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的参谋长宫野文雄,现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你是想告诉我,江部俊一已经平安到达晋西北了吧!”
冈村宁次抬头看了眼挂钟,现在也时间也差不多了。纵然远隔千里,但宫野文雄依旧能够透过电话线,感受到身居高位的冈村宁次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失去了汲取氧气的能力,面色苍白如纸,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们没有接到江部俊一将军。”
冈村宁次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厉声问道:“江部俊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野文雄被吓得腿软,冷汗如雨下,惊恐得不敢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他——”冈村宁次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耗尽,语气像是淬了剧毒,带着利刀般的阴狠,“八嘎呀路,你倒是说啊!”
冈村宁次一声吼,差点把宫野文雄的尿给吓出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全身开始抖动,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江部俊一将军,在清水镇被八路军偷袭,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纳尼?”
冈村宁次万万没想到,他为了稳定晋西北的局势,派出的王牌,什么都没干,就被八路军给杀了!宫野文雄不过就是个小喽喽,他就算骂死他也无济于事,华国有句俗语,叫打酒向提瓶子的要钱,江部俊一的死,筱冢义男必须得给他一个说法。冈村宁次强压下满心的怒火,“让你们第一军的司令,筱冢义男接电话。”
筱冢义男到底没躲过这一劫,他硬着头皮接过了话筒,“司令官阁下您好,我是筱冢……”筱冢义男话还没有说完,冈村宁次就把骂了个狗血淋头,“岂可修,竟然让八路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偷袭,筱冢义男你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八路军一群大活人,怎么可能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清水镇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是死人吗?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么点小事你都做 不好,你还配当一名帝国军人吗?”
“你们第一军都是一群废物,筱冢义男,你更是废物中的废物,八嘎呀路!”
筱冢义男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着动了几下,想要解释,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和对冈村宁次的惧怕,让他猪脑过载,现在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跪下来求饶,恳求冈村宁次饶恕他此次犯下的弥天大罪。筱冢义男不单是这样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见他双腿发软,滑跪在地,脑袋重重叩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着求饶道:“司令官阁下,求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群土八路会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搞事情,请司令官阁下看在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冈村宁次看筱冢义男认错态度良好,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冷却了下来,如果帝国想要继续西进,晋西北就绝对不容有失,他掏空心思谋划了这么久,如果现在放弃,岗村宁次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再者说,筱冢义男也算是他的嫡系手下,培养了这么久,难道还能扔了咋滴?冈村宁次纵然满心的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给筱冢义男擦屁股,他手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筱冢君,看在你对康德之事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飞狐岭的八路军独立三团最近很是嚣张,你带着第一军给我灭了他们。”
“谢谢司令官阁下,我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
筱冢义男如蒙大赦,用力叩头表示自己的感谢,电话那边都能听到他磕头的声音。“我会将帝国最先进的高级密码机和最近更新的密码本用帝国的运输机送到晋西北,如果这一次,你还不能把土八路消灭,那你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电话那头,传来筱冢义男阴测测的声音。“嗨!嗨!多谢司令官阁下的信任,这次我一定完成任务。”
筱冢义男如蒙大赦,拍着胸脯保证道。冈村宁次已经挂断电话许久,筱冢义男还处在一片怔忪之中,他像是一条离水的鱼,艰难的喘息着,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冷汗打湿,宛如小死了一回。再一再二不再三,不久之前的虎亭之战和这次的江部俊一之死,他们第一军已经接连失误了两次,筱冢义男心知,飞狐岭是自己翻身的唯一一次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随后,筱冢义男沉声对指挥部内的日军第一军的军官道:“诸君,清水镇之战,这不仅是我筱冢义男的耻辱,也是我们第一军之耻!”
“现在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必须要打败飞狐岭的八路军,然后用他们的头颅洗刷皇军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