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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前来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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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打退堂鼓可不是她曲勿忧的作风!她虽然不是正牌的崔紫莹。好歹现在顶着的身份,也是当朝皇贵妃。额…好像是过去式了。那也还是宰相府的千金,算是达官贵胄吧!这货居然敢将她拒之门外?不是说除了银两,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也能入吗?她瞬间硬气起来,冲焉阳一招手:“焉阳!把咱们宰相府的腰牌亮出来,亮瞎他的狗眼!”

焉阳拉着她小声说:“老爷已经不是宰相了。您忘了老爷被贬去户部了吗?”

勿忧神色一顿,差点就忘了这茬,低声又说:“左右,也还是个官吧!这商民岂能比官大?”

焉阳想想也是,遂从怀中拿出崔府的令牌,递送上前去。那主事一看,立马又变了张脸,堆着笑脸上前:“原来是崔大人府上的贵客!有失选迎,有失远迎!不过…”他想了想又说:“崔大人貌似只有一位千金吧!您是…”他上下打量起勿忧来。勿忧咳了一嗓,端着姿态说:“我是…崔小姐的远房表哥…对远房表哥!特来京城拜访崔大人的,听闻你们这家酒楼格外出名,所以就想来凑凑热闹。”

斜眼又看着主事说:“崔大人怎么说曾经也是当朝宰相,如今,虽被贬了官职,也还是朝廷重臣,我乃是崔氏宗族子弟,你也敢拦着?”

“小民,多有唐突!”

主事将令牌恭敬交还于焉阳手中:“这京中大官小官,小民早已熟知一二,崔大人在朝中,也可谓是响当当的人物,皇帝身边,文有崔相,武有冯将,这冯将军,亦是崔大人亲手栽培的义子,虽说如今叛国出逃,崔相又被牵连贬职,但这二人在我们老百姓心中的份量,从未有过半分消减。”

主事眼中,无不流露出对这位崔相的崇拜。勿忧兀自纳闷,这说的,确定与她认识的崔尚冼是一个人?那个老顽固,在百姓心中,居然有这么高的人气?既然,皇帝身边,文有崔相,武有冯将,如今,这两个左膀右臂,一个被贬,一个在逃,朝中大权,岂不是尽归霜氏掌控!那皇帝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如履薄冰?而就在这最艰难的处境之中,他却将她送出了宫。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既然是崔大人的宗亲,那么公子,里面请!”

主事主动让出一条道来,作出恭请的动作。勿忧这才敛了敛神色,领着焉阳揺着扇子进门。踏进门来,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中间一个诺大舞台,丝竹悦耳,锦绣央歌,馨香迎来送客,水袖追逐窈窕身影。楼上皆是看客,楼下往来宾朋。所谓笙箫犬马,醉生梦死!她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焉阳随在身后,左右四望,轻声惊叹,勿忧虽说见过皇宫的金碧辉煌,可这里的辉煌大气,不亚于皇宫的建筑。这背后的东家,究竟是个什么来路!才能这般阔气?她不由得好奇问前面引路的主事:“你们这位东家,是个什么背景?在这京都,能开得起这座酒楼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呵!”

主事含糊笑道:“东家身份不便透露,还请公子莫要多问。”

既然不便说,那她就不问了呗,勿忧又摇着扇子四处打量起来。主事引着她们上楼,一边上楼一边介绍说:“这酒楼共七层,第一二层为宴乐大厅,供普通玩赏,歌舞笙箫,吟诗作赋,说书解闷之所;这三四层为座上之宾,设私坊教乐,酒令股色,为世家子弟,赏玩畅乐之所;这四五层,为蓬莱贵客,设雅室隔间,设施俱全,隐秘性强,为高官达胄,商谈要事之所…”“那这六七层呢?”

说到这六七层时主事忽然不往下说了,勿忧不由得好奇起来。“这六七层嘛…”此刻他们停在三层围栏边上,主事捻着胡须仰头望去,颇有自豪说:“乃是这座酒楼的由来之处,为玉宇琼楼,通常为最尊贵的客人,才能登上此处,邀杯赏月,畅意抒怀,登高而望远,俯瞰而生辉。上面,自成一番,公子想像不到的风景。”

勿忧不由得啧啧称奇:“这层层构造,皆有洞天,不愧为京都,第一名楼!”

以勿忧的身份,只能在三四层驻足,他询问勿忧有无什么喜好,这三四层二十六间房,皆会根据世家子弟的喜好设置不同的雅间,斗蛐蛐,摇骰子,酒令,赏曲,投壶…一应俱全。勿忧说想要雅趣一些,不喜那酒色之事,主事便引着她们走进一间别致的雅室,这间装潢古典大气,纱蔓素净,漆木大圆桌前放置一扇纱屏,绘制水墨,轻纱遮面的歌妓正在弹唱琵琶。是诗经中的一首《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琵琶声如玉珠滚落,曲调幽幽婉转动听,述说女子遭遇不偶,而又苦于无可倾诉。一首诗经,被歌女唱得凄楚动人,感人至深。主事招呼他们入座,客气几句便出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勿忧携着焉阳一同入座听曲,不一会儿便进来一个清隽小厮,端着雕花木制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份菜单。那菜单设计也很是别雅精致。由红绳穿成一片片的木制书签,每张签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纹络,书写着菜名和价格。勿忧接过菜单一看,焉阳也凑了过来,那上面昂贵的标价,瞬间叫两人目瞪口呆。难怪要先带够银两才能入门,就她带的那点银两,将将只够买这上面的一盘菜。考虑到囊中羞涩,勿忧默默将菜单合上:没想到她曲勿忧,有一天居然会为了钱发愁?好歹自己曾经是富豪千金,如今居然沦落到连顿饭也吃不起?那小厮见她半天没有动静,恭身请问:“公子,可是要吃点什么?咱们这儿的菜品皆是上乘,保证让爷满意。”

勿忧神色一尬,僵硬笑着,将菜单递给焉阳:“焉阳,你来点。”

“啊!”

