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冒襄因丧乱屡失约期,陈圆圆不幸为大明皇室外戚田弘遇赎身后带到京城。当时明崇祯帝有一妃子姓田,其父田弘遇担心女儿人老色衰失宠于皇帝,便到江南物色美女,以此来笼络皇帝。当田弘遇遇到才色绝佳的陈圆圆后,将其赎走带到京城,并收为义女,经过一番调教后,由田妃引荐入宫。此时明帝国已摇摇欲坠,身心交瘁的崇祯帝已无心思享用美色。陈圆圆入宫三个月后仍未能得到皇帝的欢心,只好又回到田府。田弘遇本想以陈圆圆的美貌博取皇帝的宠爱,以换取崇祯帝对自己的信任,不想却达不到目的。此后陈圆圆便成为田弘遇的家乐演员。田弘遇日渐失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及在乱世中找到倚靠,有意结交当时声望甚隆且握有重兵的吴三桂。田弘遇曾盛邀吴三桂赴其家宴,“出群姬调丝竹,皆殊秀。一淡妆者,统诸美而先众音,情艳意娇。”
而这位淡妆丽质的歌姬,就是陈圆圆。吴三桂惊诧于陈圆圆的美艳,“不觉其神移心荡也”。田弘遇遂因三桂之请,将圆圆赠送吴三桂,并置办丰厚的妆奁,送至吴府。李自成农民军攻占北京后,圆圆为刘宗敏所夺。吴三桂本欲投降农民军,但得知圆圆遭劫后,冲冠一怒,愤而降清。李自成怒,亲部贼十余万,执吴襄于军,东攻山海关,以别将从一片石越关外。在吴三桂所部和清军的联合夹击下,李自成农民军遭受重创,仓皇逃离北京,尽弃所掠辎重、妇女于道。吴三桂在兵火中找到了陈圆圆,军营团圆。此后陈圆圆一直跟随吴三桂辗转征战。吴三桂平定云南后,圆圆进入了吴三桂的平西王府,从此“宠冠后宫”。。。。。。。。。。。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此刻在江宁县驿道之上,雨后的驿道显得比平时静穆,驿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在这寂静的驿道上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强劲的马蹄声。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鼓点,悲怆苍劲的嘶鸣、叫喊声在拥挤的空间碰撞、飞溅,划出一条条不规则的曲线,上百匹战马的嘶吼声和骑马者御马的“驾驾驾”声交织成惊心动魄的大舞台。驿道之上,有一队上百人的商队正快马加鞭的前行,粗看,这骑马人的着装模样似乎是商队。但是又不像是普通的商队。因为这么大队的人马却未见平日商队大包小包的物品。这所有骑马的人所护送的只有那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队伍前面的男子与其他人穿着不一样,上位者的气息表露了他是一位位高权重者。只见他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吁。。。。。。”
那为首者勒住马缰绳,放慢了速度。“王爷,前面便是江宁驿站,即刻便到江宁县衙,不如稍事歇息”。一随从道。“可”。那为首者道,此人正是平西王吴三桂。“爱妃,还有几个时辰就到江宁县了,车马劳顿,不如先歇会儿再赶路。”
平西王吴三桂打开装饰豪华的马车卷帘,对着里面柔声细语的说道。只见卷帘打开,出现一位美妇人。只见那妇人长的绝世容颜,身姿极其婀娜多姿,眼神流转,我见犹怜。这女子自然是平西王吴三桂的王妃陈圆圆了。“王爷为何不与妾身一起坐马车,反而要骑马”。陈圆圆下车问道。“本王好久未长途奔袭作战,这次出来,当然是要骑马体会一下带队出征的感觉,何况这江南的景色与塞外大不一样,也是另外一种味道”。平西王笑道。“王爷本不必如此辛苦,这次祭祖本来妾身自己来即可,何必劳烦王爷兴师动众。”
陈圆圆道。“无妨,爱妃外出,本王极不放心,本王已奏报朝堂,进京述职,借这次进京述职之际,顺路陪爱妃到祖籍扫墓祭祖”。吴三桂搂住陈圆圆绵软的腰肢道。“妾身只是担心王爷安危。”
陈圆圆低声轻语道。“这更不必担心,虽然面上只有百人护卫,本王私下另外安排了两千关宁铁骑暗中保护,万无一失。”
吴三桂又道。“只是今晚那两江总督带了不少同僚招待本王,少不得饮酒作乐,届时还需爱妃唱上一曲,本王才有面子。”
平西王又笑着道。“臣妾一切但听王爷吩咐,只是臣妾有所好奇,往日王爷行事低调,从不让臣妾见外人,这次为何愿意让臣妾抛头露面”。陈圆圆笑着好奇的问道。“以前本王确实不舍得爱妃抛头露面,爱妃美艳绝伦,让旁人看了去,本王岂不大亏,但是如今本王想明白了。古人云,富贵而不归乡,犹如锦衣夜行。本王如今身为平西王,而又有爱妃相伴,真可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然免不了遭他人嫉妒,这对本王羡慕嫉妒恨之辈不在少数,本王便行事高调,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他们能耐我何?”
