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间,李显感觉腹部的伤口犹如被火烧一般,他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至少意识却是清晰的。他耳旁听到狐妖白鹭得手后奸诈的笑声:“哈哈哈哈,五行大布的弟子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落在我狐妖白鹭的手里?”
李显用声音判断出狐妖白鹭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远,于是他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手持铭文金剑,朝着狐妖白鹭刺了过去。狐妖白鹭显然没有料到李显还留了这么一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李显已经逼近,她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时间!“咔嚓!”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色之下响起,李显听到耳旁有一阵劲风刮过,紧接着便是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白鹭,快跟我走!这小子身后还有高手!!”
随着这个男人声音的落下,李显被打偏的右手完全刺空,整个人又一次摔倒在地上。狐妖白鹭被陌生男人救走以后,她所布下的狐媚之术不攻自破,黄江和大河马俩人相继醒来,他们站定在原地,等到意识彻底复苏以后,这才看到已经中毒倒地的李显。俩人连忙跑了过去,把李显从地上给扶了起来。“老李,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黄江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显,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李显意识清晰,但就是看不到东西,也没有办法开口讲话,在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他只能左右摇头,跟黄江和大河马俩人示意,自己现在暂时没事。夜风阵阵,黄江见李显还有意识,便把他从地上背了起来,和大河马一同往民宿赶去,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民宿,黄江和大河马俩人把李显放回到房间里,而此时在他们俩人的身后,居然多出了一个苗条的身影……白双叶出现在了黄江等人的身后,她站在原处,就这么盯着李显所在的房间,静静地看着,双眼当中不断有红光闪过。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倾城的笑容,在这倾城笑容的深处,好似还带着另外一种让人无法捉摸透彻的神情。老板娘金莲恰巧从这里走过,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白双叶忙笑着跟她打招呼:“大美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有心事?”
白双叶冲着老板娘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看着白双叶的背影,老板娘金莲一直在点头:“啧啧啧,这种身段,这种脸蛋,娶她得花多少钱啊……”房间内,黄江把李显小心的放在床上,大河马则是提来了一壶热水,用毛巾沾透,放在了李显的额头上。此时,躺在床上的李显,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毒性越来越强,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狐妖指甲上面的毒素在李显的身体里不断扩散。渐渐地,李显觉得自己四肢发麻,全身发热,冷汗一会儿就湿透了全身。一旁的大河马和黄江看到以后,有些手足无措:“黄江,你过来试试,李显身上烫的要命!”
黄江忙跑了过来,把手背放在了李显的脸上:“卧槽,这特么怎么这么烫人?得烧到四十多度了!!”
大河马有些急了:“这穷乡僻壤的,别说医院了,就是个小诊所都不一定有,咱们现在怎么办?!”
黄江看到床上李显现在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道:“先别着急,咱……咱先把老李的衣服给脱了,看看他到底伤在哪,咱们也好对症下药。”
俩人手忙脚乱的把李显的上衣给脱了下来,这才看清楚,李显腹部上面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两个手指大小的血洞,此时已经开始往外流着黄色的浓水,血洞附近的血肉都已经翻了过来,饶是黄江和大河马两个大老爷们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胆颤心寒!李显,他……他一直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在这一刻,鼻子有些发酸,李显现在的伤口,他和大河马都无能为力,直接跑到对面,把已经睡着的云双双喊醒。云双双在听到李显受伤以为,着实惊讶。她走出房间,心中也带着疑惑:在这种地方,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把李显打伤?来到李显的房间里,当云双双看到李显小腹上面的伤口,心中大骇,忙对站在她身旁的黄江和大河马问道:“他、他这是被什么人伤成这个样子?!”
黄江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像……应该是被一个狐妖。”
“好像?应该?你们当时不在场吗?!”
云双双听到黄江的话,她这易燃性子又冲了上来。“在场,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一样,就像是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等我和大河马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显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伤。”
云双双瞪了黄江一眼,不再浪费时间,她先是俯身仔细去观察李显腹部上的伤口。“伤口有毒。”
大河马说道。“我不瞎。”
云双双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又带着一个药箱走回到了房间里。“闲杂人等全部给我出去!”
云双双语气冷的让人窒息。黄江有些气不过:“我和老李过命的交情,什么叫闲杂人等??”
云双双放下手里的药箱,盯着黄江问道:“要不然我出去,你来?”
黄江冲着云双双点头:“行行行,我出去,我出去行了吧。”
黄江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云双双一眼,刚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被大河马给直接拽了出去。云双双把房门反锁,她看着李显问道:“李显,你有意识吗?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躺在床上的李显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现在的意识还在。云双双长出一口气:“还有意识就好,接下来我要给你做一个小手术,促进你伤口附近的毒素快速排出,可能会非常的疼,你能忍受的住吗?”
李显嘴角动了动,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身体上的疼痛,又怎能和心里的痛相提并论?他曾从地狱下面爬上来,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