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帝鼎，吞天魔功道统，晚辈应当没猜错吧？”
姚曦红唇轻轻开合，说话间缓缓将头抬起来，与姒玄对视，虽然是询问，但话语间却颇有几分笃定。 她是摇光圣地的此代圣女，天资自然非常卓越，如今修为在仙台第二重天，战力在如今这个大世的年轻强者第二梯队中算是相当厉害的，比大夏夏一鸣强一截。 “哦？看来你们两个早已有过交流，也发现了许多疑点。”
姒玄对这两位女子有所猜测并不感到意外，她俩都不是一般修士，洞察力称得上十分了得。 “是，摇光圣地的圣光术下藏有大恐怖，圣地中有不少老辈人物都发现了这一点，我们二人只不过是因为各种原因活了下来。”
薇薇的一双仙灵眼中有近乎仙道的符文在闪烁，郑重道。 这位女子的生平称得上是传奇，她并非一开始就是摇光圣地的人，而是与叶凡一样，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洞天，只凭天资与智慧达到了如今的程度。 轮回湖记忆中，这位传奇女修士凭一己之力荡平了摇光圣地下的吞天一脉，重新收回了龙纹帝鼎与圣地的自主权。 “晚辈现在也已经叛逃出摇光圣地而去了，不再是什么圣女，只是闲云野鹤而已。”
姚曦眼眸深处闪过几分落寞，她并没有薇薇一般的坚定，在顺着摇光圣子摸到圣地下的恐怖后果断收手，叛逃而去了。 “无妨，我也没有强行请二位做些什么的意思，只是想找你们了解一下，现在吞天魔功那一脉到底有多强。”
姒玄轻轻摆手，分别看向薇薇与姚曦，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这两个女子都不简单，轮回湖记忆中，叶凡六千五百岁时再临北斗，往昔的故人坐化了很多，而这两位却都成了准帝。 姚曦眉心内有一座奇异的宫殿秘宝，据她自己说名为月宫，在摇光圣地内的一处废弃古洞中发现，这东西很朦胧，姒玄都看不透，或许比摇光圣地本身都更加古老。 而薇薇自不必说，天生仙灵之眼，传说这双眼万古难见，能看透成仙路，洞察力与神能比世间大多数先天神眸强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这位奇女子自微末之中崛起，从最强不过轮海巅峰的小洞天一步步成了一家极道势力的掌权人，她的心性与能力绝对超乎人们的想象。 “前辈您是要……对圣地下的吞天道统出手吗？”
薇薇眸中仙光流转，仙灵之眼早已开启，注视姒玄每一个动作的变化。 “是啊，由于各种原因，我了解到了那个道统的许多东西，吞天魔功一脉对我可是没少出手。”
姒玄说着，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冷笑，意味深长道。 “明白，自从前几年晚辈了解到圣地下的问题后，也有过不少猜测，您破封而出时对您动手和神城中袭杀姜神王都有那一脉的影子。”
薇薇很聪明，自然知道姒玄所说指的是什么，说道。 “那二位就说说看吧，摇光圣地究竟被蚕食到了什么程度？吞天魔功与不灭天功一脉到底有几位圣人？”
姒玄接连问出两个问题，都很有指向性，令下方两位美丽且聪明的女子都明白了许多东西。 “那就由晚辈先说吧，”前代摇光圣女姚曦首先开口道，“摇光圣地的大部分低阶的门人弟子其实并不知道吞天一脉的存在，他们隐藏的很深，只有修为高到一定程度的强者会被他们盯上。”
“怎么个盯上法？莫不是斩杀之后替换掉？”
姒玄眉头皱起，沉声问道。 他回想自己刚从神源中出世时候，曾与摇光圣地一位太上长老老妪见过面，现在回想，那老妪的气息与行为细节上与后来在神城中被自己斩掉的神姥有几分相似。 “您猜的不错，的确如此，晚辈在成就仙二时险些被种下吞天魔种，受他们摆布，却凭借手段逃走了，自那以后便与圣地断了联系。”
姚曦点头道。 二人对视一眼，姚曦轻轻垂目表示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姒玄便又将目光转向薇薇。 这位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好似早已准备好了一般，直接道：“三位前几年成道的圣人，还有五位半圣，晚辈不敢太过细致地盯着他们，只能大略眺望他们的气息。”
“唔，竟然能在圣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观其气象，”姒玄微微挑眉，也有些意外，“那么，底蕴如何？无论是吞天一脉还是摇光一脉的。”
他记得摇光圣地出过二三十位大圣，吞天魔功一脉应该也出过不少。 “有，但非常少，可能只有一两尊圣王或大圣，”薇薇沉吟片刻，道，“具体情况晚辈也不懂，只是听圣主曾自语过，说是缺少一种名为神源液的珍宝，那种材料近乎完全绝迹，能造就的底蕴太少太少。”
“对了，荒古之后神源液逐渐难以自然诞生，倒是我记错了。”
姒玄轻轻拍了拍脑门，恍然道。 荒古年间的神源液压根就是用一点少一点，荒古后期更是只有大帝道统才有一些帝者制造的神源液，摇光圣地和吞天一脉都没被当世大帝照拂过，神源液应该很少。 要知道，南岭蛮族从东方太一那时候传下来也只有一个完美的大圣底蕴罢了，摇光和吞天一脉现在也不过三十多万年，或许有一些底蕴，但的确很多不了。 “你这双眸子很不错，现在称你一句少年准帝并不过分，这次多谢了。”
姒玄望向薇薇，点头笑道。 “只是一双先天神目罢了，前辈谬赞。”
薇薇眼中古老神秘的符文闪烁，似乎不经意间瞥了姒玄一眼。 一瞬间，姒玄隐约间都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但他不怎么介意，仙台中的仙金图一震，一道圣人气机腾起，将仙灵眼的视线挡在了仙台之外。 这圣人气机很微弱，但对现在的薇薇来说的确有些不可承受，她略带娇弱地闷哼一声，连忙对姒玄深深行礼道：“前辈恕罪，晚辈这是第一次面前当世圣人，僭越了！”
“无妨，你的神眸竟险些连我都骗过去，不愧是望穿仙路的神眸。”
姒玄轻轻摆手道。 仙灵眼号称能够望穿仙路，看清仙路是否通畅，窥视见仙域的影子，姒玄听说乱古时代有神人生而重瞳，不知这两种眼相比起来如何。 “不知前辈，您是要覆灭吞天魔功的道统，还是要连同摇光圣地一同消灭？”
姚曦忽然开口问道。 “摇光无辜之人，我自然尽量不会伤及，但被夺舍或者被种下魔种的人我不会手软。”
姒玄看了她一眼，平淡道。 “龙纹帝鼎是最为特殊的帝兵，不知您准备怎么处理？”
薇薇也是问道。 “自然是有办法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姒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