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调香师的香术有多好，而那日根本就是这个小贱人陷害你！”

叶宁说完，恶狠狠地看向顾昔霜。她就不信，顾昔霜现在有胆子面对夜凌绝。一旦假话被戳穿，夜凌绝绝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顾昔霜！安清月却是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好啊，那就更热闹了！”

她未出嫁之前，就曾与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均是爱香之人，相谈甚欢。不过，安清月自认香术不如长公主。长公主也曾向安清月提起，夜凌绝对香料兴趣不大，但因为从小耳濡目染，香道造诣倒是很高。安清月一直好奇，夜凌绝的香术究竟如何，只是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既能拿掉苏茗雪这个名不副实的第一调香师的名号，又能见识夜凌绝的造诣。真是一箭双雕。顾昔霜也点点头：“好啊，我没有意见。”

夜凌绝身份高贵，应该是能说句公道话吧？苏夫人原本跟女儿和叶宁就是这样商议的，但见顾昔霜神色自若，心里却有些打鼓起来。夜凌绝能帮顾昔霜一次，未必就不能帮第二次。如果夜凌绝不能仗义执言呢？不行，这次比试不能让夜凌绝一锤定音！苏夫人深吸一口气，沉声：“既然要比试，那就应该找个见证人，云居寺的智永大师也精通香术，又是出家人，找他最为合适！”

智永和尚和苏茗雪相识多年，云居寺里用的香方还是花重金找苏茗雪买的，他肯定会偏心苏茗雪的。顾昔霜又点点头：“我没意见。”

智永和尚脑子不太好，但身体没问题，鼻子应该还是灵便的。重要的是，他是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叶宁脸也沉了，怎么顾昔霜还是这样一幅平静模样？难道她成竹在胸？不行，得找一个一定不会向着顾昔霜的见证人！叶宁想了想，突然福至心灵：“苏夫人，要是智永大师和药侯世子意见相左，不是就分不出胜负了吗？”

“不如再找一个见证人，我看卢家的卢老太爷德高望重，就很合适！”

苏夫人赞许地看了叶宁一眼，在心里夸叶宁想得周到。智永大师会帮苏茗雪，药侯世子却有可能帮顾昔霜。这种情况下，跟顾昔霜有仇、又领了苏家恩惠的卢老太爷，一定会帮苏茗雪的。两票对一票，胜负分明，药侯世子也改变不了什么！顾昔霜想了想，有夜凌绝和智永在，就算卢老太爷拉偏架也没关系：“我都可以，你们定就是了。”

叶宁瞥了她一眼，冷笑：“顾姑娘可别把话说得太慢，药侯世子身份尊贵，还不一定能被请动呢！”

如果夜凌绝不来，剩下智永大师和卢老太爷，那才精彩呢！顾昔霜非被踩进泥里不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下人禀告：“药侯世子到！”

一时间，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夜凌绝今日身着绛紫色暗绣云蛟纹圆领长袍，腰间赤金带钩铸成獬豸形，与靴上描金兽纹相映。墨发整齐束于紫金冠内，却更显得眉目精致出尘。然而，目光轻移之时，傲物之气尽现。长身玉立，步履沉稳，长摆飘扬，足下却不见飞尘。这正是内力浑厚、轻功超群的表现。他一路走来，成功让男子人人自惭，女子如痴如狂。就连叶宁都忍不住呆住了，这药侯世子从前缩在轮椅里时，分明是个阴郁的残废。如今站直了身子，怎么就变得威武霸气起来？眼看着夜凌绝就要走到主位，苏茗雪心中也激动起来。难道他是意识到了那日的失礼，所以想来向她赔罪？她不由得站起身来，眸中深情款款：“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