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陷入了谋害母亲的罪名当中,王爷却要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端亲王妃盯着端亲王,眼神悲戚而又失望到极至。“你!”
端亲王手中的拳头紧握,道:“行,你且查吧。”
“王爷……”如侧妃看到这里,握着端亲王的手臂,她道:“如今这人证物证都有了,还需要查什么,太妃可都躺在那里了。”
“人证物证都有了?”
端亲王妃讽刺一笑,道:“哪来的物证?”
“姐姐手中拿着的从赵大夫对太妃下毒的银针不正是物证吗?”
如侧妃立马道。如侧妃的话刚刚说罢,顾国公夫人立马凌厉地道:“胡说八道,这一副银针,乃是之前医治我儿阿尘所用的银针,怎么会是太妃所用之物?”
顾国公夫人的话一落,众人立马脸色一变,几乎是不敢相信,只听到顾国公夫人冷厉地道:“你连你平日所用替太妃医治的银针都认不出来,还敢在此冤枉王妃,我看你是好大的胆子!”
“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我平日里所用的银针,分明就是……”赵大夫脸色格外的难看,立马着急的解释了起来。“我看这一副才是吧。”
端亲王妃挥了挥手,命人呈现上来一排银针,她道:“此银针才是本王妃所赐银针吧。”
“这两副银针相差不多,认错也是有的。”
如侧妃看到这里,则是轻声的解释道。“很好,认错也是有的。”
端亲王妃说到这里,看着如侧妃,她讽刺地解释道:“只是如侧妃和赵大夫不知道,当初为了母亲,特意从皇宫里面的太医院要来了一副皇宫御用的银针给赵大夫使用,怕是赵大夫不知晓那是皇宫御用之物,我也并没有告知,而皇宫之物常有验毒之效果,别说下毒,就连试毒都会变色,本王妃倒是想要问问你,如何下的毒?”
“什么?”
赵大夫脸色微白,自是明白,他道:“这怎么可能?”
“若是不可能,你大可以一试。”
端亲王妃冷冷地道:“你乃是大夫,虽然医术不佳,但想必这个还是能试得出来的吧。”
端亲王妃说到这里,盯着华大夫,道:“如果不行,那华大夫应该也能试得出来的吧?”
“……”一时间,赵大夫和华大夫都不敢再说什么,而此时,端亲王妃冷的一笑,又拿出来一排银针,她道:“本王妃看,这一副才是你真正下毒所用的银针吧?”
“不是的,这一副不是的,我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一副……”赵大夫脸色格外的难看。“是吗?”
端亲王妃冷冷一笑,扭过头来看着华大夫,道:“华大夫,你乃是王爷和如侧妃所言的神医,想必,应该是能查得出来这银针上是否有太妃所中之毒吧?”
“这……”华神医脸色有些不大好。“怎么,华神医自称神医,连这一点都查不出来?”
端亲王妃步步紧逼。“能,自然是能。”
华神医听到这里,再看着端亲王那脸色,他咬着牙齿,没有办法只得是接了过来那银针仔细一看,随即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有毒。”
“那华大夫医术高明,可识得出来这是哪里的银针?”
端亲王妃再一次盯着他问道。“这……”华大夫显然不敢说。“华神医认不出来?”
端亲王妃讽刺一笑,她道:“既然认不出来,那我来说好了,这银针便是江家所经常的银器所制而成的银针。”
一旁的叶安宁听到这里,微微抬眸,银器制作曾经是苏家的手艺,如今没有想到竟然是成为了江家的手艺,还真的是不要脸呢~端亲王妃此言一落,众人惊呼了一声,江明月更是脸色格外的难看,想说什么,凤青阳的声音道:“当时明白嫁进来端亲王府的时候,江家所言过,江家所有的一切,我们王府都可以随意提取,是江家的手艺,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看来青阳也承认这是江家的手艺。”
端亲王妃说到这里,一字一句地道:“只是可惜了,这一副银针,并非我所丹赠送赵大夫所用之物,我也不曾赠送过赵大夫。”
“这是我自行购买的。”
赵大夫听到这里,则是脸色一变。“是吗?”
端亲王妃望着他,道:“我既然查到这里,自是查得出来,你并未曾购买过这一套银针,所以,赵大夫,你最好是如实招来,你是如何得到的这一套银针?”
“我本来就是我自行购买的,王妃又怎会知晓?”
赵大夫死着牙齿道。“是吗?”
端亲王妃讽刺一笑,只见一旁的许妈妈上前了一步道:“赵大夫自从入了端亲王府之后,便基本上都住在端亲王府,日常所须一切全由王府置办,根本不需要自行购入一套江平侯府所制的银针。”
“赵大夫,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端亲王妃盯着赵大夫。“我,我……”赵大夫脸色一变。“既然赵大夫说不出来,那我便可以帮赵大夫回忆回忆。”
许妈妈一挥手,只见外面进来了一个小少年,众人都认识,那少年是赵大夫的徒弟阿彻,不等赵大夫说什么,便听到许妈妈问道:“你且说说看,这一副银针是你师傅如何得来的?”
“这是月夫人送给师傅的。”
阿彻看了一眼,随即垂眸道。随着阿彻的那一句话,整个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色,而江明月更是面如死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道:“不,这不是我送给赵大夫的,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