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阳打了一个哈欠，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 按照这个速度，《白蛇缘起》应该能赶在春节前夕杀青，如果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关霏拿着手机来到了周弋阳身边，神色有几分异常。 “怎么了？”
周弋阳结束了今天的拍摄，正打算回酒店去泡个澡。 他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阳哥，你还记得高丽那边买了《团队无极限》的版权吗？”
“嗯，记得。”
这件事当天上了热搜的，不过后续就没人关心了。若不是关霏提起，周弋阳还真把它给忘了。“这节目开播了？”
“都播了两期了，听说热度非常高。甚至是超过了本土的好几个热门综艺。”
关霏飞快地说道：“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高丽那边制作方今天发了个推特，说是问观众们想不想看到华夏和高丽的团体大混战。”
“哦？”
周弋阳并没有像关霏那么紧张，反而是露出了浓厚的兴趣。“这不是挺好的么，如果真的成了，热度应该不低吧？而且他竟然敢放话，应该是和华夏卫视那边谈好了。”
“应该是的，不过现在华夏卫视还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人员都下班了的缘故，反正这条新闻已经上热搜了。”
“我看看！”
周弋阳饶有兴趣地打开了微博，很快就看到了相关的热搜。 点进去一看，吃瓜的竟然大部分都是月少和燃团的粉丝。 某种程度上，这两个团也是吃到节目红利最多的。 ［没看错吧，真的要和高丽那边的团体比赛了？］ ［听说打工少女在前两期的表现一骑绝尘，是不是能看到她们和月光少女的决斗了？］ ［决斗是什么鬼……不过都是四人团，不存在人数优势，真的可以比一比了呢！］ ［等等，楼上的都觉得这个料是真的了？我怎么觉得是高丽那边故意搞热度呢！］ ［说实话，月光少女的粉丝还是祈祷这条新闻是假的吧！就月少的水平，在咱们国内是可以称王称霸，可到了高丽，那就不一定了。］ ［有一说一，确实。不过我还挺期待月光少女原形毕露的样子，毕竟她们粉丝都觉得自己团亚洲第一了呢！］ ［口胡！明明是全球第一女团！］ “我就说吧，”周弋阳耸了耸肩：“这段时间少上点热搜，这得多少人耿耿于怀到现在，就等着她们上新闻被骂呢！”
“哎，”关霏无可奈何地苦笑：“所以人红是非多。不过阳哥你怎么看这件事？”
“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挺好。有热度不去蹭，那是傻子。反正真的要弄个混战，那也得他们本土的冠军出来之后。那时候应该是三月份了吧，正好可以来新一轮的热度了。”
“对哦，”关霏点了点头。朝着周弋阳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阳哥你想得周到。”
四个女生回家之后，自然也看到了这条热搜。 苏音跟唐玥躺在沙发上，看着评论哈哈大笑。 “他们是不是忘了，”唐玥阴阳怪气地说道：“咱们在高丽也上过热搜的，而且还都是夸我们的。”
林萱儿带着汪星蕊一起做瑜伽，中途还能跟她们聊天：“如果消息是真的，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至少那些黑子有一点说对了，高丽那边的男团女团，实力可不差。”
苏音翻墙去看了会儿打工少女近期的演出，看完之后，她的确是笑不出来了。 “糖糖你看，”她用手指推特说道：“她们每个人跳舞都好厉害。”
“我们也有萱儿啊……”唐玥看完表演后，也不说话了。 如果说Vging给她们的感觉是强劲的对手，那打工少女应该就是一个强化版的Vging。 为难怪她们作为师妹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师姐们的粉丝全部吸走，并且接二连三地破掉各种记录。 可以说，她们现在的轨迹，和在华夏横空出世的月光少女，非常相似。 也难怪吃瓜群众都很期待她们两个女团撞上了。 所幸华夏卫视的工作人员没有真的下班，他们在晚上八点，回应了这条热搜。 ［感谢大家对《团队无极限》的关注，针对高丽制作方的发言，我们的确交流过这个方案。目前暂定是在高丽方《团队无极限》第一季结束之后，举办一起华夏高丽巅峰会。邀请双方团体同台竞演。］ 周弋阳自然也看到了这条微博，他挑了挑眉，和他预测的一样。 