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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寻根源青娇显迹,惩恶徒天峰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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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岳天峰闲来无事,散步于院中,见仍有许多空房便让韩成找人收拾出一间偏僻空房留有他用。刘胜男见岳天峰闲暇,便过来对岳天峰施了一礼说道:“兄长,我在庄中无事,想随你学医。”

刘胜男在岳家已有月余,已然知晓岳家人品及岳天峰心性,如今当他是自己亲生哥哥般,甚是依赖,言谈举止已不是刚进岳家时扭捏不自在。“怎生如此想法?”

“整日看书闲逛,略觉无趣,见哥哥治愈两位姐姐,于是想随哥哥学医。”

她见岳天峰妙手治愈浮月丹云,又向二女打听此症如何难医,越发觉得岳天峰是深藏不露的杏林高手。“我虽会医,现今却极少出手,你随我学医,恐难以出师,也罢,我先寻些医书与你,你先慢慢背好,我再循序教你。”

岳天峰略一沉吟,便即答应。刘胜男聪颖,诗书、女红、音律皆通。岳天峰虽是好奇此女身份,但也不好追问。刘胜男兴高采烈地回了后院,岳天峰却在思索如何与她寻一位真正行医的大夫为师。家中诸事已定,不必岳天峰烦心,除了早晚拜见父母,便是浮月丹云寻身世之事。“你二人可有证明身世之物?”

“只有一对银镯,再无他物。”

浮月说道。言毕拿出玉镯递与岳天峰。岳天峰接过,翻来调去地瞧了一遍,乍一看这一对带有纹饰的银镯再普通不过,只是再细瞧,这镯上的浮雕手段当真是高明至极,镯上阳刻着荷花,一只蜻蜓立在荷花之上,背面錾刻有“青娇”二字,这显然是新荷满池的寓意。岳天峰不识此物,但知此等手艺绝非平庸匠人所能制造,定是此中高手所为,查出何人所造,想来应能查出持有之人。交还与浮月后说道:“先问问父亲,他行走江湖多年,看有无线索。”

去了后堂见过岳重山,恰巧韩福也在,于是将浮月丹云之事说出,二人又将银镯传看过,却也是一无所知。“江湖上我还未听说有名叫‘青娇’之人,也未听说有叫‘青娇’的银匠,但此等手艺怕不是寻常人吧,我不在江湖久矣,没了消息来源,以后再慢慢寻吧。”

几人怏怏而出。“我岳家虽世居此地,但我却是孤陋寡闻,不过,我有一友,此人号称百事通,经多见广,寻他一问,看能否寻出些蛛丝马迹。”

二女点头。招呼过胜男四喜石磨,几人直奔城中而去。“我这好友,平素最喜在人多热闹之地出没,我们先去同聚楼,一来先祭祭五脏庙,二来看他是否在那。”

几人在同聚楼二楼找了一张视野开阔的桌子坐下,岳天峰吩咐小二捡好的吃食上,不怕多,但有石磨在此,统会一扫而光。四喜与石磨闷头狂吃,岳天峰同浮月丹云胜男小酌,忽听楼下几人鼓噪而进。“小二,上好酒上好菜。”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岳天峰笑道:“来了。”

探头冲楼下望去,楼下四人,围一方桌而坐,四人各据一边,其中一人正说得眉飞色舞。岳天峰冲下方大声说道:“何人在此喧哗,端的没了文人的风雅。”

楼下那人正说得起劲,闻听此言甚是不悦,扭头寻说话之人。抬头看见二楼的岳天峰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略觉眼熟,微一思索,忽地“啊呀”一声,起身疾步冲上二楼,抱住岳天峰朗声大笑。“莫不是见了鬼,你几时回来的?”

“已回两月有余。”

“怎才寻我来?”

那人话语微嗔。“城中已无住所,于韩家村另盖的新房,这两月忙于此事,如今事毕,就来寻你了。”

“这便是我与你们提到的百事通,贺同春的便是。”

岳天峰引贺同春来到桌前与浮月等人相识,贺同春又喊过楼下三人过来见礼。三人中有二人是岳天峰旧识,一人叫余昶,一人叫陈弼,另一人是徐植,虽与岳天峰不识,但有贺同春从中引见,却也不至于尴尬,几人又重新见礼,重开了一桌酒席。几人饮酒叙旧,岳天峰在桌人将浮月丹云之事说了,又取过那对银镯让贺同春观看。“没听过有叫青娇的银楼,也没听过有叫青娇的银匠,看此手工精妙异常,想是大匠所制,可遍观辽东都司,并无此等手艺之人,不好寻,不好寻,京都人才济济,汇集四方,不乏个中高手,如有机会,可往京都一行,那应有线索可寻。我且与你留意着吧。”

贺同春摇头叹道,想法与岳重山如出一辙。“只好如此。”

