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能救救我!”
金发女郎大声地呼喊着,却没有人回答她。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慢地前行着。 “妈,你刚刚做了什么?”
小男孩将手放在母亲的肩膀上,不解地询问。 这个打扮得很是老土的美少妇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她只是凭直觉在开车。 网友们都想知道,为什么周弋阳要让唐玥饰演一个少妇。不过她这个造型的确让部分男性喜欢的不行。 她转过头,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我刚刚是不是撞到人了?”
“应该是的。”
小男孩扭过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她好像还活着,我们要救她么?她应该没受重伤,妈妈你顶多被吊销驾照,再赔点钱。可她死了就完了。”
“死了?她死了的话,我会坐牢的。”
少妇哆哆嗦嗦地刹了车,准备开门下去。 “妈,她,她好像不动了。”
小男孩趴在窗边说道。 无数念头在少妇的脑海里闪过,她突然猛地冲了出去:“我记得这里没有监控,这可是人迹罕至的农村!没有人知道是我撞了她!她,她不是我杀的!”
他们开远了之后,意识模糊的金发女郎彻底晕了过去。 …… “你给我老实点!”
一个长相英俊,留着板寸,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的男子一边开车一边骂道。 他身上穿了件当地的警服,看得镜头前无数女生心之所往。 凌虎这次收敛了一身正气,饰演了一个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帅警察,没想到别有风味。 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个诚惶诚恐,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长相有些猥琐,嘴里还碎碎念一些观众听不懂的话。 “吵死了!”
警察突然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团黑袜子,直接塞进了中年男子的嘴里:“给我闭嘴!”
中年男子挣脱不能,因为他的双手和双脚都有镣铐。 汽车里传来了天气预报: “请广大司机朋友注意,暴雨将至,注意交通安全……” 杨大师打开门,拥抱了一脸苍白的少妇,然后又给了小男孩一个拥抱。 “你好,该怎么称呼你,幸运小姐?”
被偶像拥抱之后,少妇终于缓过神来。 对啊,她很幸运的,她是万千粉丝里唯一那个被抽中,获得参加杨大师生日宴会殊荣的人。 就算她撞了人,肯定也会没事的。 “你叫我阿梅就好了。”
阿梅将儿子拖到了跟前:“这是我儿子,我一个人扶养他,就只能自作主张地把他带过来了。阿乐,快叫叔叔!”
“杨叔叔好!”
阿乐叫得十分干脆,让杨大师面露喜色。 他这次彻底把门关上了,经过女仆身边时,还耳语了几句。 “人已经到齐了,”杨大师坐在了长桌的主位:“来的都是我的好友,大家都不要拘谨,随意一点。”
饭吃到一半,外面真的如同天气预报说的那样,下起了暴雨。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晚宴轻快的气氛,女仆看了眼杨大师,直到他点头后女仆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男子,他是江阳饰演的,让人看见之后丝毫不会觉得违和,更不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一个喜剧演员。 留着胡须的他,再加上偏黄的肤色,应该是个当地人。 他果然用当地语言和女仆交流了几句,女仆先是一愣,然后迅速跑到了杨大师耳边。 而帽子男却转过身,背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餐桌上,有两个人的反应很奇怪。 阿梅直接把汤勺掉到了地上,然后立刻弯下了腰。 李约克却靠在椅子上,吹着口哨。 杨大师走到了门口,看着这两个被雨水打湿的人,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我的天,她还活着吗?”
说话时,外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表现得咋咋呼呼的茉莉,这会儿却十分镇定,她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了阿梅身上。 她悄悄地拿出了一支笔,在一张餐巾纸上写着东西。 “活着。”
帽子男的中文有些别扭:“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倒在路边了。”
杨大师点了点头,让女仆给金发女郎包扎伤口后,又对帽子男说道:“也可能是你不小心撞了她,然后假意送过来把?”
帽子男冷哼一声:“杨大师,你的玩笑并不好笑。”
杨大师迅速收敛了笑容,他冷漠地扫过帽子男的脸,轻声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我是个私家侦探,”帽子男比杨大师矮一些,可看起来一点都不畏惧对方:“当然知道这栋别墅,属于杨大师了。你可以叫我,金。”
“金先生,”杨大师转过身:“来都来了,不如在这里住下吧!外面那么大的雨,我想你哪里也去不了。”
金从善如流得坐到了餐桌边,可惜餐桌的气氛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金却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就像是个很久没吃东西的逃犯一样。 餐桌之下,却是另一个世界。 红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高跟鞋,将穿着丝袜的左脚放在了李约克的大腿上。 李约克朝着她送了个飞吻。 卢胖子用力地踩了一下茉莉的脚,让茉莉不得不终止了她的写作。 “怎么了?”
茉莉轻声问道,幸好这张餐桌足够大,他们每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都可以不让第三人听见。 “那个人,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腰间别了一把军刀。”
卢胖子刚说完这句话,却发现金先生抬起头看了眼他,然后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或许是网购的?”
茉莉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时候镜头终于给了她写的东西。 她把屋子里上每个人都用编号标注了出来,然后把金发女郎跟李约克和阿梅三个人连在了一起。 “不是,那把军刀我之前在一个纪录片看过,只有中东的雇佣兵才有……”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