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根本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我能够,在这段时间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的话不可能会这样的。我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周围,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完全由腐肉的组成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大概有三米高,四面是圆形的。难道说这肉柱里面,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个房间?那我是怎么进来的呢?门又在什么地方?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里,发现清刚很安静的躺在这里。我倒不是故意去摸清刚的,可能是因为在这种地方没有安全感,下意识的动作。发现清刚就在腰里之后,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清刚总能给我这种安全感。闭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伸手就把清刚抽了出来,平放在了掌心。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说道,老朋友,你赔了我不少日子了,有你在我就有安全感了。这些日子多亏你了,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希望这次你还能给我带来好运……突然我一拍大腿,心道:对啊,清刚,有它我还怕什么?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只见脚下的地面也是腐肉,想到这里我立刻提起了刀剑,对准脚底一刀就插了进去。清刚的锋利是毋庸置疑的,我这一刀插下去,立刻一股黑烟冒了出来,那场景就跟跟插在尸煞身上一模一样。可是这些腐肉上根本连一点尸气都没有,实在是奇怪。这股黑烟又腥又臭,我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进去,强忍住胃里的恶心感,一刀刀的把脚下的腐肉切了开来。这些腐肉在我的清刚切割下,一点点的分开,切面平整焦黑,可是让我觉得恶心的是,这些腐肉竟然还在缓缓地蠕动,就跟活的一样!切了几刀之后,我觉得非常恶心,心里十分的厌恶,但是我敢停下来,还是一刀刀的往下切。大概切了有将近半米的距离,这块腐肉终于别我切开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恶心,一伸手直接撕开了一条裂缝,纵身就跳了下去。这下面是一个黑色的洞穴,我一跳下来就落在了地上,手在地上摸了一下,发现这地面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泥地,可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回事?我有天眼护体,就算没有光线,我也应该能够看到的,怎么这里什么都看不见的?难道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我的天眼?”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个地方可是肉柱里面,这东西实在太邪门,我能看见都没有把握活着出去,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那岂不是跟送死差不多!我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天眼,发现自己的天眼的确是打开状态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果然能屏蔽天眼。这一次我是失策了,以前我身上都会带上一些照明的设备,就算天眼不能用,也能想办法看到周围,但是现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这可怎么办?重新上去?我伸手摸了一下上面,发现什么都摸不到,我用力的往上跳了一下,结果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摸到。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很高,以我的弹跳力,根本就不可能碰到刚才下来的位置。其实就算碰到了也没用,除非我能一下子就抓到刚才撕开裂缝的位置,否则我根本就上不去。还有一点最关键的,上面我切开的地方,到处都是滑手的黏液,这些黏液又滑又腻,根本就没有下手的位置,想抓住完全不可能。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实在是太心急了,只想着怎么下来,根本就没想怎么上去。这是一个巨大的教训,而这个教训很可能会让我自己丢掉性命。有心想要上去,我又没办法上,想要走到墙边,强办法爬上墙壁,我又不敢到处乱走。我现在这个位置,正好是在撕开那个洞口的正下方,在这么漆黑的地方,我根本没办法确定方向,一旦我离开这个位置,想要再回来,那就不可能了。我想过用计步的办法来定位,但是计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计步只能大概确定行走的步数,如果只走计步,那是很有效的。但是一旦走的距离长了,就很难保证自己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看不见周围的,如果没有视觉辅助的话,根本买办法保证我是在走直线。人之所以能够沿着直线走路,那是因为眼睛能看到周围,有了参照物在走路的时候,可以不断的微调自己的步伐。可是一旦失去了视觉,这种微调的能力就不起作用了,而且每个人的双脚大小都有区别,再加上身体的重心不同,一旦没有了视觉的辅助,人就会按照一个弧形的方向前行,最终在一个地方不停的打转。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一旦离开这个位置,再想走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偏了多少距离,也就不可能重新调整位置了。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往旁边走?亦喜爱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足足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最后我一咬牙,还是觉得往旁边走。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根本就上不去,既然上不去,我守住这个位置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故步自封,如果我守着这个地方不走,那就等于是在原地等死。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跳出自己的束缚,才能找到新的天地,想通了这一点,我就不再纠结要不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连吸了三口气,我转身就朝左手边走去。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所以朝左边,完全是大脑一瞬间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原因,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仅仅是因为我想往哪那里走而已。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的光亮都没有,天眼在这里完全不管用,我干脆把天眼合上,反正也看不见,何必打开着消耗阳气和精神力。希望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心里默默地祈祷,在这种地方一旦有了危险,那我就死定了。周围安静的令人窒息,耳边只有我的双脚和地面的摩擦声,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前面到底有什么?这个地方又是哪儿?大头他们三个去了什么地方?这会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带着这些疑问我不断的往前走去,如果仅仅是幻觉,那就好了,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