人，她知道你在查什么，笃定我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只要我替她在我哥面前保密，她就能帮我做我们做不了的事。我想了想，多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的确很多事，我们两个都做不到。”

后面的事情，她就已经知晓了。她看向管滢，真心道谢：“把你卷进来，抱歉，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滢滢……”管滢抱住她：“哎呀，我们多少年的关系了，别说这些生分的话，我先和周玉碎联系，有消息告诉你。”

她们两个去商场，随便挑些东西，骗沈修宴用。毕竟她们出去的借口是购物。闻茵腹部有些难受，走路艰难，可能是刚才撞到了，她也不确定有没有事，又怕管滢替她担心。管滢去奢侈品店，拎起架子上的衣服仔细挑选：“你现在怀着孕，好多衣服都不能穿了，我给你挑点码数大的，适合你还好看。”

她不方便试，管滢比了比，觉得合适就直接买下。付款时，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管滢看去，一群人簇拥着走来。服务员温和笑说：“对面TTO三周年请了个当红小生做活动，有些吵。”

管滢：“追星么，正常。”

她收回目光。不一会那群人就拥到门口，管滢拎着衣服袋子，一回头，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陈津熟悉的身影。尽管他戴着墨镜，被数不清的陌生人围住，她还是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