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你最好装的不受影响，不然他们会怀疑你的身份。”

他从兜拿出个东西，竟然是只一次性口罩。沈修宴接过：“谢谢。”

祁时勾住他肩膀，低声说：“其实你的身份比他们很多人都高贵，他们还得跟你要签名呢。”

他狭长的眼睛瞥了眼：“签名？”

祁时：“本地传统。”

话音刚落，一个眼镜男就走上前：“你是沈总吧？ROSE的新晋掌权人？竟然敢收那种东西，我很崇拜你的魄力，可以给我签个名吗？相信不久以后，肯定能卖个大价钱。”

ROSE，恒辉矿业底下的东西。祁时：“啧，没看见沈总忙着呢？”

他很是害怕祁时的样子，看了眼就离开了。祁时转对沈修宴：“看吧，就是这样。”

沈修宴思忖片刻：“它在这里，地位很高？”

祁时：“你指ROSE，看它是什么吧，如果是个女人名字，不值一提，但如果是你守着的那个东西，我可以说，它名列前茅，因为它的杀伤性，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沈修宴：“……”他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寻找潜入闻茵家的神秘人，二是找到罗浩宇。祁时：“晚上还有大活动，等着，咱们先随便走走。”

沈修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PasserA会来吗？”

PasserA的名声，已经从南到北传遍了整个暗网，他前几天偷珍海之心的大动作，更是令他排名大升，现在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祁时：“不清楚，他不像你，你是公众人物。”

沈修宴：“你说过，暗网会确定我们每个人的身份。”

祁时：“对，如果他要来，现在只有暗网负责人知道他是谁。”

他登时明白了沈修宴想做什么，继续说道：“你想见他？我劝你先打消这个念头，他比你想象的还惜命，他根本不敢露头，守望者墓场办了这么多年，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祁时猜的不错，他刚才确实有见暗网掌权人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原因和祁时说的大同小异。这么阴暗的地方，免不了生杀掠夺，恩怨是非，作为牵线人，必定身处仇恨中心，他不可能轻易露头。而祁时的解释，也印证了他的猜想。……他们逛了几圈，祁时和他身份特殊，可以下到负二层。负二层和一层的喧闹截然不同，这里安静了很多，天花板明亮的白炽灯将阴暗的地底打的和外面的世界别无两样。比起负一的嘈杂混乱，这里更像是给贵族们休息的高档之地。沈修宴甚至还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熟人。祖星望明显对看到他也感到十分震惊。“沈总，真是意料之外。”

沈修宴：“一样。”

他看向祁时：“祁爷，久仰大名，难得一见。”

祁时并不认识他，他自我介绍：“我是祖鸿博的儿子，祖星望。”

祁时恍然大悟：“小小年纪就能进这种地方，看来祖总教的很好啊。”

祖星望谦逊一笑，他在海州是黑道的杀面神，但在这里，他只是个新人，和祁时的等级天壤之别。前面是个类似咖啡厅的地方，他们坐下。祖星望随即非常好奇地问沈修宴：“沈总，犯了什么事？”

他还不知道ROSE在沈修宴手上，沈修宴淡淡看了眼，选择隐瞒：“借祁爷手混进来的，没什么事。”

祖星望满意一笑，往后靠，好像放心了：“我就说么，沈总刚入德威不久，他们怎么能让你接触那些东西。”

他的言下之意，他都才混进来而已，沈修宴怎么可能比他更厉害。面上排的上号的几个大公司，都不干净。这一点，裴景山也给沈修宴透露过。只不过他至今不知，德威的是什么。祖星望趁这个机会，与祁时攀谈起来，他想和祁时做军火生意。沈修宴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他想知道罗浩宇来这里做什么，另外，他审视每一个路过的人，忽然看见个小女孩，像狗一样被人套上链子，全身赤裸地从大厅走过。他蹙眉，祁时按住他：“她是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