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月的时间,江湖上已经炸开了锅。天山派掌门遇袭,一长老被杀,而掌门也深受重伤。同一天海鲨帮帮主发现遇害,在自家被人一剑封喉。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本就离奇悬疑,而两派也发出声明,势必追杀那凶手。也好在玄剑的消息,令人转移了注意力。事情尚未平息下来,数日之后,七弦楼一夜之间被灭,就如同当年的木家叶家一般,留下了“执法者”之名。一时之间,风云际会,人心惶惶,不少势力都因此有所动作。郴州山间小路泥泞,一辆马车在此停滞不前。“姑娘,不行了。这马车结绳断了,走不动了。”
车夫摆弄过后,对景安儿如此说到。“大叔,没有办法了吗?这附近显有人烟,等到有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景安儿焦急的说道。“姑娘,别急。这是官道,应该等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
老车夫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到。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显然车夫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所以放慢了速度。景安儿上前一步,站在马车前方。车夫赶紧停车。“怎么了。”
从帘子里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拉开车帘。“这位公子,小女子想请公子同意让我与公子共乘马车”。景安儿向车里的人擢了一个礼。“你且上来吧。”
那公子看了看周围,对景安儿道。“多谢公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语毕。上了马车,行进城内。倾月山庄莫景凉指中夹着一枚棋子,静思理绪。如今离江湖大会召开的日子还有十几日,各路差不多都感到。除却路程远的,估计也都到了。而天山,海鲨,七弦,在这短短几日之内便被人所袭,而七弦更是被灭。三派唯有七弦被灭,而留下的“执法者”之名,与木叶两家相同。不排除是同一势力所做,其中疑雾重重。玄剑出世,木叶两家被灭,地剑之谜,看来暗中有只黑手在推动这些事。亭台楼阁之中,奇花乱石之间,一小巧身影闪过。其旁的朱红雕花窗台上摆了一盆紫茉莉,闪身而过,不见踪影。“主上,要你去查七弦楼被灭一事。这个留名执法者,可能是当年那批势力,而计划有所变动。”
叶兮对着正对面的女子说道。木青瓷从怀里掏出将锦盒,递给叶兮。死水一般的眼神有了波澜,言:这是我从空玄禅师哪里得来的。那群人很干净利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半面令牌,是当年留下的。如同木青瓷一般,叶兮的眼中泛起了光芒。当年她虽未看见叶家被灭门的场景,可却亲眼看见了木家被灭,她能想象家人是如何誓死保卫家族的。她活着,只是为了报仇。语:不用了,这东西先留在你那里。灭门之恨,是不可消的;执法者,终究是要灭的。“十年,血海深仇,以血为祭。”
木青瓷收起锦盒。“我先行离开,免得惹人发现。”
身形一闪,屋中早已没了踪影。叶兮目送着木青瓷离开,眸子中神色复杂,喃喃道:不要怪我,小瓷。雕楼画舫,沿河两岸皆是灯火通明,船只往来不断。四处传来男女的嬉笑声,吵闹声。其中一只画舫前,明黄色垂丝挂穗挂在画舫两头,岸上的一片惊疑,也不敢出声。帝王之色,普通人又怎敢在光天化日之日大摇大摆的挂在画舫两边,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船里的人身份究竟是怎样的了不得。“月涯,你看海鲨派掌门被人一剑封喉在家,天山派掌门遇袭,死了一位长老,还有七弦楼被灭,这三件事是否是同一个势力做的。”
一长老道。被唤作月涯的男子,黑发披肩,紫色的内衣散开,露出啊大片大片的雪白的肌肤。脸上挂着邪魅不羁的浅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倚在软榻上,怀中抱个娇媚美人。“三叔,你要知道该来的事情,它迟早都会来的。”
捏着娇媚美人的下巴,眼眸中尽是魅惑。“是不是呀!美人”。怀中佳人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不敢有一丝逆反情绪。宁苍文从假寐中醒来,沉声道:“老三,既然月涯自有分寸,我们也不用在多问。”
此人一副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眼神却无比凌厉。宁苍武性子急躁,但最怕他这个胞兄,听见胞兄开口也不再多话。只是看了一眼寻欢作乐的宁月涯,想不通他二哥为什么会选择扶持这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