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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天才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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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帅感受着两道来自“人民群众”的深切关心和关爱,无语了:“够了够了,像我这样的军人很多好吗?又不是只有我这样,我们部队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还有那些边防战士,比我们艰苦多了!”

许闹笑眯眯的,一脸憨样:“帅哥,等回去了……我能看看你的军功章,摸一摸它们吗?”

秦帅嫌弃地睨了一眼:“肩章带不走,就念叨我的军功章是吧?”

许闹嘿嘿一笑:“被你发现了~你愿不愿意吗~”秦帅没好气地说:“说得好像我不愿意,你就能不死缠烂打似的~好吧,等回去,把它们都给你摸摸!”

这时渠漫擦干吹好了头发,也好奇地凑上来,两只丹凤眼睁得老大:“秦帅秦帅,现在你的军功章和军装都不在身边,我能看看你的军官证吗?”

莫清茶听着也眨巴着眼睛瞅着她,不说一句话。秦帅抱歉地摇了摇头,跟她们解释:“不可以,我的军官证不能给机关以外的人以及正式场合外的人看,这是规定,我不能违反。”

许闹一副“我早就瞻仰过了”的表情,嘚瑟的坐在一边看她俩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窃笑着摸过秦帅枕头下面自己给她新买的衣服,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翻开第一页,一张成熟脸庞出现在眼前,然后是编号、字第号……右边是姓名、籍贯、民族等。然而不等她骄横地观瞻完毕就被秦帅伸手夺了过去,即便如此还是看到了两个字跟之前的有所不同了——上校?她一脸懵逼地拉着秦帅的手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帅哥,你……你是上校了?!你真是上校了?!帅哥,你什么时候升二毛三了!?”

秦帅觉得许闹能把天花板震碎,想捂嘴已经来不及,只好捂耳朵了,一个大白眼能翻出天际,声音无奈而郁闷:“今年六月,怎么了?”

莫清茶一脸迷茫:“上校很厉害吗?”

渠漫却突然尴尬了:“我只知道校官比尉官大,其他的不知道。那个,你俩谁给解释一下呗?”

许闹看秦帅不想说太多,因为对于帅哥而言,军衔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帅哥心里只有那些一个个死里逃生、光荣艰巨的任务,她只能当这个好心人给大家普及一下知识,搜出图片跟她们俩细细说来:“军官从低到高依次分为:一杠一星少尉、一杠两星中尉、一杠三星上尉、两杠一星少校、两杠两星中校、两杠三星上校、两杠四星大校、金色橄榄枝一颗金星少将、金色橄榄枝两颗金星中将、金色橄榄枝三颗金星上将。秦爷爷抗美援朝后升为中将,在党中央决策时请命去西北驻守和建设,为国家作贡献;秦伯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升为少将,遵从父亲的愿望请缨去了西北。在世人看来,去那种荒凉的地方可能是傻子,但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而言,只要能报效国家,就算是沙漠他们也会二话不说,勇往直前!正是因为有这样忠心为国的人,那些只知道骂别人傻子的呆子才会被守护的那样好。”

“我的天哪,正宗的军人世家,满门忠烈!”

渠漫的注意力又换到另一处,“我听我同学说,好像军官升级挺难的吧?我数着上校,就比最高的低四级?”

“打住打住,满门忠烈是指一家忠臣且不少成员‘为国捐躯’好吗?多读点书,有好处!秦爷爷是活着回来的,秦伯伯还健在,她们这属于‘军人世家’,但不是‘满门忠烈’,都跟谁学的?这么虎呢?!”

