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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开疆拓土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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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怎么来了...”李思朝武帝与讪讪一笑。卧榻的这半个月,李思感受到了武帝对他的关爱。母子之间的那点疏离,也渐渐消除。“小娘的伤可调养好了?”

李思朝流云问候道。“小娘?你喊她小娘?”

武帝愣了愣,诧异道。眼神里有着不满。要知道,李思最开始知道身世后可是过了许久才喊自己这声母亲的。柳芸,她凭什么让李思心甘情愿的喊她小娘?就因为被匕首刺了?“姐姐莫要错怪齐王。是那日妹妹以为活不了了,就想着让他唤自己一声小娘,也算了了心头遗憾。”

流云感觉到武帝的不快,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道:“如今身体大好,倒也不好唤我小娘来。”

说起来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被人当众唤小娘,脸上也是微微泛红。“就唤小娘吧。这声小娘,你倒也当得。”

武帝拍了拍流云的手说道。当年若非自己的出现,以李、柳两家的关系,只怕李沐与柳芸早就结了亲了。若是他们结了亲,李沐兴许就不会为了自己惹出后续那般多事端。“谢爱卿回来了,怎么样,此行可还顺遂?”

武帝看向谢梓文问道,随即醒悟过来,“算了,如今做主的是李思,你自与他汇报便是。”

“臣遵旨。”

谢梓文作揖行礼。“对了,谢大人方才不是说找晚晴有事吗?”

“啊?”

谢梓文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是要找晚晴回家一趟。”

“父亲寻我何事?”

谢晚晴心里咯噔一声。终究是要面对了么。“回家再说。”

谢梓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他这做父亲的,其实是有点怵自家女儿的。“果真是有事?”

武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思,似笑非笑的问道。礼部尚书崔子健、郎中姚经亘上午便来寻了自己,将李思的打算告诉了武帝。这也是武帝到御花园来寻李思的目的。“谢大人,晚晴,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晚些我会告诉你燧发枪的结果。”

李思晃了晃手里的燧发枪笑道:“母亲大人来的正好...正好来见证下洛朝第一把燧发枪的诞生。”

“这是何物?”

武帝终究没有戳穿李思。李思的举动虽然与礼法不符,但眼下这般处置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注意力回到李思手里拿着的燧发枪。“母亲请离远点,容孩儿卖个关子,一会再与您分说。”

李思笑了笑,让身周诸人离开一丈远后,这才重新瞄准水桶上的圆圈。深吸了口气,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火光乍现。众人被吓了一跳。没有炸膛。李思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只是方才这一枪,因为紧张以及后坐力的原因,枪口没压住,铅弹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咳咳...失误,失误,容我再来一遍。”

李思重新装填弹药。好一阵捣鼓后又开始瞄准。“砰”。水桶上,那画着圈的位置附近,有水汩汩流了出来。“咦?”

武帝反应过来了。这水桶,是被李思手上的那根铜管射破的?看这东西,也不像是弩弓啊,再说,方才自己可瞧得分明,哪里来的弩箭?陈旭早已拎着木桶跑了回来。几人凑近一看,木桶的另一面上,竟然也有个窟窿。这是被射穿了。两丈的距离,并不能说明什么。便是猎户的猎弓也能做到精准射中。接着是十丈距离。那什么燧发枪依旧将木桶击穿。这已经比一般的猎弓射程远了许多。木桶又被摆了回去。李思走到了三十丈外。三十丈,这是洛朝军伍装备的弓箭有效射程。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李思扣动扳机。木桶底部有水流了出来。铅弹偏离的有点多。李思瞄准的依然是圆心位置。可实际集中度却是靠近底部的位置。铅弹依旧穿透到木桶两端。武帝仔细看了陈旭拎过来的木桶,目光渐渐亮了起来。“还能更远?”

“应该能,我试试。”

李思持枪,走到百步外。这已经是接近五十丈的距离了。便是军中弓箭,在这等距离下都已经失了准头。李思估摸着弹道偏移的距离,将瞄准的位置提高到了桶子上沿。“砰”的一声。没有水流出。射空了?陈旭快速跑了过去,开心的喊道:“先生,没射空!”

圆心偏下一寸的位置,有个对穿的孔。只是这个位置的水早已流空,所以给人射空的错觉。“拎过来瞧瞧。”

武帝朝陈旭说道。打量着木桶上的孔洞,武帝眼睛越发的明亮。“这距离,只有军中的神箭手用特制的强弓方能做到。”

而神箭手,那是千里挑一的存在。李思,显然并不精于弓箭。这燧发枪,李思方才说过,也是今日才组装出来的。很显然,李思并未经过大量练习便有这般准头。武帝忽然意识到,这玩意要是大量装配到军中...武帝来了兴致,从李思手里拿过燧发枪。李思边说着边将装载火药的纸包递给武帝,教她填充火药与铅弹。“利用这个准星来瞄准,瞄准后扣动扳机就能激发。”

“这样就可以了?”

“对。”

“砰”的一声。武帝扣动扳机。十丈的距离,铅弹击中水桶。“这般容易便击中了?”

武帝眼睛亮了起来,“这东西,看上去似乎并不难制作?”

李思知道武帝问这话的意思,笑道:“这便是将来,洛朝军队征伐天下,开疆拓土的利器。”

“征伐天下,开疆拓土!”

武帝重复了一句。初登大宝时,她又何尝没有君临天下的想法。只是洛朝新立万物俱废,又被世家掣肘,雄心渐渐在内耗中消磨。如今自己的儿子,洛朝未来的皇帝发此豪言壮语,怎能不让她心绪激荡。“那个,儿子有一事想请母亲帮忙。”

李思一看武帝心情大好,趁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办法。不论如何,双方父母若是不到场,这婚礼就真成了闹剧了。“酉时?胡闹!”

武帝看了眼天色,这已经是未时了。离酉时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这点时间够干什么?“母亲,按李家村的规矩,来得及。”

武帝盯着李思看了一会,“罢了...你娶亲,你自己看着办。”

武帝相信李思绝不会让谢晚晴受委屈。“谢母亲大人。”

李思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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