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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为皇帝治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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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姐姐你看,这间就挺好。”

姜雅琴不等她说完,就推开西面一间客房,离东面最远的一间,“这间又雅静,离外殿也近,若是有事喊我,也能听得到。”

那间不朝阳,窗户也小,余音疑惑地看了姜雅琴一眼,“郡主当真喜欢这间?”

“对对对,就这间了。”

“也好,奴婢这就叫人过来整理。”

余音到底是高阶女官,既然主子喜欢,她马上眼睛带笑地帮忙叫人收拾。姜雅琴东西不多,来的时候就知道会在宫里住一阵子,所以带了些衣物,还有在家里合成的一些药材。有冬梅和秋枫帮着打理,她倒也闲着无事。便打量起这房间来,屋子挺大,布置得整洁大方,简朴雅致。高脚桌上的笔架插戴茉莉小巧别致的浅绿骨朵,青色的花瓶口也缠绕着用绽开花盏编织的花环,还柔柔地垂下几条迎风起舞的雪玉流苏。姜雅琴深吸了一口气,馥郁花香从嗓子眼瞬间漫至全身。白瓷杯里沉沉浮浮的半透明花朵映着琥珀色的茶水,风雅难言。稍作休整,她便指挥冬梅和秋枫准备起即将用到的药材。她想着那输液器应该不难制作,接下里她就要提前准备药液了,并且因为是输入静脉的液体,还马虎不得,得反复提纯。姜雅琴忙到凌晨都不得合眼,在秋枫的催逼下,将最后一次提纯的工作交给两个丫鬟,她再也熬不住,躺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太后派去盯梢的宫女回来对主子一通描述,太后表情有一瞬间惊愕:“那丫头还懂炼丹术?”

虽有黄正然一力担保,但她对姜雅琴的医术仍是半信半疑,这才吩咐下人盯梢。“奴婢见姜郡主将一鼎炉药材熬成汤汁,又用纱布滤了,拿了个奇怪的小灯将熬好的药材放在小灯上烤,反反复复,也不知变的什么戏法,最后那汤汁的颜色竟变得渐渐清澈起来。”

那小丫头看也看不明白,只好将过称原原本本学与太后听。“祖宗保佑啊,这丫头既然会炼丹,医术应该差不了。哦,对了,余音,你跟管事尚宫说一声,姜郡主房间里的炭火一定要给得足,另外,她要什么药材都给我找最好的过来。”

听说姜雅琴会制丹药,太后心里终于有了一丝丝踏实的感觉。古代高人都会制丹,也难怪太后将她看成是入世高人了。“是!”

余音心里明白,匆匆转身布置去了。不知睡了几个时辰,窗外还是蒙蒙亮,姜雅琴就被冬梅叫醒,说是她要的东西锻造坊已经制好了。秋枫立即伺候小姐梳洗,姜雅琴上妆最少也得一个时辰,太后和庄亲王等皆已穿戴整齐在外殿等候,余音皱眉,这姜郡主也太不懂事了,都火烧眉毛了,竟然还想着梳妆打扮,你这打扮给谁看啊。太后更是一肚郁气,重来没有哪个妃嫔敢让她等上那么久的。眼色渐渐不耐烦起来。太医院院正黄正然见惯不怪,上前轻声解释道:“姜郡主在上次护驾中脸部被毁容,若不仔细装扮,怕是会冲撞到太后。”

“原来如此。”

太后这才内心释怀,早闻姜家丫头被毁容,但昨日见她面容姣好,太后心里还暗自奇怪,只是事急从权,也无暇细问,今日才知是以其特制的脂粉涂抹遮掩,太后心中顿生无限感慨:“真是难为这丫头了。”

庄亲王亦在旁边微微颔首,若寻常女子容貌被毁,早就寻死觅活了,没想到这丫头心性如此坚强,不仅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还改掉了原来的荒唐性子,他不禁对姜雅琴又多生了几分敬佩之情。终于,姜雅琴修饰好自己面容,施施然从偏殿过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廊下琉璃灯将少女面容映照清晰,可见肤色白皙,琼鼻菱唇,眉眼清澈,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表情自然的笑容,谁敢相信这是妆粉的效果啊?余音看太后望得出神,心想这事结束后,她再问郡主也要些脂粉,好好给太后妆饰一番。相比之下,太后脸上涂抹的脂粉就太过明显了,仔细看还能看到皮肤上挂着一层细细的粉末,且太后昨晚应该是没睡好,眼圈周围黑了一大片,被侍女用厚厚的脂粉盖住,连笑容都很僵硬。“姜郡主,锻造坊已经将您要的东西做好了,您看看,是不是这么个样式?”

黄正然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姜雅琴,虽说他已年逾花甲,但在浩瀚医术面前,他还是自叹不如姜雅琴,所以在公众场合,他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这位天才少女的尊崇。姜雅琴知道他内心谦逊,亦对他十分敬重,轻轻施了个礼,才接过黄正然递过来的东西。这个微小的动作落在太后眼中,令太后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有才且不骄,行事有分寸,不愧是大家闺秀。姜雅琴对外界反应丝毫不察,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器物。不愧是皇家锻造坊,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精准地制作出她图中所画的注射器,虽然比起现代工艺来说差远了,但基本功能算是齐全的。太后、庄亲王等人和一众太医们都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注射器,这种古怪的银针他们闻所未闻,更不知如何使用。姜雅琴也不想对众人过多解释,这技术断代太严重,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现在首要的是救醒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昏迷多一日,国事动摇就多一日。在她的指挥下,秋枫和冬梅两个侍女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这两个人原先是靖亲王府婢女,最大的优点就是执行力强,话又不多,深得姜雅琴器重。主仆三人很快将琉璃滴瓶消毒,再放入棉花将里面的空气燃尽烧成真空,昨夜提炼的药汁已经变成半透明状,在真空压力作用下,很快充满滴瓶,没有塑胶管,锻造坊的人找了窄窄的鲨鱼肠来替代,韧性十足,姜雅琴非常满意,将针头、肠管、滴瓶组合成套。一切准备就绪,姜雅琴轻轻拍打着皇上手背,好使手背上的静脉更明显。众人看了神色皆一凛,男女授受不亲,哪有未出阁女子对着一个男子的手背又摸又拍的,况且这个人还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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