许闹对网上影视弹幕和帖子评论动辄“满门忠烈”就无语,什么叫烈士不知道吗?真是学了一个词就到处乱用,不管活的死的张口都忠烈……这不咒人死呢嘛?就离谱!!!她知道秦帅对于自己这种开挂的人生每次被质疑都很郁闷,所以她想给秦帅一个能够自己跟朋友解释的机会,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秦帅:“帅哥,你自己来讲一下你的人生是怎么开挂的吧?都是朋友,就不用太死撑门面嘴硬了。”

秦帅很少说起成长经历,除了许闹,原因是闹闹不一样,别人都在请教她怎么从天才成为挂逼、挂王的时候,只有闹闹每次问累不累、疼不疼、有没有受伤,只有闹闹在她下决心想要追求目标时每次都说“你可以”、“我相信你”。所以这样羡慕嫉妒恨的人多了,她再也懒得解释太多,觉得都是多费口舌,毕竟人有的时候只喜欢和认定自己所看见的东西而不是没看见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别人的汗水从来就不重要,别人的荣誉他们却都想要!看着渠漫和莫清茶一脸好奇的样子她觉得很不同,两张脸只有一致的等待解惑,让她觉得被尊重,微笑着简述:“我爷爷是老红军,打过很多仗,从三零年入党,参加过红军革命、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我爸参加过印战、抗美援越、越战、老山战役;我哥没有上过战场,又因为受伤转入文职。所以你们也看到了,后面我哥在我爷爷眼里多少有失他当年的风采。于是,我出生就开始,爷爷就用各种时机培养训练我,不过本来我也很喜欢军人,从小就很崇拜爷爷,觉得他是一个大英雄!但,爷爷说他不是英雄,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才是英雄!”

秦帅的声音似涓涓细流内容却犹如滔滔江河荡气回肠:“我从会说话就开始学军歌,从会走路就开始被爷爷带着学军体拳军体操,从会认字就开始跟着背《孙子兵法》,他总说不懂没关系,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也确实非常喜欢军事故事,听得多了还会总跟爷爷讨论一些历史战争。五岁学前班我开始正式上学念书,爷爷会在学业完成后让我休息半个小时,然后跟着他跑步,每天都很短,慢慢变得长跑,我如果太累就会让我休息,他说这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学业和体能都被爷爷盯得非常紧,知识储备从来没有落下,重点是八岁开始增加了一个训练,打枪。”

她始终面带微笑,或许是心之所愿,仿佛也并不会觉得太多辛苦,反而觉得定目标实现更有意思:“小时候打气球的游戏,爷爷经常带我去玩,我每次都是哭着回来的,我爷爷安慰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现在是刚开始接触,以后会很厉害。于是我在一个月后开始能够打中气球,三个月后,我可以离三十米还能每一枪都打中,因为每次我们不会全部拿走礼品,只拿自己最喜欢的,老板很喜欢我们去玩。九岁时被爷爷训练已经好几年了,那时候的课业还没有现在的孩子负担重,我可以很轻松的完成,每天都很充实,也很开心,因为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进步。”

秦帅想到以前的事也觉得有些岁月如梭的感觉:“十岁开始,爷爷稍稍放松了我的体能训练,让我抓紧努力念书,于是十二岁小学毕业我已经学完了初一的知识,十三岁上初一学到了初三,然后直接跳级初三加大学习力度,闲下来爷爷只说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和军体拳就行,其他的不用练,寒暑假会隔三差五带我去套圈或者打气球,并且加强锻炼。十四岁我初中毕业考到了市一中,在中考后近两个多月的假期学习了高一的主修课,十五岁念高一把副课全部学完的同时读了高二的知识,升级的时候爷爷决定直接让我转入省九中,我再次跳级,高一跳级到高三。”

渠漫和莫清茶此时此刻已然惊呆,大张着嘴半天才说了一句:“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天才是怎样培养的?”

