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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忆往昔叹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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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要回到十年前。那时舒放尚在幼儿园,正是什么事也不懂的时候,当时舒放的母亲,也就是柳虹。那时候她是个小裁缝,时常帮乡里乡亲补补衣服,那时候舒涛,借钱买车拉货运,欠下一屁股债,他平日里东奔西走的,自然得不到人影儿,一帮催债的,也就只能找找,这一双孤儿寡母。有一回有一个债主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在暗巷里设了局,将柳虹给截住了。可她偏偏拿不出钱,那债主最终被逼急了,对柳虹痛下杀手,然后逃逸,最后是相邻发现了尸体,报了警,后来因耽误太久而没有抓到凶手。舒涛是带妻子死了半年后回来的,根本没有赶上她的葬礼,甚至于冷血到没有掉一滴眼泪,这在幼小的舒放心里留下的是深深的阴影,因此,后来他才会这么恨他的父亲。徐木冉静静的听完舒放叙述完这一切,陷入了沉思,舒放则是冷笑一声,继续抽起手里夹着的烟。这些事情由他讲出来,似乎就像跟他无关似的,他听过的故事一般。徐木冉很快从幻想中抽身,将精力重新投回到课本中,这是她战斗的铠甲,又是她战场上的武器,没有这个,她将不复存在。这就是课本能耐,也是课本中所有人都能看到和看不到的地方。“明天你还来吗?来的话,我跟我爸说一声,”舒放轻轻的吐出一口缭绕的云雾。“来的,学校里已经容不下我了,况且我已经向学校请了假,我就只能来这了。”

徐木冉的话语诚恳,令人无法拒绝。“那好吧,你这几天可以留下,但得做好份内事,洗衣做饭啥的,你这两天必须全部承包。”

舒放很快将自己手里的烟抽到了末端。“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徐木冉当场行了个礼。将整件事情完美的答应了下来。舒放的眸光望向窗外,只见舒涛在院子里绕来绕去,手里拿着电话和蒲扇,一边扇一边不知道讲些什么。“老王啊,最近干嘛呢?”

“是你吗?老叔,你干嘛呢?不是说回去看儿子,儿子好吗?”

老王有些耳聋,回答起来有些费劲。“好,好着呢,我跟你说,我儿子领回来一个姑娘,那叫一个勤劳懂事又能干,哪哪都好,就是不知道家世好不好?”

“什么样的好福气,怎么让您给顶着了?不愧是老叔您。”

此刻,舒涛便不再言语。只是得意的笑起来。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徐木冉老老实实的干了一周的活,也在舒放家复习了一周的功课。转眼便到了中考的日子,徐木冉难得在前一天没有来,并且提前打好了招呼。第二天她就这样整装待发的奔赴考场。***********就这样几场考试结束。只剩下最后一场。徐木冉早早守在考场外,正准备进入时,不知手在哪里的黄毛女,这时出现了。将手搭在了徐木冉的肩膀上,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好学生。”

徐木冉一听就声音,眼泪差点吓出来。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想象她身后是怎样的豺狼虎豹。“怎么不说话?好学生?”

她拔出嘴里的棒棒糖,一边微笑,一边问道。此刻的徐木冉,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两个眼球,在疯狂的扫射,希望遇见能救自己的人。正在这时,她看见了舒放,她似乎是看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拼命的想抓住。可舒放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此刻快要急坏了,情急之下,她喊到:“哥哥,这边!”

黄毛女抬头看看向这边,看见舒放先是一惊,手慢慢的滑下来。舒放也注意到了这边,向这边走来,一扭头,往学校。徐木冉立马往校园里跑,而舒放则掰了掰手指,上前迎战。**********终于,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徐木冉走出考场,路过暗巷时,看见一点黄色的东西,靠着石墙,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上午堵她的黄毛女。而在离黄毛女不远处,蹲着一个戾气未消的少年,走进了看,正是舒放。徐木冉快步跑过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含着哭腔的声音问到:“你没有参加考试是吗?你说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的对待自己的人生?”

舒放站了起来,甩了甩手,冷笑一声。“招呼我过来的是你,说我轻慢了自己的人生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他说完,不等徐木冉回答,便径直走出暗巷。徐木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这样?他们俩之间的缘分就这样结束了吗?徐木冉回到家中,  看见了,又是那副景象,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唯独少了她一个,仿佛只要少她一个,就能保持这样的其乐融融。她干脆悄无声息的放下包,默默的从这副盛世之下溜走。路边停靠着一辆出租车,她轻轻地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司机师傅一脸热情的问到:“小姐姐,去哪儿?”

“去地优花园小区,”她垂着头并不看司机的表情。“好嘞,您系好安全带,”司机本想与她搭个话,看他这副表情索性专注地开起了车。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到地儿了,您下车吧。”

司机看了一眼数据表。“十块钱,微信还支付宝,”司机亮出了两个收付款码。“微信,谢谢,”她打开手机微信扫了一下付款码,随即完成的操作下了车。地优花园小区,不算是正经的小区,倒像是农家院的组合,有菜地,花田,春夏秋冬,四季各有特色景。那小区对于徐木冉特别的亲切,因为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住在这个小区,他们在这个小区里有房子,徐木冉幼时常过去居住。在菜地里玩耍,在花田里摘花,用柳枝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在原野上奔跑,和外祖父一起爬山,皆是人间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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