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嘉然掰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头开始说俩小这几天的态度。“他们先是不理我，然后我去找他们玩他们也不搭理我，严橙哥哥说不是因为我，可是他们不理我，然然想不明白。”
她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姜九儿也只搞明白俩小生气不是因为邓嘉然，但是就是不理人家。她扫了一眼还在旁边站着不走的程律，回答邓嘉然：“阿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今晚阿姨替你问问，明天在告诉你好不好？”
邓嘉然点点头，转身跑进了班里去。“他们为什么会跟然然生气？”
程律还不知道自己是他们生气的导火索，现在还在这里问。姜九儿其实也不太明白，虽然猜到了他们生气的原因可能是看到了程律，但属实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程律做了什么。但生气的源头是程律，以至于姜九儿对他也没什么好气：“我不说了吗我不知道！”
说着就朝楼梯走去，一点也不想跟程律多待。奈何腿没人家长，她走三四步，人家走两步，很快就跟了上来。“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程律就纳闷了，明明他俩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僵硬了，怎么她还是一见到自己就跑？昨晚邓明州打电话问他情况的时候，他还说情况有所好转，怎么今天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他最近也很忙的，但是为了见到孩子，特地腾出空来，早晚接送然然的时候看他们一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俩小每天都不是很想看见他。每次看到他都生气。整的他也摸不着头脑，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姜九儿。本想借着之前已经缓和的气氛能多说两句，没想到又被她怼了。这让他跟摸不着头脑了。姜九儿猛地停下脚步，看向他：“程总很闲吗？”
“还好。”
“我是不知道，程总竟然有空亲自送小朋友上学，当时把我儿子拐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照顾过啊。”
一听到她提起把姜沫沫他们带回去的那几天，程律就有些心虚。那几天他确实没照顾好俩小。甚至还因为差错让安晴差点把孩子弄丢。不过他一向会抓重点，其他的还没多想就问：“你不喜欢我送别的孩子上学？”
姜九儿冷笑了一声：“你想多了，你爱送谁送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速度飞快。等程律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开着车走了。回公司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姜九儿这几句话的意思。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以前的他只琢磨过商业之中往来的事情，也细思过家里继承人夺位掌权的情况。唯独没怎么探寻过女人的心思，也不是没探寻过，他倒是探寻过苏婉英的。但是苏婉英很好懂，她的目的也就几个，一个是股权牢牢的握在手里这样儿子能听她的话，一个是程律能按她心意结婚生子，娶得人必须是她满意的。所以才会有他之前被迫娶了姜九儿的事情。安晴是个意外，是他叛逆期的一个意外。也是他反抗苏婉英掌控欲的一个起点。安晴也很好懂，他一直都知道安晴想嫁进程家，但是她自己不说，那他也不会去提。而且她想嫁进程家也无可厚非，这四年他看安晴是带着滤镜看的，所以有时候会忽略很多东西。直到最近，或者说是这两天。感觉到了来自安晴的躁动。她在姜沫沫走丢的那一天被他勒令回家，但是并没有辞职。这两天她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又回来上班。人前的时候看见他也只是远远一笑也不靠近，保持距离感。人后她就会自己找过来，也不说自己犯错也不说其他的，只是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程律拒绝了也不生气，就笑着让他记得吃饭，然后就走了。也是这个时候，程律才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女朋友。虽然这个女朋友现在基本上算是名存实亡了，但是口头上他们没分手，安晴就会一直是他女朋友。而安晴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所以她不会作不会闹，只会在他面前晃，却让他挑不出错来。这让程律感觉安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这两天里他也思考过自己对安晴的感情，好像也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样放不下。他打算找个时间跟安晴好好谈谈，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现在的他没空去想跟安晴之间的事情，处理事务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着姜九儿的那几句话。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打电话给有经验的人问问。电话那边的人很快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接电话的人那边有些吵，能听出来他在往没人的地方走。程律就把今早跟姜九儿的对话简单描述了一下。他说的含糊，邓明州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我觉得吧，他们可能是吃醋了。”
“吃醋？”
程律觉得有些好笑，姜九儿他们能吃他什么醋，一个个都不想见到他。尤其是办公室那天被姜沫沫当众反驳，都能感受到他们有多讨厌自己。吃醋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挨不到着边的事情。“怎么可能。”
邓明州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要不说你活该被他们怼呗，连他们的心思都猜不出来，能不生气吗。”
程律沉默了一会:“那你说一下，他们能吃什么醋。”
“哎你这两天别送然然去了，不然更容易让人生气。”
“你先说为什么。”
邓明州整理了一下思绪：“你前两天跟我说过然然打架那次，你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你。”
“嗯。”
“当时你说你抱着然然，然后你儿子就那么对你了。那会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在这两天你天天送然然上学，天天在他们眼前晃又不是为了他们，小孩子的心思很好猜，他们虽然嘴上不认可你，但是心里多少是有些向往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程律想起俩孩子跟他待的那段时间。他们好像并不抵触自己，只是在言语上说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