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猛将。这位美髯将领的实力,本就不比常遇春差。在常遇春肩膀有伤的情况下,这点差异被无限放大。当啷。镔铁大刀斩来。常遇春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脱手而非,人也缓缓倒下。“哈哈哈!”
张定边持刀大笑,“莽夫,你我千年的恩怨,今日终于要做个了结了。”
常遇春喘着粗气道:“定边小儿,若非你先冷箭杀我,我宰你如同屠狗。”
张定边将刀背于身后,踱步至常遇春身边,“智勇双全方为大丈夫,你这莽夫,只会带头猛冲,能成什么气候?”
常遇春嘿嘿一笑:“老子不成气候,不还是和你斗了千年?”
“哼!”
张定边摸了摸美髯,冷冷道:“临死之人,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利,你就要死了,可有什么遗言要说?”
“自然是有的,我的遗言就是:去死吧!”
常遇春一声大吼,猛地冲上前抱住张定边的腿。“找死!”
张定边挥刀欲砍。江水突然炸开,一道人影破水而出。“韩世忠来也!”
伴随着一声大喊,一柄长刀直斩而来。张定边大吃一惊,想不到常云春还有援兵。危机之刻,张定边和韩世忠对了一刀。可惜,他的双腿被常遇春抱住,一身力气被限制小半,这一记硬拼,并没有拼过韩世忠。韩世忠得势不饶人,挥刀连斩!常遇春如同狗皮膏药般,附着于张定边腿上。任凭张定边如何攻击,他都不放手,还发出疯子般的大笑。终于。张定边抵挡不住韩世忠的猛攻,镔铁大刀脱手而飞。韩世忠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常遇春还在大笑。张定边无奈道:“别笑了,莽夫!”
“咳咳咳!”
常遇春止住笑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吐血过后,他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张定边盯着韩世忠看了半晌,道:“郑飞跃呢?”
“我在这里。”
一道声音从江中传来。郑飞跃带着士卒登上江岸。“叮,发现下界飞升之人,目标为元末明初宿主,32级。”
张定边和常遇春一样,都是32级的猛将。相比较常遇春的耿直,这位美髯公给郑飞跃的感觉,就是智勇双全之辈。“久闻张定边大名,今日方知闻名不如见面,张将军好风采啊。”
郑飞跃笑道。张定边冷哼道:“败军之将,何须羞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飞跃竖起大拇指,然后看向常遇春。“常将军,该怎么处置他,就交给你决定了。”
常遇春嘿嘿一笑,来到张定边身边,得意道:“定边小儿,你会冷箭伤人,难道我就不会搬救兵吗?小觑你的对手,才是失败的原因!”
张定边长叹一声。他将常遇春当做有勇无谋的莽夫,在心理上颇多轻视之意,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应该出现的心理。“你说的对,是我犯了轻敌之心。常遇春,你我相斗千年,最后是你赢了。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动手吧。”
张定边闭上了眼睛。常遇春抬起虎头湛金枪,锁定了张定边的咽喉。只是在刺出之时,常遇春的神色突然茫然起来。很长时间后。他放下了枪。张定边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常遇春。常遇春一声长叹:“杀了你,和我有故之人,就一个都没了。”
语气颇多沧桑之感。张定边愣住了。常遇春摇头道:“若这世上没有张定边,又有谁会记得常遇春?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语毕,常遇春将虎头湛金枪扔掉,转身拜向郑飞跃。“末将常遇春,参见郑帅!”
他的手下愣了愣,也跟着拜向郑飞跃。“参见郑帅!”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郑飞跃也未料到,和韩世忠面面相觑。唯独张定边,露出了感慨神色,自顾推开韩世忠的长刀,一个人来到江边,望着茫茫江水沉默不语。“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弟兄们打还是不打?”
张定边的一名校尉上前问道。张定边感慨道:“我想过了,今天就算我赢了,大概也不会杀掉常遇春。”
“这是为何?”
校尉不解道。张定边缓缓摇头。若这世间没了常遇春,张定边这三个字又有什么意义?最后,张定边突然转向郑飞跃。“末将张定边,愿为郑帅效犬马之劳!”
这突然起来的转变,让大伙更加懵了。就连常遇春也瞪大眼睛道:“定边小儿,老子追随郑帅,是因为有约在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张定边撇嘴道:“我做事何需向你解释!”
“你……”常遇春大怒,抄起虎头湛金枪道:“老子反悔了,现在就要弄死你!”
“来啊莽夫!”
张定边持刀怒吼。郑飞跃却是摇摇头,转身踏上了战船。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打了千年,嘴上叫嚣着弄死对方,其实早就打出感情了。准确的说,在这片寂寞的让人发疯的荒野,两人谁也离不开彼此。所以常遇春不杀张定边,而张定边看常遇春投了革命军,干脆也投了革命军。这是战争中诞生的基友情。就这样,郑飞跃带着两个营走了遭荒野东部,一兵未损,平白得了两员大将。回营的时候,郑飞跃只把常遇春带了回来。张定边被他留在荒野东部。此次东行,郑飞跃除了得到两员大将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东部的水域。这里水域发达,江面宽阔,非常适合战船通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水域一直通到荒野的东南部,乃是一条极为便利的行军道。郑飞跃将张定边留下,让他大肆建造战船,就是想着日后若有需要,可率大军走水路南下。只要船造的够多够大,哪怕是30万大军,一日即可抵达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