几人放下此事,开始喝酒叙旧,时隔四年,那贺同春越发活泼开朗,岳天峰几人团坐,十有八九是他是侃侃而谈,众人也不介意,贺同春话多,却不招人厌烦。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乃未已,儿女罗酒浆。夜雨翦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贺同春心生感慨,以箸击杯而歌。这诗是唐朝杜甫的《赠卫八处士》,本有些悲凉,但故人重逢话旧,接连大杯喝酒的情景却是相同,心情激动,当然更不待言。他本与岳天峰交好,如今旧友回归,自是喝得酣畅。贺同春酒醉,众人才尽欢而散。转瞬天晚,岳天峰等人不及还家,于城中找了间客栈居住,翌晨起,欲在市中逛半日再行返家,还未出门,却遇了三人。那三人也是出门,走在先头,并未留意岳天峰等人。四喜眼尖,指了三人给岳天峰看,却是城外调戏浮月丹云的三个恶男。丹云怒火上涌,便欲追上前去。岳天峰拦住,嘱四喜远远跟着,看三人去往何处。取出一小锭银子,点手唤过伙计。“结帐,剩下的归你。”

伙计千恩万谢转身欲走。“等下,有事问你。”

伙计紧挥攥着那锭银子,生怕岳天峰变卦,闻听岳天峰只是问事,这才放下心来。“先前那三人什么来头。”

“回爷,那三位不像本地人,只是住店也没多说什么,小的也不敢多问。”

“嗯,那这三人可还回来?”

“回的,三人行李全未拿走,刚才叮嘱过小的。”

“我们出去逛,那几间屋子给我们留着。”

岳天峰挥手放走伙计,扭头看了看二女。“不走了,再留宿一晚,待晚上与你俩出口恶气。”

“计将安出?”

丹云急问。旃那叶,性甘、苦、寒,有毒,少用健胃,适量则通便,服多则大泻,本是海外树种,岭南有引种,此物遇冷不活,北方无法种植,只有南方环境适宜,岳天峰的师傅听好友说起,辗转求得。取过背囊,从中找出一个布卷,放在桌上摊开,二女瞧去,见一巴掌宽二尺长的布上并排缝有若干口袋,岳天峰从一口袋中取出四片干枯树叶。“知道巴豆吗?此物叫旃那叶,比巴豆厉害犹甚,研成粉晚上好用。”

巴豆本我中国之物,医书有载,就算不是行医之人也知此物多用于泻药。听岳天峰说旃那叶比巴豆有过之而无不及,丹云伸手掏出口袋中其余叶片。“会死人的。”

岳天峰急阻,但看到丹云那满眼哀求的神色,叹了口气又递过四片。“我去磨。”

丹云喜出望外地说。岳天峰摇摇头,旃那叶他是见过成效的,多用于通便,二、三个时辰便可见效,寻常人三、四片叶子足已,丹云又添了四片,想那三个恶男会吃个大苦头了。想起自己也曾用旃那叶捉弄过人时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盏茶功夫丹云已磨好粉末,小心地用纸包起。四喜也回转来,那三个恶男去了乔夏饭馆对面的宅子,他不知那是岳天峰原先的家,便在对面乔夏处等着,久不见三人出来,便先行回来禀报了。“先不管他,我们先去逛,待晚上再收拾他们。”

几人出了客栈,去向市集。辽阳本辽东的军事重镇,又是辽东最繁荣之地,是以市集颇为热闹,人头攒动,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丹云与四喜恨少生两眼,处处新奇,样样欲买。岳天峰给了丹云几个银锭让她自去采买,自己与浮月并肩慢行。“多谢公子。”

浮月性缓,虽心向往之,却又忍住。“我二人久居山林,对此繁华世市颇不了解,师傅又无多余银钱与我俩,是以丹云会如此,让公子见笑了。”

“丹云天真浪漫,是真性情人,我却比较钟意得很。”

