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冲,狭长的防线上挤满了七大宗门,以及数目不等的中小宗门,有纷争就有胜负,有霸主这种东西,倒也容易理解。可黑纱不理解的是,为何会由郑飞跃来坐这个位置?直到在那个神奇的仙网上,她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答案,其中任何一笔都是惊天骇闻,却均出自一个毫无根基人之手。证据在前,如果黑纱还有些恍惚不真实,那么当成片的人头摆在面前时,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那个人的权势。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城主府外,隐隐传来骚乱。铜锈皱眉,告罪一声向外面走去,片刻回来,不过是被人拎在手里的,两条腿在空中晃悠悠的,非常无奈。吕布面沉如水,静静打量着郑飞跃,在他身后,铁血营的汉子一字排开,全员到齐,常遇春手里拎着无辜的铜锈。郑飞跃道:“来了……老常,把我徒弟放下来!”
常遇春嘿嘿一笑,松开铜锈,眼神落在黑纱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黑纱姑娘,还记得俺吗?”
黑纱:“常遇春。”
常遇春点头道:“还记得俺,不枉老大奔赴千万里去救你。”
黑纱正要搭话,吕布突然插嘴,蛮横地打断了她,面向郑飞跃,道:“听闻大人出现在武静城,属下立刻带兄弟们过来,有要事禀报。”
郑飞跃叹了口气,道:“什么事?”
“大人胸怀天下,实力强劲,神行无迹,穿梭东西两岸如履平地,我们这几个老兄弟商量一番,觉得已经拖了后腿,今日特来辞去职务,做个闲散野人,还望大人恩准。”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齐齐道:“望大人恩准!”
气势非凡,大有逼宫之势,旁边的魔器宗几人不识其中真假,还以为这些人是来逼宫的,顿时脸色惨白。难道今日的武静城,将有一番劫难不成?滴答,滴答。时间缓缓流逝,郑飞跃手敲膝盖,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这事我做的不对,兄弟们给个机会。”
吕布惶恐:“末将不敢。”
郑飞跃:“……”无奈之际,一道身影站在他面前,冲着眼前六人盈盈一拜:“此事皆因黑纱而起,还请诸位兄长原谅则个,一切责任黑纱愿一力承担。”
吕布盯着她,神色冰冷:“你担不起。”
若是以往,吕布的冷漠与轻蔑会令黑纱不舒服,可在解了郑飞跃在东岸的地位和权势后,黑纱内心只有浓浓的愧疚。一个重伤的王,抛下偌大的基业,孤身去救一个女人,对那些誓死追随的兄弟们而言,是极不公平的。她懂,于是弯下腰去,久久不愿起身。……很长时间后。吕布打量着躬身的黑纱,眼中的冰冷稍减,说了一句话:“黑纱姑娘不必如此,咱们是旧识,你能平安无事归来,总是好事。”
黑纱缓缓直起身子,轻声道:“吕兄弟,黑纱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家大人的付出,我会用时间来证明。”
吕布挑起眉头,道:“拭目以待。”
黑纱又是一拜。后方的常遇春见气氛似乎有所缓和,呲牙笑了起来:“哈哈,黑纱姑娘的为人,俺老常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当初咱们承蒙她诸多照顾。”
众兄弟齐齐瞪他。现在是拆自己台的时候吗?另一边,郑飞跃哈哈笑起来,恨不得抱着常遇春的脑袋亲一口,大声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委屈,撒撒气就行了,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铜锈!铜锈!”
“师傅我在呢。”
铜锈连忙回答,他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弄懵了。“撤掉残羹剩饭,再布一桌酒宴,我要和兄弟们把酒言欢,顺便讲讲我的历险记,你也留下来,好好听听。”
郑飞跃笑道。铜锈连忙去安排。很快,新的酒宴布好了,闲杂人等都已退下,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不仅如此,铜锈还准备了最近在东岸盛行的一种烈酒!这种烈酒是用灵药泡出来的,另外还掺杂了剧毒之物,经过药物中和,成了后劲极大的美酒,最近在东岸极为流行。郑飞跃尝了口,发现确实给力,后劲也挺大,当然以他的修为,稍稍运功便能将其中酒力驱散。宴席刚开始,黑纱便抱着一坛酒站了起来。自罚,敬酒,业务竟然无比熟练,她不善饮酒,此刻逢碗必干,脸红如潮却不用灵力蒸发酒意,赢得了铁血营大多数人的叫好。特别是韩世忠,本就嗜酒,生平最看得起喝酒爽利之人,此刻大有拉着黑纱连干三百碗的架势。欢聚宴成了拼酒宴,黑纱喝酒豪爽,极为痛快,直到一头栽倒!郑飞跃没拦着,因为黑纱在和自家兄弟达成一片,直到她倒下,才心疼道:“差不多了,她被下了咒,身体不好。”
“咒?什么咒?”
韩世忠问道,双眼之中亦有迷离之色。接下来,郑飞跃讲起自己在禁山的经历:独闯斩魔台,连败各大宗门首徒,事后扬长而去,然后发现黑纱身中乾坤无量咒,重新杀回来,设计引开寒星宫高手,然后直冲老巢砍瓜切菜……一众兄弟听得目瞪口呆,若非知道老大不是吹牛之人,外加黑纱就在眼前,他们都以为老大在用网络小说里的桥段逗他们玩。好长时间后,常遇春因饮酒过多而打结的舌头颤动起来:“老……老大,您说您单枪匹马闯入寒星宫,还差点杀了明月,吹牛逼的吧?”
“艹!”
郑飞跃骂了一声,“老子有证据!”
天风出现在众人面前。刚露面,天凤就看到一群脸红脖子粗的大汉,顿时惊恐地扑腾起来:“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哪里?郑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