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之所以叫周基基镖头,而不是周镖头,是因为他们苏家姓周的镖头太多了。以后大家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误会,从这一点也看出了他对周基的肯定。
“好啊~” 下塘镇做为岭北县唯一一个衔接山区与平原的镇子,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此时虽已是半下午,但进城的人依旧排着长队,缓缓地前行。 “怎么进城还要收税啊?”看着缓慢的队伍,周基侧身前往,发现前面进城的人不仅要给看路引或文碟,还要每人缴纳一个铜钱。 苏宁见怪不怪地说道:“还不是岭东县遭灾了嘛!朝廷要筹集赈灾银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官爷,求求您~先让我进城吧!”
城门口一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跪在一士兵前哭诉道:“俺爹在打猎摔断了腿,急需要郎中救治!”
“路条~没路条不让进!”
守城士兵冷漠地说道。
女孩不死心地哀求道:“官爷您就通融通融吧!我们村儿离这里足有四十多里,我回去就天黑了!我爹的伤真的耽误不起啊!”士兵不耐烦地说道:“这是县老爷的命令,我就一个当兵的可不敢违背县老爷的命令!”
女孩子只能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嚎啕大哭道:“这还是让我们活不活了?嗷嗷~嗷嗷~之前进城从没要过路引,怎么就突然要路引了呢?就算要防止灾民进城,也不能不不考虑我们的死活啊?嗷嗷……” 女孩子的哭闹顿时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虽然入城的队伍还在有条不紊,但也都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城门口这么多人,士兵也不好把女孩子怎么样,可她这么一直哭闹,也不行啊! 最终,士兵对着入城的队伍喊道:“有去医馆的吗?或者可以帮女孩子叫个郎中?”
说着,又对女孩儿说道:“你可以给多少报酬?”
女孩在听到士兵这么说,立即又跪了起来:“全凭官爷做主!”
“那就两个铜钱吧!”
士兵解释说:“一来一回的,也不能让人家白耽误功夫!”
“好的!好的!”
女孩儿千恩万谢道。
一场城门风波就这么结束。 “他的牙牌呢?”士兵看了苏宁递过来的路引和牙牌,便指着他一旁的周基道。 由于周基是苏家岭南家主苏秉睿买的凡界奴隶,所以他并没有官府的身契,能证明他身份的便是左额头烙印。 就在周基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时候,苏宁抬手撩起了他做便额头的头发,士兵这才看到他额头的黥印:醒目的苏字周围是代表着岭南苏家的花纹。 “两个铜钱!”
确认身份,给了入城税后,二人这才顺利走进城门。 “你的牙牌怎么是木头的啊?”
离开士兵的视线,周基这才好奇地问道:“这磨损的多快啊!”
若是刚认识时周基这么问,苏宁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怒斥一番,可现在不同了。 苏宁坦然地说道:“牙牌可不是谁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王朝自有王朝的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