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能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有说有笑的，怎么当妈的？想到这里，程律冷哼了一声。正在乖乖吃饭的洋洋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程律想着姜九儿，没好气的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就知道想着你妈咪，你怎么不想想我？”

洋洋一脸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他听到程律提了妈咪。一开口就是姜九儿最忠实的拥护者。“我喜欢妈咪！”

“那你喜欢我吗？”

程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一个小孩子这种问题，可他就是想知道，想看看自己在孩子心理的形象。想跟姜九儿比比。洋洋看着他，觉得他好奇怪哦，“渣男！”

说完喝了口汤，又补了几个字：“大骗子！”

程律气结。这小孩怎么每次对着他都是这两个字？抬起手就想教训一下，洋洋像是感觉到了，抬起头看他。“坏人！”

程律只能放下手，把他正在吃饭的碗给端了起来。害的洋洋还待继续抬头看他，眼里带着迷茫。程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不吃吗，那就别吃了！”

洋洋：“……”他想不通，为什么程律那么大个人了，还要跟小孩抢吃的？不过洋洋很友善的，也很会分享。“你要是想吃你就说，没必要抢的！”

程律正想解释自己没有要抢他吃的，而且他一个大人怎么会去抢小孩子的饭？洋洋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好了好了，你吃你吃吧，不用举着了，我不会抢的。”

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的从程律怀里爬下去。小短腿挨到地面后，看向还在举着碗的程律。“真可怜，还要跟小宝宝抢吃的，怪不得妈咪不要你！”

说完迈着小短腿扑到了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平板玩。留下程律一个人坐在原地举着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而他在洋洋心里的形象已经没有形象了。他就那么端着碗坐在原地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为什么在洋洋的心里只有那几个样子。难道他没有一点闪光点吗？以至于安晴出来的时候他都还举着碗。安晴走到餐厅看着他举着碗多少迷惑。“阿律？”

“嗯？”

程律举着碗朝他转头。“你……举着洋洋的碗干什么？”

不待程律回答，洋洋先替他回答了。“他可能是没吃饱，所以才抢宝宝的饭的！”

此话一出，安晴看向程律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三分不可思议，两分试探，还有五分迷茫。“不是，别听他胡说！”

程律连忙放下手，当做没事人一样辩驳了一句，就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饭。然而安晴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甚至还坚信了洋洋说的话。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程律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安晴摇头，只是眼神却一直看着他的面前，最后转身走到沙发旁打算继续对洋洋实施怀柔政策。那一眼程律没有忽视，，他低头看了一眼，用的碗正是洋洋的。这要是隔以前，程律的洁癖早就犯了，他怎么可能去吃别人的口水。可现在，他只是淡定的换回了自己的碗，继续吃。安晴和洋洋的关系很是微妙。洋洋虽然会哭着要姜九儿，但是安晴跟他说话他也会偶尔回几句。他知道光哭对程律没用，那就看看这个一副不怀好意却非要跟他处好关系的阿姨想做什么吧！看着他偶尔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或者会回应自己，安晴有些小得意。她就知道孩子很好骗的，哄几句就好了。然后她指着动画片里的大熊猫问洋洋：“这是什么动物洋洋知道吗？”

洋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耐着性子给她回答：“熊猫。”

“哎呀，洋洋真聪明呢！”

“那这个你认识吗？”

洋洋再次看向她，眼里带着嫌弃，安晴却误以为他是喜欢自己。“告诉阿姨，这个是什么？”

“猴子……”随后安晴又问了不少这样的问题，洋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最后还带上了同情。对着她的语气都有所改善。安晴欣喜的不行，觉得他俩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程律抱着洋洋给他洗澡。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程律知道了试水温。放水的时候知道下手试试，感觉差不多了才把洋洋放进去。浴缸里还多了很多玩具，水面上还飘着几只小黄鸭。都是程七这两天准备的。程律的衣柜里还给洋洋腾出了一块地，塞得全是小朋友衣服。坐在浴缸里，洋洋无聊的玩着鸭子，玩着玩着想起了安晴。“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太聪明啊？”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正准备给他洗头的程律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那个阿姨。”

洋洋的小手指了指浴室的门。程律转过头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关的好好的，没有人。洋洋不明白自己说个话，程律还要扭头看看。等他转回头之后看着浴缸里的洋洋：“老实洗澡。”

“我很老实的。”

程律给他戴上了小孩子洗头专用遮眼小太阳，洋洋瞬间就成了一朵向日葵。看着洋洋这幅样子，程律很是满意，拿出手机迅速拍了几张又若无其事的放了回去。洋洋老老实实的坐在浴缸里捏着自己的小鸭子，感受着程律温暖又宽阔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小脑袋。原来爸爸是这样的吗？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度让洋洋不自觉的蹭了两下。对此程律表示很满意。等头发洗完后，程律又仔细给他检查了一遍，确定眼里没有进水才把小太阳摘下来。这时，洋洋再次指着门外：“那个阿姨为什么看着笨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