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保存二十年的清白没有了,昨晚不该答应那么荒唐的要求!可是很快,她便发现了异常情况。她的衣服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身体也不曾有不适之感,房间中也没有男人……的味道。带着疑惑,他去了酒店前台询问后,才得知昨晚送自己来酒店的,竟然是一男一女,登记的身份证显示确实是郑飞跃送她来的,可那个女人是谁?还有,昨晚那么好的机会,王幼涵相信很少有男人会放弃的,毕竟她对自身的魅力有着充足的自信。可结果却是自己毫发无损。郑飞跃是个正人君子吗?王幼涵觉得不是,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那么问题就出在那个女人身上。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重点。她今天叫郑飞跃来,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喝咖啡吗?”
王幼涵问道,脸部表情丝毫看不出昨晚的任何影子,充分显示了集团领导人该有的波澜不惊。郑飞跃似笑非笑道:“王总昨晚睡得还好吧?”
王幼涵脸部微红,但还是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起身去给郑飞跃泡咖啡。办公室就有咖啡机,她有个毛病,就是从不喝别人泡的饮品。郑飞跃看着王幼涵走来走去泡咖啡的声音,眼睛微眯,脑海中浮现起昨晚抱她的场景,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个尤物。王幼涵虽然背对着郑飞跃,却隐约感受到那股肆意打量的视线,心中别扭极了。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将郑飞跃当做普通属下对待。退一万步将,就算郑飞跃昨晚把她给谁了,她也可能在自认倒霉+愿赌服输的情况下,黑着脸让对方滚蛋。可问题是,郑飞跃并没有动她,使得她老有种亏欠对方的感觉。事实上,郑飞跃也是如此想法。所以当王幼涵端着咖啡走来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趁着对方弯腰的功夫,对着那圆圆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啪。声音不大,也没用力,可手感着实的好。两个人都愣住了。下一秒,王幼涵大怒,抓起滚烫的咖啡向郑飞跃泼去。郑飞跃动作敏锐地从沙发上弹起,避开滚烫的咖啡,“王总,你听我解释……”刷!咖啡杯携带着无穷的怒火飞来。郑飞跃又是一闪,大叫:“王总听我解释啊。”
王幼涵咬牙切齿道:“解释?去警察局解释吧。”
说完,她拿起办公室电话就要叫保安。郑飞跃脑子急速转动,此乃生死存亡之刻,老郑家数十年的清白荣誉即将毁于一旦,必须想办法稳住。下一秒,他大叫道:“别动!你欠我的!”
王幼涵愣住,眼神逐渐呆滞。郑飞跃趁热打铁,急声道:“王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昨晚的事情,于情于理你都欠我一……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不明说了。”
“这就是你摸我屁股的理由?”
王幼涵怒道。郑飞跃小声道:“主要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有些恍惚,对不住,看到美好事物一时没忍住。”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怪我喽?!”
王幼涵指着郑飞跃,手指都是颤抖的,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郑飞跃嘟囔道:“要怪就怪缘分吧。”
王幼涵觉得自己要气炸了:“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等等!”
郑飞跃飞身上前,按起电话举起来,苦口婆心道:“王总,咱们好歹也算熟人,昨晚若不是我克制力强,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你就这么狠心?”
王幼涵紧咬牙齿,忽视这个厚脸皮的强词夺理,只管去夺电话。只是她的身高比不上郑飞跃,外加昨晚喝过酒后脑袋尚有些后遗症,跳起来夺电话的时候没挑好角度,竟然一头跳进郑飞跃的怀里。香玉满怀,郑飞跃眼睛微微眯起,只是很奇怪,王幼涵并没有立刻挣脱,而是像个僵硬的木头人那般不动了。一分钟后,王幼涵突然反手抱住了郑飞跃。这下真的太突然了。“该不会是受不了这大起大落的刺激,脑子瓦特了吧?”
郑飞跃想道,虽然他一直很坚信自己很有魅力,可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终究太不现实了。五分钟后,王幼涵还在抱着她。郑飞跃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忐忑道:“王总,你不会在想怎么弄死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幼涵沉闷的声音传来,“不要说话,我很累。”
郑飞跃愣了愣,转而将手轻轻放在对方肩上,道:“累了就歇会,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子,没什么大不了。”
“你不懂。”
王幼涵声音传来。郑飞跃笑道:“是不太懂你们这些豪门。”
良久之后,王幼涵推开郑飞跃,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静静地喝着。她的脸蛋红彤彤的,也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咱俩之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追究你刚才的行为,你也别拿昨晚的赌注说事。还有,谢谢你借我肩膀依靠。”
郑飞跃挠挠头,有点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一杯咖啡喝光,王幼涵像是原地复活般,状态满满,道:“马上就是夏季开学季了,你的活动策划准备的如何?”
“啊咧?”
郑飞跃愣住了,心想你这个跨度有些大啊。王幼涵正色道:“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想法。”
郑飞跃尴尬地笑了笑,想法是有的,但是不成熟,基本和没有一样。王幼涵秀美大皱,“这个活动不仅关乎你的未来,还关乎着集团下一步的走向甚至是命运。”
郑飞跃很想摸摸总裁是否发烧了?一个夏季活动而言,顶多算是单店促销活动,和集团的命运挂在一起就夸张了,甚至是在扯淡。“我回国的主要目的是帮助集团改革。”
王幼涵淡淡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前段时间,我一口气拿下了四家大型门店的掌控权,触犯到很多人的利益,他们之前碍于我爸的面子不敢吭声,如今终于忍不住向我发难了。”
郑飞跃静静听着,也许这就是她的难处,顶着巨大的压力改革,确实挺累的。王幼涵继续道:“现在他们联合起来抵制我,我无法获得更多的掌控权。建设店长,也就是你的表舅,以及一部分和他亲密的经理层,在集团一直保持中立,属于我争取的目标。”
郑飞跃闻言,忍不住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