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皆是朝中重臣。而在旁边为首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此时眼眸深遂,面色阴沉,微微抬起头时,那鹰钩鼻寸得他整个更加的阴冷。只见他看着萧世城,抱手扶拳道:“皇上,那凤元国本根无和亲之意,不但杀死我儿,且还抢走嘉陵关,实在可恶。”
“景相此言差异。”
郑国公闻声,淡声地道:“我西辽驻嘉陵关大军一直未曾撤加,此且已经是查明,是景将军意欲与凉城交战,这才是导致嘉陵关丢失。”
“是啊,皇上……”郑国公的话说完,只见其中一个人抱手扶拳道:“况且,皇上,此次嘉陵关丢失,皆是因为景相自己儿子的缘故,是他多年前弃之不顾的儿子杀了他的儿子景将军,所以这才是导致嘉陵关丢失。”
“李太师!”
景相闻声,扭过头凌厉的看着说话之人,厉声地道:“那个孽障畜生不是本官的儿子。”
“景相自是可以否认不认他。”
李太师却是淡淡地道:“但是那景荣是景相的儿子,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稍稍一查,便能查明。”
“是啊。”
郑国公淡声地道:“这件事情,本官也听说过。”
“郑国公与李太师此言差异。”
说话是的一位武将,他淡声地道:“景相位高权重,身边自是有不少女人,出现这样的事情,景相自是也不想,但是景相这些年来从未曾想过认回那景荣,那更不曾把他当成景家之人,所以,这二人虽是有血缘关系,但却如同仇人一般,瞧他们能景将军下如此狠手,便可以知晓。”
“是啊。”
另外一个人也是点点头:“景相说到底,也是无辜之人,此番还失去了一个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况且,这燕岚苍向来是卑鄙无耻,若非是他突袭嘉陵关,只怕这嘉陵关也绝对不会丢失,这与景相可不上干。”
“确实是与景想象不相干,但是若非是景荣杀了景将军,饶是那燕岚苍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拿不下来嘉陵关。”
“没错,燕岚苍再厉害,这嘉陵关易守难攻,又怎么可能会在区区几个时辰之内就能顺利的突袭成功嘉陵关……”“燕岚苍在边关的手段向来狠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瞧邓将军此言所说的,这是说景将军不如燕岚苍,就算是这景将军不如那燕岚苍,可是这嘉陵关向来易守难攻,这景将军人马又是在燕岚苍几倍之上,这么多人手的情况下,还连嘉陵关都守不住?”
“…………”邓将军一下子脸色僵在那里,郑国公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倒也未必,景将军之前能拿下嘉陵关,便已经是证明是将才之相,说到底,这一次还是因为景相在外面的那个儿子景荣的缘故,若非是他潜入了嘉陵关,刺杀了景将军,以那燕岚苍的本事,再厉害也别想轻易的从景将军手中拿走嘉陵关。”
郑国公这样子一说,那邓将军一下子脸色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如果再继续说那燕岚苍厉害,岂不是在说景相之子景将军没有本事,带着比燕岚苍几倍之数的人,在易守难攻的嘉陵关还能丢失了嘉陵关?可若说不是,那就是景相之罪过。毕竟,杀死景将军之人,也是景相的儿子。“郑国公说的是。”
李太师看了一眼郑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邓将军等人脸色格外的难看,只见景相一张脸色阴郁无比,却是直接硬生生的跪了下来,垂下头来道:“皇上,那孽障与老臣毫无关系,郑国公和李太师应该是能清楚的查得到的,那孽障虽然身上流着是老臣的血,但老臣也是这两年才知道那孽障还活着,可皇上请明查,我们景家从不承认那孽障的存在。”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这才是杀了景将军。”
李太师冷声地道。“老太师言之有理,老臣更清楚的明白,是因为那孽障恨老臣,所以这才是杀了琰儿,害得嘉陵关丢失,这一切是因老臣而起。”
景相说到这里,盯着萧世城道:“皇上,老臣责无旁货,老臣一定会亲手抓住那个孽障回来杀了他替琰儿报仇,替我们西辽报仇。”
“景相现在说这些,是想要说这些跟景相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太师咄咄逼人。“老太师,那孽障虽然是身上流着我的血,但从有了他到他出生直到成年,我都不知晓他的存在,就算是后来知晓了,我们景家也从不认他,与我们景家而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谈何关系?”
景相厉声地道。“那也是景相的儿子,是因为……”李太师还想要说什么,只感觉到一个东西狠狠的朝他砸了过来,他惊呼了一声,抬头一看是一个奏折,他吓得脸色一变,跪到了地上:“皇,皇上……”“闭嘴。”
萧世城此时抬起头来,双眸通红,目光之中带着森寒的杀气,凌厉无比盯着李太师,厉声地道:“你说够了没有?”
“皇上!”
李太师回过神来,似乎是伤心欲绝到了极点:“皇上,如今失去的可是嘉陵关啊,数万人死伤在嘉陵关啊!”
“朕不知道吗,需要你来废话吗?”
萧世城一夜未睡,显然怒到了极点,声音越来越发的阴沉。“皇上……”李太师还想说什么,郑国公伸手拉住了他:“老太师,皇上贵为西辽天子之尊,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李太师闻声,终于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对萧世城失望到了极点,一旁的景相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抬眸道:“皇上,这件事情我们景家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