秦帅被她俩的表情惹得笑容更灿烂了,笑过却也恢复淡定:“我不是天才,只是肯用功,有一个好的领路人罢了。刚到省九中我学习的非常吃力,第一个月的月考甚至是七十个学生里后二十名,爷爷说我这是新环境不适应,会学好的,但是必须下苦功夫,然后我竭尽全力,每一道不会的题都要向老师刨根究底,第二个月我变成三十七名,第三个月变成二十名,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全班第三名。第二学期我开始从全班第一名变成全级前五十,前四十、三十、二十、十,每一次模拟考试就变成了我的新目标和新跳板,最后一次模拟考我拿了全级第三名,我觉得高考我也可以再上升一点的,所以剩下的时间放松心态综合复习,最终考了全省第三名,全级第一名,考到了C市,上了G大。”

说着,她的眼睛忽然有了忧伤和眷恋:“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非常激动,回家告诉爷爷,但爷爷留在身体的弹片太多,还有一颗子弹压迫主动脉,年轻的时候医学不发达取不了,医学发达后爷爷年纪大了,还是取不了,那是他最后的时间。其实初中的时候还埋怨过他,后面想起闹闹小时候跟我的约定,我说要当军官去看她,所以我必须拼命努力才能考上。还好我的天分不低,在爷爷的严厉督促下总算实现了这个承诺,让爷爷可以含笑九泉。爷爷虽然严苛,但对我确实非常关心、非常疼爱,弥补了我爸和我哥常年在部队的遗憾。”

秦帅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哽咽,早已红了眼眶,泪水也随着话语悄然落下:“爷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小帅,不要怪爷爷逼你太紧、盯你太严……我只是希望我们那些年牺牲了一个班、一个班……一个排、一个排……一个连、一个连……我希望我们……用无数鲜血保下来的家、打下来的国……能交给你们,你们能守好家、护好国……’最后,爷爷喊了一声‘老班长’流了两滴泪就咽气了,那是我第一次见爷爷流泪,也是最后一次,主动脉破裂大出血,眼泪和血一起流下,染红了床褥和地面。”

许闹算是最深有感触的,她小爷爷也是当兵就再没有回来,跟着父亲看过太多关于这方面的故事、传奇,那句“老班长”从秦帅颤抖的嗓音里说出来,她的眼泪就刷的流下去,忍都忍不住。渠漫也湿了眼眶,她不怎么看这方面的电视剧,她的爷爷因为生的晚身体也差所以没有当过兵,不过爷爷经常带着她到邻居爷爷家听人家讲故事,小时候觉得邻居爷爷到夏天露出背上疤疤癞癞的实在太丑了,后来被爷爷逮着打屁股,说那是战场受的伤,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我们,从那以后就觉得战场可怕且残酷。莫清茶虽然不懂老班长的含义,也没有听谁说起过以前的事,但她看到秦帅身上的伤,再想到刚才那段话,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出来。秦帅倒是最先收拾好情绪,笑容浅淡地说:“好了,铭记历史,珍惜当下就是了。你们还要听吗?”

渠漫和莫清茶抹了两把泪,一脸认可地点头,像一种萌宠似的一人拖着两个手看着秦帅点头,满眼冒星星:“那后面升军官的事呢?”

秦帅看着两人听故事上瘾,不由好笑,也满足了她们的愿望:“我想着爷爷走之前常常念叨特种部队,一定很优秀,所以我想变得更强,我搜了很多资料,加快自己的学习和进步,特种部队的队员是从各地军队的尖兵里选拔出来的,所以大一就报名入伍,年龄不够,胜在身体素质和学历不错。后来通过了某侦察连的考核比赛,第二年我参加了特种兵的选拔赛,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拼尽全力接近,结果还是没有达到至少不后悔,抱着平和的心态居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教头眼光多高,我一个初出茅庐的还没到第三年的两年兵算什么,最后在射击中取得优异的成绩,教官的眼中发出一道精光,我就知道成了!”

