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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世迷离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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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奶奶和母亲难过的样子,易凡心中极其的难过,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易凡心中轻叹了一声,离开饭桌跪在了云彩衣和云老夫人的面前。“奶奶,母亲这一拜是谢谢你们的救养之恩”说着易凡叩拜了下去,云老夫人早已泪流满面,云彩衣更是如此,可是“半仙”的话她们不得不掂量掂量,因为这关系到易凡,她们养了十二年的孩子。“砰!”

易凡再次叩拜,额头已经磕破了外皮,鲜血让人看去触目惊心,云彩衣掩着嘴哭泣的更为厉害,云老夫人却早已转头到了一边,因为她心中很是悲伤,可是“半仙”的话让她不能不做,因为这对易凡有益无害。“这一叩拜,拜的是奶奶和母亲三年的讨奶养济之恩”“孩子,不是奶奶狠心,只是“半仙”说你以后注定不平凡,奶奶怕耽误了你的前程,而奶奶也以为你要独立才能正在成为一个男儿”云老夫人一边哭泣一边对着易凡讲道,眼中的不舍让易凡更为难过。“孙儿全听奶奶和母亲的话,从明天便搬出去,住在路东”说着易凡砰的一声再次叩拜在了地上,额头的鲜血流的更多了,让人看起来更为触目惊心。“凡儿……”云彩衣擦去眼角的眼泪,本想伸出去抚摸易凡脑袋的手,不觉得又缩了回去,易凡心中一揪,极为难过,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谁言铁骨男儿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奶奶,母亲,明早孩子搬出去了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孩儿如果真能成就不凡,以后必定回来报答你们!”

易凡站了起来,掷地有声的向云彩衣和云老夫人讲道,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这可能便是易凡的心声了。“凡儿,坐下了吃完饭先!”

云彩衣摸干了眼泪,看着懂事的易凡,云老夫人轻叹,可惜“半仙”的话却再次在她脑中响起。“易凡小友此生必定不凡,如果你们阻挡了他化龙的话,你们此生乃至轮回都会遭受天地的惩罚,我虽然算不出小友的命格,可是他必定在十六岁那年遇到仙人”瞎了半只眼的“半仙”拦住云老夫人,低声告诉给云老夫人道,一脸的茫然就是云老夫人当时的表情,甚至其中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感情,让人难以言明。翌日,易凡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出了房间,云老夫人掩面而泣,云彩衣则跟在易凡的后面,因为她要去帮易凡张罗房屋之事,易凡三步一回头看着云彩衣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心中的难过更甚,因为今天他便要离他生养他十余载的家和亲人。“男儿在世,没有过不去的坎,今天的离别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

易凡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提着包袱与云彩衣分道而行。路口东边是云彩衣捡到他的地方,所以易凡选择了住在这里,易凡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把包袱扔在了石碑旁,倚着就躺了下去。不时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向着易凡的方向走了过来,易凡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走在最前的人便是云彩衣,身后的自然是村中的村民。“娘,李叔,陈叔……”易凡站起身来,一一问候,众人也是回应了一声,便忙碌了起来,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扛着数根巨木脚步沉重走了过来。嘭!嘭!嘭!一根根巨木被扔在地上,尘土飞扬,易凡掩着鼻子躲在了一旁,放下巨木几个青年急忙走了回去,显然是要去再搬木头。“小凡,还不谢谢各位大哥,是他们主动说要帮你建房子的,娘都没怎么说……”云彩衣虽然眼眶通红,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内心的难过,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因一个大仙就让孩子远离她,她怎么能不难过。“谢谢各位叔伯,易凡虽年少可是奶奶和母亲时常教导我,做人要懂得感恩!”

