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三人跃进一家大宅,悄悄摸进主家的卧室。 “咔~咔~……” 朦胧中,婆娘依稀听到有人嗑瓜子的声音,侧头眼皮感觉到了亮光,睁眼一看:两个男子一个小孩儿,正围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磕着桌上摆着的瓜子,瓜果、糕点也少了一些。 吓得她一边推搡自己的丈夫,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想干什,什么?”“我,我们是梁,梁上君子,今,今天过来讨几个小钱儿花花!”
成峰嬉皮笑脸地逗她道。
“嗯~你干嘛?”这时,丈夫被婆娘推醒了。还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大半天的不睡觉……” 话刚说到一半,就察觉到了不对,扭头看到周基三人,顿时坐起来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靠~”成峰一把把手里的瓜子撒了过去,嘴里还骂道:“老子管你什么人!今天不把银子通通拿出来,老子活剥了你们!”
丈夫强装镇定道:“我哥可是县里的捕头,你们敢动我分毫,即便是天涯海角,我哥也会把你们缉拿归案!”
“哪儿那么多废话!”
云南岳沉着脸冲到床边,一脚踏在床边,一把寒冷的大刀架在了丈夫脖上:“再不说出你的私库在哪儿,老子就杀了你!”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丈夫顿时吓尿了裤子,瑟瑟的下床打开暗格,取出里面的匣子,里面百余两银子还有几十张银票,剩下的都是地契、房契。
“还有你的!”成峰瞪了一眼床上的婆娘说道。
婆娘只能乖乖的也把自己的私库打开,三人取了现银和银票,离开好久,夫妇二人才大声喊道:“来人啊~有贼啊!”银票很杂,但最多的还是粮行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县里的。 三人兑换的很多,这无疑也引起了粮行的警觉,偷偷派人通知了衙门。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衙役便赶了过来。一进门,便把三人围了起来:“把你们的牙牌拿出来,还有路引!”
青山门有规定:不能利用师门的身份招摇过市,所以每次弟子下山时,青山门都会给他们制造一个假的身份。 看了三人的牙牌和路引文书没问题,衙役便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一下子换这么多银子?”
“我们的银子想换多少换多少,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云南岳冷哼道。
衙役不急不躁道:“是跟我没什么关心!不过,府、县都有规定:大额的银钱收支,都必须在官府报备。”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没办法,这也是为了杜绝作奸犯科才不得已为之!”
“靠~” 周基不禁心中暗骂,终于明白那户人家为什么选择利钱较低的本地商户了。因为这些银票只能本县境内兑换,兑换多了还会被查;可你要一直待在县内,一旦人家报案,难免就会被抓,因为你要经常去换现银啊! “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