弄成一个衍生节目不太可能，不过作为一期特别节目是明智的。 最大程度地节省了制作成本，同时也利用了热度。 可以说华夏卫视跟高丽的制作方都很聪明。 网友们自然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他们是希望真的能做成一个十多期的综艺的。 不过有一期也不错了，满足了大家吃瓜的欲望。 即便现在各项流程都还没出来，却不影响网友们开始yy华夏这边会派哪些人应战了。 ［如果双方各派出四个团的话，我建议咱们这边派出白狼，月光少女，白马合唱团和燃团。］ ［月少肯定是必须的，对面女团应该不少。白狼就算了吧，实力就那样了，他们在高丽又没有情怀优势。］ ［怎么都内定月少了？她们跟高丽的女团比，那不是丢人的么？］ ［楼上的黑子我记住你了。不懂音乐就别乱说，月少的歌是拿到国外也能打的。不派她们才是笑话。ps：不是粉丝，纯路人。］ 话题中心的月少四人看着又吵起来的微博，一脸茫然。 “我怎么觉得自从咱们夺冠之后，就黑子反而变多了？”
汪星蕊觉得这应该不是她的体感。 “的确如此。”
林萱儿客观地点头：“之前也有黑子，可绝对没现在多。”
“不过粉丝也多了，”苏音乐观地说道：“前排粉丝的点赞，基本都在十万往上。”
“然而不理智的粉丝也多了。”
唐玥看得通透，也知道这是爆红之后的必经之路：“就一些粉丝喜欢我们，那单纯就是觉得我们人气高。这种俗称是Top癌。”
周弋阳也从这些言论里看出来月少的不理智的小粉丝多了起来。 这件事有好有坏。 好的是这种粉丝很鸡血，能够把网络人气经营得相当高。几个男顶流都是如此。 就连最“人淡如菊”的尚云，他的微博数据也高于月少。 坏处就显而易见了，脑残粉往往是流量遭黑的最主要原因。 周弋阳能想到的，只能在粉丝群里让自己人引导这些小粉丝理智追星了。 不过周弋阳很快就拿到了好处。 一家名气和热度都非常高的护肤品牌找到了他。 “周总，”白杨羽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挺平静的。主要是月少和罗晨的代言资源一直很强，他都习惯了。“SK2华夏区的负责人和我联系了，他们希望月光少女当新的品牌代言人。”
这个世界的SK2作为东瀛的高端护肤品牌，选择代言人是相当的保守。 一直以来都是选择国民度高口碑好的女演员。 所以全线和支线代言人都被大花跟中生代花旦给瓜分了。 就连周弋阳都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联系月少。 “他们总不能是突然决定的吧？”
“那应该不是，品牌方不会这么仓促。我估计应该是早就有想法的，可因为某个原因迟迟没有拍板？刚刚我和他们沟通过，给的是全线代言人的Title。虽然代言费很低，可对月少的国民度和艺人形象应该都有不小的提升。”
相较于各项傲人的实绩，月光少女作为娱乐圈的后起之秀，代言这块相对是较弱的。 而护肤品作为销量，话题度双高的品类，向来是各大明星厮杀的战场。 相较于卡人严重，对人脉要求高，注重逼格的奢饰品，护肤品更方便提升明星的知名度。 毕竟大部分人不买奢侈品，可护肤品还是会买的。 之前月少代言的大品牌只有Mac，还是彩妆线。 这一次如果能拿到SK2的代言，对她们来说的确是好事。 “没问题，我这边随时都有时间详谈合作具体事项。”
“嗯，”白杨羽笑了笑：“而且那位负责人还给我透露，可能会专门拍一组宣传片。也就是说，这次代言，不仅仅是网上官宣，还会拍片大肆宣传的。”
“看来对方的诚意很足啊。”
周弋阳笑得合不拢嘴了。 同样是代言人，有的能拍广告，上地推，有的只有个头衔。 可以说，在SK2眼里，月光少女的商业价值是相当高的。 只不过，它们上一任代言人可是于丽娜。 这一次她们拿到了于丽娜的代言，也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 “罢了，想那么多干嘛。”
周弋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大花的时代，终于是要慢慢地过去了。”
于丽娜很早之前便知道SK2不打算和她续约了。只不过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新的代言人会是月光少女。 此刻她从经纪人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再高的涵养和段数，也在此刻化作泡影。 “他们疯了吧？我有国民度，我有金马，她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