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星拿树枝当拐杖,走几步就要歇息一下,眼前的大部队已经快走进村子里了,而她才赶到了村口。灵洬大跨步的追了上来,跟在沈应星的身侧,放缓了步伐。两人并肩走进村子里,入目可见,这个村子十分的落后,两边屋子十分的对称,只有一个个十字道路交叉着,整个村子的布局看起来格外的怪异。“好了,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荒村,我已经跟村长说过了,给大家安排了住宿,念到了名字的出列。”
导游挥舞着小红旗,戴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扎着一个马尾辫,马尾调皮的甩动着跳跃的弧度。“郑治,徐谦出列,你们两个住在东边的那个红屋檐的房子里。”
“谢莎莎,文敏,你们两个住在西边红屋檐的房子里。”
“侯雨彤,吴艳,你们两个住在南边的红屋檐房子里。”
“灵洬,沈应星,你们两个住在东边的红屋檐房子里,好了,大家坐了一天的车,都已经很累了,快去休息吧,村民已经给大家做好了饭菜,当地特色食物哦,值得品尝一下,嘻嘻~”导游笑眯眯的转过身,却是朝着村子正中心的房屋走去。一行八个人,三个男的,五个女的,大家各自找到了伙伴,迅速分开寻找起自己所居住的房子。沈应星对于跟灵洬两人安排在一间房子里,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她辨别了一下东边的方向,就朝着东边走去。灵洬立马跟了上来,两边的村民藏在屋子里,目光警惕的看向沈应星他们,隔着窗户都是一双双漆黑的双目,盯得人毛骨悚然!“这个村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灵洬压低了声音,轻声在沈应星耳边说道。沈应星点点头,竖起食指贴在唇边,以往的红唇失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却也让人显得格外脆弱。灵洬乖乖噤声,两个人沉默的朝着红屋檐房子走去。一路上村民的目光如影随形,村民都躲在房子里,路上十分的安静,一个村民的影子也看不到。房子的大门前都挂着大大小小的铜镜,屋檐下还挂着一串铃铛,轻风拂过,门前的铃铛叮当作响。很快,两人就找到了东边最尽头的那个红房子。村子并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家,两边房子十分的对称,一条道路走到尽头,红屋檐的房子十分的明显,就在路的尽头,单独的一栋房子。灵洬率先一步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门,只听到木门发出老旧的吱呀一声,而后木门被里面缓缓的推开。“是小刘带过来的人嘛。”
门口探出来一张苍老的面容,满脸沟壑,皱纹横生,脸上的老年斑遍布,眼球浑浊,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向了灵洬。“我们导游姓刘,她让我们来这里借宿。”
灵洬开口解释道。“哦,我等你们很久了,快进来吧,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老爷子吃力的推开了木门,灵洬连忙上去帮忙,木门并不重,但是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也是有些吃力。沈应星跟着进了大门,灵洬顺手将大门关了起来。门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布局简单,分东西两边厢房,东边是住宿得地方,西边是厕所,还有厨房。“跟我来吧,饭菜早就做好了,地方偏僻,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的,你们将就吃一下吧。”
两人跟着老爷爷进了厨房,点亮了厨房的油灯,朦胧的光晕亮了起来,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厨房。饭桌上是一些很简单的家常菜,两道小菜,还有一碗蘑菇汤。“快吃吧,饭菜要凉了。”
几人落座,沈应星四处打量着,“老爷爷,家里没有别人了嘛。”
“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其他人都不在了。”
老爷爷摆摆手,给自己填了一碗饭,埋头吃了起来。沈应星也沉默的跟着一起吃了起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碗汤。吃过晚饭以后,老爷爷领着两人进了同一个房间。“我这里条件简陋,只有两个房间,你们凑合住一下,有什么缺的,可以告诉我。”
“老爷爷,哪里可以洗澡。”
看到往院子里走去的老爷爷,沈应星连忙追问了起来。“厨房旁边的小房间,哪里可以洗澡,热水要自己烧。”
老爷爷头也不回的离开,钻进了厨房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有一张床。”
沈应星为难的皱起了精致的眉宇。“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凑合睡一晚上吧,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灵洬在房间里翻找着,从衣柜里找出了几床棉被,将棉被铺在地上,也能勉强睡觉。沈应星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从系统格子里拿出来一套运动装,就朝着门外走去。被留在房间里的灵洬摩擦着指腹,看着地上的棉被,轻声笑了起来。沈应星烧开了热水,草草洗了个澡,换上了运动装,将黑色风衣放进了系统格子里。等她回到了房间,本该在房间的灵洬此刻却是消失不见,沈应星也不欲探究。她揉着太阳穴,脑袋胀痛,有些昏沉,将一个防御的符篆贴在床上,翻身上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就在沈应星睡着不久,灵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头。他扫了一眼符篆,符篆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后很快消弭下去。“四品天师,可惜精血受损,现在吃掉你,太可惜了。”
灵洬伸出手,比划在沈应星的上方,指腹很快就要落在她的脖子上,却迟迟悬在沈应星的上方,没有落下。“也罢,暂且饶你一命,等你先恢复恢复。”
灵洬收回手,暂且放过了沈应星,说不出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觉得沈应星还有利用价值,总之,灵洬并没有选择杀了她。沈应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头脑昏沉的她依旧睡的香甜,床头的符篆十分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动静。灵洬点了点她的脸颊,触手生温,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指腹滑过,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丝毫不觉得自己目前的行为像个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