她回想当年,也不知道哪来的拼劲,就那么坚韧,非要做好最好、更好,征服那些不服气的人:“当我的擒拿格斗再次让曾经鄙视过我的教官眼中看到欣赏,我开始紧跟部队的训练从各个方面加强,好不容易才在后来的一次扩招中进入了特种部队。特种兵之所以成为特种兵就是各个技能都擅长,而在这些你所擅长的全部技能中锻炼出你最拿得出手的成为尖兵。我很幸运,在当兵第三年我就跟随老兵出过一次不大不小的任务,老兵年纪大了没有跑过我,所以最后的成就被我获取了,我觉得胜之不武,想让给他,结果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说我看不起他,他输就输了,他输得起!”

渠漫都被逗乐了:“这个老兵好可爱啊~不愧是我们的国家最可爱的人,就算变得再优秀还是这么可爱!”

莫清茶跟着渠漫后面不住地点头:“是因为这个可爱的老兵带你去的任务让你升级了?”

秦帅说起这件事笑的很开心,因为那个老兵太可爱了,看渠漫和莫清茶也一脸认同,觉得闹闹的眼光真好,她的朋友除了闹闹再没有别人,现在看来可以多点:“本来军校毕业最高的军衔也只是中尉,那次任务给了我提名晋升的机会,我看到了希望就再接再厉,希望能变得更优秀,能够有机会参加国际比赛为国争光。于是我更加勤勉和拼命,直到后来几次任务都圆满完成,我大三直接从大家平常毕业才能得到的中尉变成上尉。从那以后我跟打了鸡血似的,每次训练都比别人刻苦,学习比别人用心,或许是努力没有白费,或许是爷爷在默默保佑我,每一次执行任务我都可以完成并且安然无恙的回来,直到少校升中校的第三年负了伤,后面当了教官也有时间读研了,拿到硕士学位后,因为一次意外救了几位老百姓,保护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侵害,所以升了上校,到现在刚半年。”

许闹才不信有秦帅说的这么简单,肯定又是两道伤疤换来的,那个三等功让秦帅住了小半个月的院,问她怎么知道的?还不是因为今年春天她想去看秦帅,结果被拒绝了,打电话居然能打通平常被收起来的手机,说话有气无力的根本不用多想,绝壁是光荣受伤了呗!渠漫刚才听许闹说了,秦帅身上十三道伤疤,现在听秦帅说“安然无恙”就明白是没有遇到生命危险、没有遇到生死一线的意思,而不是不受伤、很轻松,又追着问:“那多少年升军衔啊?”

秦帅问许闹要水喝,顾不上说话,让许闹替她说:“闹闹你来,我喝水。”

许闹就当仁不让地再次给小可爱们“涨知识”:“平时军官军衔晋级的期限:少尉晋升中尉,一般专科四年,本科三年;中尉晋升上尉、上尉晋升少校、少校晋升中校、中校晋升上校、上校晋升大校各为四年;大校以上晋级为选升,以军官所任职务、德才表现和对国防建设的贡献为依据。然后就是每次提前晋升的机会只能提前一年,也就是说从第一次授的军衔开始,就算不断立军功每次也要三年才能晋升一次军衔。所以我家帅哥只是念书升级和尉官晋升坐了一下高铁,少校到中校用了三年,中校到上校用了原则上的四年。”

渠漫简直崇拜到飞起:“那也真是怎一个牛逼了得!”

莫清茶也跟着点头:“我们初中数学老师她妹妹就是跳级两次考中重点的,但你这是考入双流重点,而且你不但十三年当了上校,还立下了一等功,真的好厉害,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优秀的女孩子呢~”秦帅喝足了水,笑的很谦虚,眼中是信仰的力量:“全国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很多我们现在不知道。虽然祖辈、父辈,包括我哥从来没有利用家庭的背景,因为我们都知道,以权谋私享用的不是荣誉,是牺牲和鲜血!但我觉得,从尉官到少校除了我自身足够拼命,多少沾了老爷子和我爸的光,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跟这些还是有一部分关联的。我个人倒也不求多么能耐,只希望实现梦想,兑现承诺,后来我做到了,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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