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白躺在湖边空地上,用力的咳着,气管里都是水,难受死了,这人谁呀!那人坐在她边上,伤口的疼痛都不顾,抓起她的手腕,一脸欣喜地望着她“你没死还活着,太好了”“你才死了呢,我活的好好的,有病!”
王忆白翻了一个白眼,喘着气回道。这感觉不对,旧友相遇不是这感觉,男子望着眼前这女子,她眼里全是陌生,似乎从来就不认识他。她眉心的痣呢?难道她不是她,但是为什么一样的脸呢?她跟她有什么关系?王忆白也感觉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刺客,你是不是和那个女刺客认识?你们是一伙的!来人呀。。。”
“别声张,你以为你和刺客长一样的脸,皇上就不会抓你吗?”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呀?完了我面巾漂到湖中央去了,怎么回去呀!’“这么说你承认你是认识那个女刺客的,看你的伤应该是刺杀失败了吧,喏,你不要想着拿我做人质啊,我,我只是一个小婢女,没人在乎我的死活的,而且,我, 我,我对这皇宫也不熟的,不要想着让我带你出去啊,我不会对别人提起我见过你的,你自己想办法逃吧,我 先走了”“慢着,你带着面巾当差,所以你也是见过那个女刺客的,你早就知道自己和刺客长的一模一样了,你就不想知道那刺客与你 是否有什么关系,毕竟相似的人有,可是完全陌生的人一模一样的说是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那男子在挑起她的好奇心,她怎么会不好奇。“你知道什么?”
“你先告诉我,那个女刺客怎么样了”“还能怎么样早就死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r然后呢?”
“什么然后,一个刺客,被打死了,就被拖到死人谷去喂野兽了呗。 那昭狱的刑罚一个女人哪能受的住呀。”
那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估计他也不会告诉我实话,我还是赶紧逃跑吧。她慢慢地起身准备开溜“拿着”那人甩过给她一方丝帕,王忆白顺手接过,她明白了,系在脸上。她心里突然竟对这个刺客有一丝好感了“谢了!”
回到辛房已是深夜,她满身透湿地走进辛房大门。这是辛房前殿聚集了许多的人,灯火通明的,“今夜是谁送衣服去观云殿的”潘麽麽怒气冲冲的对着殿内的人“如果没有人出来承认,那今夜所有人都不准睡觉,罚跪到天明”“麽麽是我”啊“你?你怎么搞的,衣服都湿成什么样了,这么狼狈,你去哪儿了,刚唤人去叫你,你没在中库?”
“福贵人身边的宫女叫南库的人送衣服去,可是南库只有一个看熏香的小宫女了,所以我就去了””“你先回去换衣服,再来这里,其他人回各库”跪着的人群里两个宫女低头着头互相致意,脸上浮出邪恶的笑,潘麽麽是宫里的老人了,要送东西去前院,各嫔妃贵人们肯定只会传令到她,没有越级的道理,今晚这事肯定有蹊跷,她撇到那两个宫女,心里自然明白了。这小蹄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肯定不能容她了。“你的面巾呢?你脸上的面巾是哪里来的?这宫中是不是有第二个人见过你的样子了?”
潘麽麽的三连问让王忆白心里惶恐,“我的面巾落入了湖中,麽麽”“湖中?”
王忆白吧遇到那男子的事情告诉了潘麽麽,这么久相处下来她直觉告诉她麽麽是值得相信的。“受伤的男子?”
‘莫非是翼王,今晚翼王的衣服被倒酒的宫女弄坏了,所以才临时需要我们南库送衣服,难道他是故意的?若真是翼王,翼王受伤了为什么救她?’王忆白肯定没有把那男子认识那女刺客,和她和女刺客长一样的事情告诉潘麽麽。“你知不知道,你送的衣服错大了,你把皇上的私服拿给了翼王!”
翼王穿着王忆白落在湖边的衣服,整理好,进入宴席,各王公贵臣惊呆了,有个别维护他的还咳嗽了一声提示他(原来是小宫女拿错了衣服),这是皇上的私服呀!翼王要惨了。这次进宫本身打了胜仗进宫领赏的,与其说是领赏不如说是扣押,因为他们家并非皇族血脉,翼王的父亲协王与先帝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协王武功高深,足智多谋,为先帝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先帝一崩,协王为了不让朝廷对他有猜忌,主动提出镇守边关,举家前往滇西。太后一看这只大老虎离开了京都,就慢慢的打消了顾虑。可是这几年边关不大太平,所以协王不停的镇守在各个边防,屡屡大败敌人,在朝廷上只要有战事,所有的折子都是举荐协王军,包括太后党。协王在朝廷的威望很高,太后怕功高盖主,她连发两道懿旨宣翼王进宫,说是要给翼王无上的荣耀,以励后辈人才为朝廷效力。翼王结实地被她坑了一回,本来太后就忌讳他家的实力,现在他穿着 皇上的私服,他是明晃晃的要谋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