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七个男生,十分严肃地说道: “这一次和月光少女同台表演的机会,你们千万不要浪费了!”
“我从没有指望你们击败她们,拿下第一名,毕竟那是不现实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几个人努努力,没准可以让全世界的观众注意到你们。”
“难道说,我们要博出位?”
一个思路十分奇葩的成员举起手来:“如果我们在月光少女表演的时候,站起来大声喝倒彩,应该所有人都记住我们了吧?”
经纪人和其他成员一样,都是一脸无奈又努力憋笑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可能说出如此神奇的话来。 “如果你们真这么做了,我的建议是,立刻趁着这个热度接一堆无良企业的代言,迅速变现。反正这样距离你们彻底退圈,已经差不多了。”
那个男生坐了下去: “可我们的现场很差啊,每一次全开麦的饭拍视频出来,我们都会被狠狠地骂一顿。”
经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又无比羡慕周弋阳。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遇见这么多的好苗子,而到了自己这里,签下的艺人,一个二个,看起来都是歪瓜裂枣。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绝望的表情。 “所以你们要努力啊!明明知道自己不行,结果一点都不刻苦训练,反而是坐在这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你们这个状态,别说第二了,我怀疑投票前十就不进。”
“对了,”经纪人冷冰冰地说道:“公司说了,如果你们最后的投票没有进前十,之后的资源就没了。”
高丽的偶像团体是无比残酷的,一个团不行,立刻就会有新人顶上。 他们压力巨大,所以无比羡慕月光少女每一次露面,每一次走红毯时的那种从容和洒脱。 可他们也很清楚,对于月光少女来说,她们的作品就是本钱,这也是为何她们可以不在意那么多成绩的缘故。 像如今高丽最红的女团,这五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却一个个面如黄蜡,就像是精气神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坐在她们对面的经纪人挑了挑眉,目光从五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今天累吗?”
经纪人看了眼今天的训练后,轻声道。 五人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她们每个人长得都不太一样,乍一眼看过去,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的影分身了。 “不累才是对的。”
经纪人说道:“你们和月光少女的差距,只能用后天的努力去弥补。她们一天训练四小时,那你们就要训练十四个小时。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脱颖而出。”
“别觉得你们在国内挺红的了。我就和你们说一个很残酷,却无比现实的例子吧!”
“你们之前在很多投票里都是遥遥领先吧?你们的网络人气,也是你们最大的仪仗。巧合的是,这次网友也做了一个投票,就评选出这次参加音乐大赏的所有艺人,你预测的第一名是谁。”
“我其实猜到了月光少女可以拿到第一,她们的国民度毋庸置疑,的确很强大。”
“然而我没有想到你们输的这么惨,你们的票数只有月光少女的零头。所以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抱怨累呢!在自己国家,大比分输给了一个国外的女团。你们不觉得羞耻吗?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我们高丽人在女团上就是没有天赋,就是不如华夏人?”
听着经纪人的话,五个人心中的斗志逐渐燃烧了起来。 即便她们面对的是月光少女这样的大魔王,她们想,自己肯定也有翻盘的机会! 此刻的月少四人只觉得今晚睡觉的时候格外冷,就好像有很多人在背地里偷偷的诅咒她们一样。 可她们四个人肯定想不到,这会儿有许多高丽的艺人,都已经把她们四个人当成了少年漫里的终极boss,不可战胜的大魔王来对待。 作为反派的四人浑然不觉,甚至直接睡到了中午。 这时候站在酒店门口周弋阳拍了拍脸颊,无比从容地走到了她们四个人。 “看来你们是真的很放松,都直接睡过头了。还好这次音乐大赏没有所谓的红毯仪式。”
她们四个人先是一愣,正想说她们不过是睡得久了点,又没有错过晚上的比赛。 可话到嘴边时,她们这才是反应了过来。 这次的音乐大赏其实是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她们睡觉的这段时间,直播早就开始了。 苏音她故作淡定地问道: “那这会儿有人问我们到没到吗?其实我觉得这个点,起床来看直播的人,应该也没有很多吧?”
周弋阳笑了笑,先示意她们四个人上车,才开口道: “的确不是很多,可只要是进了直播间的人,都会特地关注你们。更不要说昨天夜里,就已经到了目的地露营的三十万观众了。”
“我刚刚看了眼弹幕,几乎都是同样的问题:月光少女怎么还没有镜头,难道是惹了摄影师不高兴?”
唐玥尴尬地笑了笑,她很明显听出来这是一个委婉的阴阳怪气。 “很多人都在寻找你们的镜头,最后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你们没来。”
周弋阳耸了耸肩:“而且我必须告诉你们,今晚所有表演的艺人里,就只有你们还没到场。”
汪星蕊终于不再嘻嘻哈哈,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阳哥,会不会有人骂我们耍大牌啊?”
周弋阳转过头,看了眼汪星蕊,一边点头一边为她鼓掌: “你说对了,的确有很多人这么说。不过你们的粉丝很多,趁机编了很多的段子来应对这个事件。所以目前来看,虽然舆论对你们的迟到略有微词,可总体上还是能容忍的。”
“不过你们要是再不过去,我不确定舆论还能不能被控制住。”
苏音突然问道:“那阳哥你怎么不叫醒我们?”
周弋阳摸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有没有可能,我也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