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支流汾河自北向南流经,不但是华国北方的文化重镇,更是整个晋西北最重要的军事重地。经过忻口会战,太源会战等大战后,鬼子好不容易才占领太源。太源作为鬼子继续向西进攻华国的重镇,小鬼子绝不允许太源出现丁点闪失,但最近筱冢义男手下的第一军频频在八路军的手下吃瘪,甚至军部派去观摩特种作战的观摩团也全体玉碎。日本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为了稳定太源的局势,甚至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帝国陆军参谋本部的情报部长江部俊一来到清水镇组织情报工作。虽然说,筱冢义男和江部俊一同为少将军衔,但宰相门前三品官。江部俊一作为冈村宁次一手培养的嫡系心腹,比他这个第一军的司令地位可是高太多了,这点自知之明,筱冢义男还是有的,所以,一大早,筱冢义男就已经把所有的工作全部推到一边,在司令办公室,等待迎接江部俊一的到来。筱冢义男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江部俊一,百无聊赖的他只好把总参谋长宫野文雄叫过来对弈,打发时间。宫野文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白玉做的棋子,“司令官阁下,有个问题憋在我心里许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筱冢义男手执黑子,断了宫野文雄的大龙,棋盘大胜,连带着心情也相当的愉悦,“但说无妨!”
宫野文雄奓着胆子问道:“司令官阁下,江部俊一将军年纪轻轻,靠着祖辈余荫上位,至于您如此重视吗?”
“甚至为了保护他一个人的安全,连钢板日穿的第五大队都派了过去。”
筱冢义男没有直接回答宫野文雄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宫野君,你知道我们第一军为什么多次在支那军的手里吃亏吗?”
宫野文雄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不是这些卑鄙的支那军搞偷袭,这群阴沟中活着的老鼠根本不敢正大光明的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交手,只会用这些下九流的招数。”
筱冢义男继续问道:“那为何我们面对国军的时候,往往能大获全胜,在和土八路交手的时候,确是输的多赢的少?”
这个问题吧宫野文雄给问住了,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华国的《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做到了审知彼己强弱利害之势,才能有虽百战实无危殆,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方为上将之道。”
筱冢义男将棋子扔进棋篓里,挺直脊背,“我们最近接连败在八路军的手中,归根结底还是对八路军的了解不够多。”
“这些土八路早就摸清楚我们的底,而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所以,一旦战斗打起来,八路军必然占据先机,而我们只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所以,宫本君,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重视江部俊一了吗?”
筱冢义男抬头,用苍老却锋利的眼眸注视着宫野文雄的脸,一字一句道:“因为他,带来了我们第一军最需要的东西——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