二人边走边聊,男子英俊洒脱,女子秀丽端庄,引市集中盼盼注目,赞叹不止。丹云买了许多物什,着石磨背了,石磨也不在意,正托着一摞烧饼大嚼。石磨自打做了岳天峰随从,吃用不愁,虽说傻点,但也知恩图报,于岳家四处寻找活干,岳家众人皆对他心生好感,丹云时常捉弄于他,他也不以为意,丹云却无恶意,只是在同石磨取乐。石磨对岳天峰唯命是从,其次恐怕便是这位不是岳家人的丹云了。用过午饭,岳天峰当起向导,引众人去广佑寺游玩。寺内有塔,因塔檐间立壁和塔腰八面均涂有白垩,故称白塔。岳天峰少时常来此游玩,四年间寺内并无太大变化,便与众人解说岳天峰不信神佛,浮月丹云乃是道教,四喜只信岳天峰,石磨更是一个憨憨,是以众人于寺中大声说话,引众僧怒目而视。岳天峰也不以为意,每殿皆有大块银子布施,众僧才转怒为喜,但有银钱进帐,管他声音是大是小,想来佛祖看在银钱份上,也是可以原谅这不敬之罪。天色不早,几人返还客栈,岳天峰正喝茶休息,那三恶男已回,大声呼要醒酒汤,想是这半日是在那院子中饮酒,也不知是李小小还是她夫君结交此等恶人,想来多半是孙大刚。孙大刚是李小小夫君,非本地人氏,乃广宁卫人,广宁卫归辽东都司辖。孙大刚于弘治十二年秋调来到此地,在巡检司任副巡检。许是巡视时遇到李小小,就此相识。岳天峰不喜此人,一则孙大刚觊觎李小小美色,二则此人志骄器小,三则无甚才华。但此人身材健硕,一张脸生得还算不恶,又对李小小极其奉承,李小小却又与他颇谈得来,岳天峰是文人,竟是无言以插,孙大刚尝派人讥讽,李小小被他花言巧语迷了心窍,此人脸皮之厚前所未见,不知使了什么招数,竟博了李阳明的欢心,入赘了李家,终致岳天峰愤而离家。一想到此人,岳天峰便觉气愤,遂不去想他。让四喜去寻丹云,片刻浮月跟进。“天助我等,可叫丹云去厨房下手。”

“不用你催,已去了。”

二人相视一笑。过了片刻,丹云窃笑而回,与岳天峰浮月言自己捉了只猫扔进厨房,趁厨师等人捉猫之际,将药粉掷进锅内。“我等且去吃饭,药力发作还得一、二时辰,待吃饱喝得再静候佳音。”

“佳音”二字着重说出,众人一笑才去前厅索食。四喜倒上杯酒,呈与岳天峰,岳天峰慢悠悠嘬了一口,还未提筷,扭头吐出。“且慢。”

岳天峰止住众人,众人不解齐望向岳天峰。岳天峰用茶漱了漱口,举筷在每一道菜中都夹了一筷送入嘴中。“有意思。”

示意众人可以吃了。“丹云,你去下药时可遇到形迹可疑之人?”

“只有我自己是可疑之人。”

丹云说道。“怎么了?”

浮月接口问道。“酒被下了毒,菜却没有。”

桌上除岳天峰,并无他人喝酒,显然这毒是为岳天峰所下,下毒之人似乎笃定只有岳天峰可以喝酒。“你们且吃,我去转转。”

岳天峰起身却向门外走去。“你无碍?”

浮月跟来,指指自己的嘴,示意岳天峰刚才喝毒酒之举。“无碍,酒中加了乌头,下毒之人不谙此道,乌头配酒会加快中毒,但也是忒苦了些。”

以岳天峰的医学造诣,哪有尝不出这苦从何来?这毒下得太也外行。二人出了客栈,站在门前左右望去,一条长街人来人往,无处寻找。“回吧,下毒之人溜的倒快。”

岳天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去乡已久,才回数月,何来仇家。“不在店内找找?”

浮月问。“倘是店内人,昨日便下手了。”

二人回店落座,岳天峰无心用酒,泼了壶中酒,只用饭菜。饭后回房,正思考毒酒之事,忽听得有人叫骂,仔细再听,是那三个大汉,想是旃那叶药效发作。四喜窜了出去,岳天峰料他是看热闹去,也不阻他。一柱香功夫,三大汉叫骂声小,四喜捧腹而回,不敢大笑,面部憋得变形。“公子,你的药真厉害,那三个家伙如走马灯般去茅房,初时还能忍住,后期全屙在裤子上了,如今连屋都出不去,让伙计取了净桶在屋,估计肠子快屙出来了。”

正说间,浮月丹云现在门外,门没关,听得四喜说得恶心,眉头正皱。“这下可出气了吗?”

岳天峰向二女微笑道。“痛快。”

丹云回道。“不会出事?”

浮用紧张地问。“以他三人之体魄,死不了,卧床三、四日可缓。”

三名大汉确是受了孙大刚地宴请,酒喝得多些,本待喝些醒酒汤暖暖,耐何这一副肠肚太不争气,咕噜噜响个不停,这**逐渐把持不住,暴下似江水滔滔不绝,屁声如天雷滚滚,三人才恍然大悟,这是着了别人的道,招呼了掌柜伙计一顿臭骂,后来连骂人的力气也丁点皆无,掌柜让伙计先侍候着,自己去寻郎中过来瞧病。郎中也只开了些止泻之药,却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折腾一夜,三条命已十去七、八。就连那伙计也是眼圈发黑哈欠连天。三人料想掌柜伙计也没胆做得此事,只得暂且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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