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正想回怼又怕着王冉，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

语气很是不甘，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听到道歉姜九儿脸上才有了笑。“这就对了，犯错就要认错。”

说完就转头看向王冉：“那对老夫妻他们是什么时候退房的？”

热搜是昨天下午上的，她们前台没事就刷手机，看到了热搜上有自己知道的自然记得清楚。“昨天晚上九点多，他们匆匆退房走了。”

姜九儿的手放在台面上敲了几下又问：“那他们走之前有接触过什么人吗？或者说他们出去过吗？”

夫妻俩虽然用的也是智能机，但是不太会用，最多是止步于用聊天软件，其他的都不太清楚作用。而且他们要是看到了热搜也应该先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总不能自己跑吧，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王冉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接触，出去……“啊有，他们昨天中午出去过，可能是去吃饭吧。”

姜九儿点点头：“没了吗？”

王冉又想了想，这对夫妻在这住了七八天了，多少是有点印象，但是每天的房客那么多，也没太留意，也就下午知道了之后才留意了一下。“没有了，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么多。”

姜九儿叹了口气，也算是收集到了有用的消息。“谢谢，如果你还能想起昨天的一些细节请打电话告诉我。”

姜九儿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台子上推过去。“好的。”

王冉拿着名片又看看已经转身走的姜九儿，好像也不是传闻里说的那样，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能做那些事情的人。姜九儿跟严文训在停车的地方会合。她过去了严文训还没来，就一个人靠在车前刷手机，想看看微博上的情况。点进去一看她的热搜经过一夜虽然热度下去了一些，但还保持在前十。姜九儿就想不通了，她一个普通人的热搜为什么能挂在那么上面，难道是明星的瓜不香了吗？手指点着屏幕往下划，看到后面有好几个明星瓜，什么这个歌手有地下恋情了，那个演员耍大牌啊等等，好像都不是一线二线的，但那好歹也是明星啊，她们就不能看看别的？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这件事本来没什么，热度昨天就该下去的，倒霉就倒霉在那个综艺和程律身上，尤其是程律。身份就摆在那里，粉丝基础也是有的，而她又跟程律有点暧昧照片，直接就被粉丝们冲了。以至于热度到现在都没下去。刷着刷着，就感觉浑身不太舒服，不是那种来自肉体上的不舒服，而是那种精神上的。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看她一样。带着这个想法她慢慢抬起了头，正想扫两眼就发现不用她扫，真的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有的是正大光明的有的是偷瞄的，总之男女老少都有。姜九儿上一秒还在想自己有什么可看的，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她现在是火了！虽热火的名声不太好，但她确实算是半个红人了。面无表情的摁掉手机，转身打开车门进去坐好，想了想还掏出了口罩戴上，虽然车里没有人能看见，但她还是戴上了。周围的人看着她进车里了，也就不再看了，各干各的去了。就剩一些没事的在旁边唠嗑。“是她吗？”

“应该是吧，前天我好像看见过。”

“这闺女看着长的不像是那种不孝顺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这世道啊……”姜九儿放在车窗上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开的那条缝给关严实了。等严文训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眉头一直皱着，好像事情发展的不是很顺利。他上车后，姜九儿也没问，而是先递过去一瓶水。严文训接过喝了几口顺了顺干渴的喉咙，才说话。“那些围观的人说他们没有录视频。”

姜九儿握紧了手机，她前天虽然没太注意周围，但当时也确实看见有人举起手机了，既然有照片那么录像肯定也是会有的。“没有吗？我不信。”

严文训点头：“我也不信，查了录像找了一些当时掏出过手机的，给的答案都是没有录只拍过照片，但是照片删了。”

姜九儿的手放在手机壳上，手指小幅度的敲动着。有照片不录像，这怎么看怎么有问题。此时不用严文训说，姜九儿都知道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整她，录像也是有的，大概率是被人先他们一步拿走了。那这人会是谁呢？又是为了什么去搞她？她到底得罪谁了？事情没有解决还又扯出一堆问题，姜九儿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口罩，觉得闷的慌。坐在旁边的严文训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怎么了？”

“闷得慌。”

“开窗会好点。”

姜九儿摁了一半车窗，感觉还是闷，手指在手机壳上来回划拉了几下。“还闷？”

“嗯。”

严文训扭头看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生命了，一扭头就看见姜九儿带着口罩扯着自己的衣领扇风。“……你把口罩摘了试试。”

姜九儿一愣，她都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口罩。“哦，我就说呢，呵呵……”听着她有些尴尬的笑声，严文训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下。“虽然我们来的有点晚，办法还是会有的。”

姜九儿点点头，靠在一边继续刷微博。刷着刷着突然想起来：“帮个忙。”

“你说。”

“帮我去查一下余清在这住的地方。”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啊？”

“也不是，也算是在帮自己？”

严文训张张口想在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点了头。本该是装满装满装饰品的架子空荡荡的，装的只有空气，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房间此时简约的只剩下一些必备用品。安晴就窝在必备用品之一的沙发上，刷手机。窗帘被拉上，屋内一片昏暗，手机莹白色的光芒照在安晴脸上显得有些惨白。她的眼睛下有一道浓重的黑，一看就是熬了夜。心情也像是天气一样，时好时坏阴晴不定。心情好了就翘着腿晃几下，心情不好的时候逮着手边的东西，逮着什么扔什么。扔的大多是酒瓶，她的手边有很多。她正在看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