平西王傲然道。“羡慕嫉妒恨?”
陈圆圆一时不解其意。“本王身为平西王,这比本王职位低的自然是羡慕本王,而这朝中如鳌拜、索尼之流虽然军功显赫,但是却只能封公侯,他们对本王可是极其嫉妒啊,而那原明朝的余孽对本王恨之入骨,此即本王所说的羡慕嫉妒恨。”
吴三桂又道。“王爷此说法甚妙,妾身便将这“羡慕嫉妒恨”编入唱曲中,必能得新意而获众人赞”。陈圆圆道。“这羡慕嫉妒恨之流并非本王所担心,本王所担心的是圣上对我的猜疑和忧虑。”
平西王双眉紧锁道。“王爷何出此言,王爷自归大清以来,一直平叛剿逆,为大清边疆稳定立汗马功劳,难道皇上仍有顾忌?”
陈圆圆疑惑问道。“猜疑主要是由于本王身为汉人,乃是三大藩王之首,皇上担心本王对朝廷的忠诚;大清朝堂,一直有一种说法,认为本王当时归附朝廷乃是一缓兵之计,待大清与我共灭闯贼之后,本王将再图前明天下,起兵反清复明;而这反清复明之辈的口号一直在喊,本王这几年以来一直与大清的军队一起剿前明余孽,本王手上染满了前明无数名将和重臣的鲜血,想来皇上对本王的猜疑已经消失。“吴三桂信心十足的道。陈圆圆并未打断吴三桂的话,只是轻轻地偎依在吴三桂的身上,嘴角微笑,美目盯着吴三桂。”
而最让本王担心的便是皇上的忧虑,本王拥兵十余万,管辖云南、贵州两省,又节制着广西、四川、湖南、陕西几省,几乎控制着大清的大半个西南区域。目前战事吃紧,如果本王没有节制之权,则无法调动各种军队,与我大清作战不利,所以朝廷便将这节制四省之权给了本王。“”这节制之权对于本王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本王掌握乐西南军政大权,而另一方面也让皇上忧虑重重,他担心本王盘踞西南,无法掌控。岂不闻当年宋太祖赵匡胤皇袍加身,兵变陈桥,抛开这宋太祖本人有多少意愿不说,他手下的文臣武将,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也会把他推上皇位啊。所以,站在皇上大的立场,如此忧虑也是无可厚非啊!!!“。吴三桂长叹道。”
如此说来,王爷危险?该如何是好?”
陈圆圆不由的抱紧了吴三桂。“爱妃莫急,本王思虑再三,想出了三招:这第一便是纳娇妻美妾,且高调登场,到处炫耀,让皇上和朝廷大臣相信本王只在乎美色,并无谋反之心;这第二便是笼络朝廷重臣,重树本王在朝中的口碑;这第三便是以军费开支巨大,精简兵马,以压缩军费。如此三招,则皇上必定不再担忧,朝堂之上也不会再对本王有异议。”
吴三桂抚摸着陈圆圆漂亮的脸蛋道。“精简兵马?王爷,你难道不想活了,这精简兵马与挥刀自宫有何区别?”连陈圆圆这从不参与政事的王妃都有点看不懂,美瞳盯着吴三桂,神色紧张的说道。“爱妃莫急,这只不过是以退为进之计,现如今南明余孽未灭,朝廷岂敢随便精简兵马,本王如此说法,必定能让皇上相信本王无意兵权和扩大自己的势力,只想做好自己的平西王,则皇上的疑虑可消除也。”
进了驿站的临时休息房,吴三桂笑着抱起陈圆圆道。“王爷英明,吓了臣妾一跳,如此说来臣妾便放心了,等等,王爷要做啥,此处房内简陋,王爷在此不可行事。。。。”
“爱妃方才说道挥刀自宫,本王便告诉爱妃,本王最近练得的那神功葵花宝典,乃是无需自宫版的,这就在爱妃身上试试威力如何?”
平西王色迷迷的贴着王妃的耳旁道。“王爷饶命,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乱搅舌头,议论那挥刀自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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