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毒株的威力远比现在可怕的多。它可以制造出短时间的幻觉，当年“玫瑰园”诞生之处，一个巧合，我们发现服用“玫瑰园”的人进行催眠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人为干预，我们可以控制他的精神行动。通俗点说，你可以理解成精神控制。”

闻茵皱眉，现在的玫瑰园只被当做一种兴奋剂，原来它的一代这么可怕！居宜年：“那小子现在还在你家，而且我听说现在ROSE在他手上？”

他说的那小子，就是沈修宴。当年爸爸偶遇沈修宴，居宜年也在。闻茵：“是的。”

居宜年：“他叫什么来着？我听说他现在今非昔比了啊。”

闻茵：“他叫沈修宴，亲生父亲是德威总裁裴景山。”

他点点头，继续说：“当年我就不赞成他捡个不明身份的人回去。我们做的事太隐秘了，但凡任何人知道，都可能招来祸端。你看，沈修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闻茵：“可是他和我爸爸的死没有关系。”

居宜年笑了：“你只知道没有直接关系，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当年，ROSE和老闻进行了一场秘密交易，他们交换了“玫瑰园”的毒株秘钥，从那以后流传出来的“玫瑰园”都是经过淡化的病毒，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东西。现在傀儡的人想要初代毒株，我猜，老闻没有给他们。”

闻茵：“秘钥？”

居宜年“嗯”了声：“这个秘钥具体是什么，除了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包括我在内。”

闻茵：“最初的毒株还能找到？”

居宜年：“当然，它一旦出世，可以做很多事。你现在也不小了，经历过你爸爸的死，应当知道，有的事看着复杂，不过就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她当然清楚。爸爸离世前，她到万云公司参与了几天工作，非常近距离地体会了这一点。所谓的应酬，更多不过就是讨好上位者的游戏。居宜年：“所以这个东西的诱惑性，你可以想想。”

闻茵：“秘钥到底是什么？”

居宜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闻茵：“ROSE呢？那个女人……”居宜年：“她也死了，很早以前。”

他眼睛很沉，盯着她：“那小子是不是想尽办法把实验室攥在手里，不肯给你？”

闻茵“嗯”了声，居宜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茵茵，叔叔虽然错过了你的成长，却还是将你看做我的小肥皂。叔叔有句话，良言逆耳，你愿意听就听进去，如果不信，那就算了。”

他缓缓起身，留下一句话。闻茵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良久，深吸口气。起身寻上去。居宜年：“想好了？”

闻茵：“你说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那你呢？”

他一笑：“我也一样，就看你的选择。”

闻茵：“……我选择相信你，条件是，帮我拿到实验室，如果我找到初始毒株，交易再谈，现在我没法和你打包票。”

她言外之意是，现在我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你。居宜年早有预料，哈哈一笑，拍拍她肩膀：“茵茵，你比你爸爸更有胆识，一定能做出比他更好的成绩，一旦找到“玫瑰园”，海州都是你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傀儡？”

闻茵：“我要知道傀儡的信息，我既然答应和你交易，也来了这一趟，你不至于让我空手而归吧？”

居宜年：“当然，钟俊晤，这个人，你去查一下，可以从他开始下手。”

她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上，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回去，会被沈修宴察觉。临走前她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我能问一下，当初你是为了躲谁把自己送进去的么。”

居宜年意味深长的回答：“能制衡我和你爸爸的人只有一个，茵茵，我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

傀儡。他们势力当真庞大到这个地步？那他又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出来？闻茵很想继续提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好的时机。……几人行李很少。沈轩、沈佳宜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到机场，还是包的专机回去。闻茵先上了飞机，时间定在八点四十二起飞。沈修宴一落座，她就问：“都安排好了？”

他嗯了声，淡淡答：“每家五十万，两个孩子余下的治疗由我全程监管，都是信任的人。”

闻茵静默良久，忽然问：“……真的能回归原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