焉阳猝不及防,接过菜单不知所措。勿忧歪过头来,看到那上面的惊天数字又歪过头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捂着眼睛说:“你就随便点几道。有些字我不认识。”

确实这些古文字体她认不得。只能交给焉阳了。“小姐…确定要我点呀?”

焉阳不确定问。很想告诉勿忧他们带的银两不够呀,但是那小厮盯着他们又不好意思开口,否则,保证立马叫人将她俩扔出去。“嗯。”

勿忧肯定点头。焉阳硬着头皮,随意指了几道菜,便将菜单交给小厮,小厮说了声客官稍等,便揣着菜单子出去了。歌女唱完一曲,低头起身离座,勿忧忽然叫住了她:“适才听姑娘这曲调之中,不乏伤怀之意,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那歌女顿步回头,适才被屏风隔断未曾看到容颜,如今细看之下,水灵灵的眼睛,吹弹可破的皮肤,面纱遮掩下隐隐约约的轮廓,足见是位绝色女子,她脸上挂着些许泪痕,我见犹怜,许是在弹唱之时便已哭过。勿忧不由得一怔,身为女儿身看着这副模样都觉得心软,更遑论那些男人见到,还恨不得把佳人拢入怀中好生安慰。焉阳也愣了一下,赶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递给她,安慰说:“姑娘,你别哭呀,有什么心事可以说与我们听,我们定会帮你解决。”

那歌女接过手绢擦了擦泪痕,感激冲焉阳行了一礼。勿忧也仗义言:“若是这家酒楼有强迫你的地方,你且直言,本公子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她想到以前电视剧里看的那些欺男霸女的古装剧,猜想这家酒楼必定也不正规,强迫艺人卖艺什么的。“公子误会了。”

歌女抱着琵琶曲膝一拜:“这家酒楼待奴家很好,才让奴家在这酒楼之中弹唱赚些生计。并未有亏待奴家之处。”

“那你这是为何?”

勿忧抬起折扇指了指她的眼泪。歌女抽噎道:“奴家只是在弹唱之余,想起自身不幸的遭遇,不由自主伤怀,公子第一次前来,本应弹些开心祝曲,没想到却听奴家弹唱这凄苦之音,望公子见谅。”

“不碍事!不碍事!”

勿忧忙忙摆手,又一脸平和问道:“你且说说你有何苦闷之处?”

歌女娓娓道来:“奴家自幼家贫,却自小喜好音侓,家中有一兄长,因为供奴家学习这曲艺之事,累得病在床榻,奴家不得已在街边弹唱赚些银钱为兄长治病,岂料竟遇那曲阳王府家的王世子,当街调戏奴家,还硬要将奴家纳入府中,奴家不从,他便将兄长抓起来一顿痛打,并关押在王府之中,以兄长性命威胁于奴家,兄长为不让奴家受辱,服毒自尽,他怕惹上官司,就污告奴家谋杀兄长,在兄长汤药之中下毒,官家老爷怜奴家孤贫一人,未将奴家收监关押,让奴家在三日内寻找证据为自己辩白冤屈,可那王世子只手遮天,又岂能这么容易让奴家找到证据,奴家苦思无门,才会悲戚伤怀,扰了公子雅兴。望公子见谅。”

说罢,又掩面哭了起来。“岂有此理!”

勿忧气愤得拍桌而起,生平最讨厌这种欺弱霸女之事,好巧不巧让她给遇到了。她对那歌女说:“你放心,我这人吧,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且回去,明日我定会为你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那王世子也逃不脱法律制裁。”

“多谢公子!”

那歌女感激涕零跪地叩头,勿忧慌忙上前将她扶起,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家名唤采莹。”

“好,我记住了。”

勿忧又连连安慰几句。让焉阳送那歌女出去。待焉阳重新返回包厢时,才想起刚才准备要问勿忧的话:“小姐,咱们刚才点的那些菜,有这么多银子吗?”

勿忧脸色一顿,诚实说道:“好像没有。”

“那小姐还让奴婢点,趁现在菜未上来,咱还是赶紧跑吧!”

说着拉着勿忧就想逃。勿忧拽住她的手,拉坐下来:“急什么,遇事要淡定。”

“小姐!你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焉阳惊叫起来!勿忧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低调一点。”

说着还紧张看了看门外,索性门外没人听见。焉阳压低声音又说:“这吃霸王餐是要被送官的,老爷虽也是官身,咱们不能知法犯法呀!若是老爷知道,非剐了我们的皮不可。即便不送官,那门口的武仆也足够我们受的,奴婢的能力可应对不来这么多人。”

说着,摆出一幅凄苦相来。要早知道小姐是带她来吃霸王餐,她就不跟来了。勿忧用扇柄点了点她肩:“别着急嘛!你家小姐从不打没把握的杖,说了是来踢馆的,这不尝尝他们家菜品如何,怎么踢呢?”

焉阳瞬间欲哭无泪,想说,小姐,您就放过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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