易凡向着李叔等人弯腰一拜,眼中的感激之意一表无疑。“好孩子,叔伯们帮你是应该的,而且彩衣弟妹家我们欠了太多,你不必如此……”不一会陆陆续续又有人走来,手中拿着铁锄、簸箕等基本拿的都是一些挖房基用的工具,不得不说村中的男儿个个都有着一把子力气,孔武有力的臂膀在挥舞锄头的时候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小麦色的皮肤更是凸显出村中人的淳朴气息。一群十七八的青年或两个或三个的扛着一根根巨木走来,二蛋赫然在其中,不过就他那胖嘟嘟的身子,完全是打酱油而已,青年人汗流浃背而二蛋却嘻嘻哈哈,不时放开手跑到另一边,然后又跑原位,给原本劳累的青年添了一抹乐趣。“大哥”“二蛋”在老远易凡就看到了二蛋不过看着他的做法却无语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二蛋叫他的话,易凡都不想叫他。看着这十几青年易凡心头莫名的暖和,易凡本想一起去抗木头可是却被李叔一把拉住,易凡只能跟着云彩衣提壶给村中叔伯倒水,不过他也很是乐意。日暮西山,夕阳下人影拉得老长,不论男女老少都是一脸的疲惫感,看着地基挖的基本已成型,易凡心中也是兴奋不已,看向坐在地上的人,眼中更添几分感激。“来了,李哥,陈哥……饭来了……”云彩衣和十几个妇女用独轮车推着饭和菜,饭菜冒着丝丝白烟,显然是刚煮好不久。一脸疲惫样态坐着的人,一听饭菜来了脸上的疲惫感一散而光,麻溜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其中就数二蛋身手最为敏捷。有一黑衣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而哪儿是一山脉,一座连绵数千里的大山,不仅仅连绵不绝更是高耸如云,传闻翻过最高处便是仙人的居住地,而黑衣人透亮的眼眸中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少年,赫然那少年便是易凡。“十二了……”黑衣人喃喃道,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十二年前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是他放下了一名襁褓儿在东道路上,也是他默默守护了这不知亲生父母的孩儿十二载,也是他帮助村中壮年猎杀了一头头凶兽。看着远方的少年,黑衣人一脸的欣慰,虽然调皮了点,可是却胜在少年人心性正直,懂得知恩图报且为人处世甚是有着当年他的风范。“该走了,是时候回去布置一切的,血债需血还”黑衣人讲到最后眼中一股杀意一闪而过,可是却甚是令人心悸。夜,总是来的快的出乎人的意料,一天的忙碌房子的雏形已现,唯独屋顶光秃秃,而在这期间山半仙来了一次,看了易凡一眼微微笑了笑就走了。“一切都如同仙人安排的那样顺利……”山半仙望着一座山的方向喃喃道,到了最后几乎已是微不可闻。“二蛋,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易凡想起云老夫人的话,用手戳了戳睡在身旁的二蛋,问了一句。“易大哥,这仙人我是没见过,说信呢也不是全信,有吃的就算没有仙人那我开心。”

易凡对二蛋算是彻底无语了,脑中的思绪万千,翻来覆去不断萦绕起自家奶奶的话。“乖孙,你的未来注定跟半仙一样,奶奶和你母亲不能阻碍了你的未来!”

手托着后脑勺,易凡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二蛋的酣睡声渐起,易凡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提着鞋子走了出去,犹如做贼心虚一般。走远的易凡,不知不觉来到了东大道,恍然惊觉后又望向了与之相反的方向。“这是为了我的揭穿老骗子的话,我没什么好心虚的。”

易凡嘴上念念叨叨,刚刚害怕的心情一扫而光,迈着坚定的步子向西走去。易凡影子在月下映的很长,少年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丝坚定更有一丝君临天下的气息交杂在影子内,不过这一切都尽数落在了一个瞎了半只眼的老人眼里。“嘿嘿!小子我还担心你不来呢,看来没必要等了,今晚就是你踏上这仙途的时间,大人等的也太久了……”山半仙瞎的那只眼中透着幽深寒光,另一只眼则是深邃,令人难以琢磨。易凡估摸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座华丽无比的庭院赫然显现,如果说眼前的庭院是帝王将相的庭院易凡会毫不犹豫的认可,可是眼前的并不是,而是三个“骗子”的庭院。易凡小时记忆中依稀记得眼前庭院并没有如今这般大的规模,而且部分院墙还是新砌而上,看来是新扩建的,易凡心中暗道。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朱红大门,伸在铺首上的手又轻轻放了下去,转身,一步,两步……“门外是易凡吧,进来吧。”

盘坐在床榻上色山半仙对易凡的“不挣气”叹了口气,本半仙分身跟你半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你来了,你居然连门都不敢敲。山半仙越想脸色就越发的黑。“唉……,啊!”

易凡顺口应了一声,突然发觉不对劲,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望了一通后没发现什么,又向前走,以为只是幻听而已。“这小子是不是榆木脑袋,这么明说了还不懂,在那看个什么劲?”

山半仙那个气呀,毕竟隐藏在暗处的分身还是那位大人通过秘法变化而出,每一次使用都有着时间限制,而且用一次少一次,还极其耗费灵力,现在是其最后一次使用,哪能不心痛。“小凡啊,是山爷爷啊,推门进来吧。”

还未待易凡走两步,山半仙再次开口,而且语气极其的亲切,因为分身消失了,最后一点灵气消散,山半仙心痛的叹着气,灵识覆盖而出,看着易凡还是推开了大门,心中才有了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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