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防线。”

郑飞跃做了简要说明。黑纱又问：“我听你提起过，你是东岸的城主？”

“那是老黄历了，小生不才，目前已荣升东岸霸主一职，佩总盟银牌，节制七大宗门，风光无限！”

郑飞跃笑嘻嘻道。黑纱笑了起来：“你又逗我开心。”

郑飞跃：“……”黑纱笑后，也不再提这茬，转而道：“我记得你还有一群兄弟，他们都留在东岸吗？”

郑飞跃摆摆手，道：“本应该带他们一起过来的，可我刚刚做了霸主，麾下多出几十座大城要管，可用之人又不多，只能将他们派了出去，不过也没关系，他们身手虽好，可到了禁山这无底洞，总是填不满的，反倒不如我一个人方便。”

黑纱沉默良久，问道：“你真做了霸主？”

“骗你没有小鸡鸡。”

郑飞跃正色道。黑纱脸红，啐了一口。郑飞跃嘿嘿一笑，道：“我知道这很难相信，可到了地方，眼见为实，你就什么都信了，眼下还不是时候。”

黑纱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两人一边撸二蛋，一边聊天，就这般消磨着难得的二人时光。……次日正午。静静流淌的地下暗河，突然湍急起来。黑纱立刻防范起来，倒是郑飞跃没太大反应，依然躺在大石头上，脑袋枕着二蛋这个免费枕头，淡定的一匹。哗啦！果然有人从暗河中钻出，是两个其貌不扬的修士，面容普通，修为也不高，对郑飞跃完全构不成威胁。两人钻出水面，运功将潮湿的衣服蒸干，然后来到郑飞跃面前，束手站立，一言不发，像是来听候差遣的。郑飞跃淡淡道：“你们是秦良玉的人？”

其中一人回道：“秦将军已被囚禁于寒星宫，我们是另一条线，这处据点是丞相示意我们赶来的。”

郑飞跃点点头，又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那人回道：“自然是带的。”

“开始吧。”

郑飞跃道。那两人动作麻利，从随身空间中掏东西，然后找了个平坦的空地，开始忙碌起来。黑纱一头雾水，可之前双方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进去，其中“丞相”这个字眼引起了她的重视。作为曾经的寒星宫首徒，黑纱的见识非常广泛，此刻便悄悄将郑飞跃拉到一边，神色凝重：“他们是通天门的人？”

“是的。”

郑飞跃没隐瞒。一股凉气直冲脑门，黑纱紧紧抓住郑飞跃的胳膊，仿佛即将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你……你加入通天门了？”

“没有。”

郑飞跃摇头，“他们倒是很想让我加入，可我又不傻，无端无辜和这群异端搞在一起做什么？”

郑飞跃的话传入那两人耳中，他们却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布置着。黑纱大松一口气，通天门的恶名，东西两岸都是如雷贯耳，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什么能使正邪放下仇恨联起手来，就只有通天门了！“那……他们为何帮你？”

黑纱又问。郑飞跃回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与那位丞相有同乡之谊，而且有好几次，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合作过。”

同乡之谊……黑纱明白了，郑飞跃来自下界她是知道的，秦良玉也来自下界，唯独不知道丞相竟然也是下界的人。可想到郑飞跃与通天门合作，她就觉得心惊肉跳，忧虑道：“师尊说过，沾上通天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也知道啊。”

郑飞跃两手一摊，“谁让丞相看上了我，有时候人太优秀也是一种苦恼。”

黑纱轻轻打了他一下，道：“好好说话。”

郑飞跃呲牙装作一副很痛的样子，嘴里却没闲着：“似丞相那等算无遗策的人，他想粘谁谁也跑不掉。就说这次，没有通天门给我通风报讯，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如何来救你？更别说，人家还劳心费神地送药、安排往返机票，你能拒绝吗？”

黑纱沉默。郑飞跃叹了口气，道：“摸着良心说，丞相这人不错，几次打交道，都没害过我，而且多次礼贤下士，就算另有所图，倒也正常，这年头，谁愿意平白无故对你好？”

黑纱依然觉得不妥：“可是……”郑飞跃安慰道：“通天门是个烫手山药，要尽量保持距离，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是没办法。”

说话的功夫，传送阵已经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