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月从腰间取出扇子,一副潇洒做派,让沈夜不由在心里诽谤,装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如果以后他还认为苏笙月淡雅如仙,那一定是他脑袋被驴踢了。至于以前,那绝对是瞎了眼,没看出这厮的真面目。恶狠狠的说着:“姓苏的,我祝你被青瓷姑娘给砍死。”
“随你的意思来看,你觉得可能吗?”
苏笙月走近正在研究灯笼的莫景凉,用扇子敲了敲桌子:“阿凉,别说我占你便宜。哪一位才是真的占你便宜。不过你们还正好,一家两兄妹,一家两姐弟。年长的与年长的成婚,年少的与年少的结亲,真是不错。”
“那就等着瞧瞧”。又听苏笙月接下来的话,沈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笙月:“不然了,年长的和年少的结亲吗?”
苏笙月点点头:“那也不错。沈大少,打算和我们阿娘什么时候成亲。虽说龙阳,但作为好友我也是能接受的。”
“你去死吧”。沈夜叫道。几乎同时,沈夜、莫景凉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朝苏笙月身上扔去。苏笙月一个旋身,轻巧的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两个茶杯,地上面响起两声东西碎掉的声音,还有一地的茶水渍。看着满地的污渍,不满的叫嚷着:“你们两个想杀人灭口吗?”
“没错,正打算这样干了。”
沈夜接过话去。“你们两个能正经一点吗?”
莫景凉扶额,他怎么遇上两个白痴。难道注定他倒霉尽交损友吗?苏笙月摊摊手:“我一直很正经,不正经是他。”
“去你的,苏笙月。”
沈夜抱怨道。莫景凉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两人的思维。拿过一个灯笼,细细的看起来,触手细腻滑嫩,有异于其他灯笼。多半是人皮做的没错,但是他不能确定一些事情。他需要木青瓷来辨认这种灯笼是不是她所见过的那种美人灯笼。抬起头来,看着苏笙月道:“青瓷了,为何没有跟你一同前来。”
“估计是躲我吧。”
苏笙月一脸无辜。“哈哈……哈哈哈…哈……”“……”沈夜大笑起来,指着苏笙月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连青瓷姑娘都躲着你。”
苏笙月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今日有些事被搅了局。”
复又看向沈夜,一脸郁闷:“如果不是你整天闲着没事干,本少现在就不是对着你们你们俩了,而是温香软玉在怀,温柔乡中过了。”
“……”“……”“苏大禽兽,我还真是没叫错你。你都对青瓷姑娘干什么了。”
沈夜打趣起来。莫景凉淡淡的扫过屋子,目光定格在苏笙月、沈夜两人身上,平静的看着他们,未发一言。沈夜背对着门外,对着莫景凉道:“阿凉你都不说些什么吗?看来还是我做得对,直接让这禽兽失去化身为狼的机会。”
认识莫景凉这么多年来,也未见他有几次像这样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出声道:“阿凉你知道你每次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时都格外的平静吗?”
苏笙月话刚落下,莫景凉就接过话去,将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是嘛”。“不是吧。”
沈夜有些惊疑。吱呀声缓缓响起,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莫无争从门外露出半个身子。刚才的话他在外有怎么会听不见,何况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他朝前走了两步。因为他看见在门外站了一会的木青瓷已经拔出了刀来。莫景凉问道:“无争,有什么事情吗?”
莫无争连忙摇摇头:“公子我没事。”
有些心虚的说着,“不过……你们有事了。”
语毕,连忙朝一边退去。莫无争一走开,大门外空无一人。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走了出来,正是木青瓷。不过那把细长刀身的长刀,明晃晃的刺激着三人的眼球。见当事人都来了,再想想莫无争的话,要是还不懂那就真的死定了。沈夜面上尴尬赔笑道:“青瓷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
木青瓷握着刀走进屋子里,冷眼扫过沈夜,讥讽道:“就在刚刚,正好听到沈少侠说禽兽对我干了什么。”
沈夜大囧,赶紧赔笑,谁让他多嘴去说这个了。而且她手上的那把刀也不是吃素的:“青瓷姑娘你听错了,我是说禽兽干了什么。你刚来肯定没听清楚。禽兽,禽兽。”
“是吗?”
木青瓷不相信的问道。沈夜连忙点头:“是的,是的。”
木青瓷把视线移到苏笙月身上,直接举起长刀指着他,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见此,沈夜舒了一口气,悄悄摸了摸冷汗。要是传出去,沈家长子沈夜、茶仙苏笙月与倾月公子莫景凉三人躲在背后说人八卦,还被抓个正着,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有辱家门呀。苏笙月未动,目光真切的看着木青瓷:“青瓷,有话好好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你相信我,那只是个意外。”
看着木青瓷这阵仗,听着苏笙月的话。沈夜算是明白了,他差点被苏笙月耍了。青瓷姑娘根本就是冲苏笙月来的。之前被苏笙月噎得那叫个惨,巴不得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添油加醋道:“你解释什么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今天你干了什么呀,苏大少,还不从实招来。”
木青瓷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更是怒上心头。抬手朝苏笙月去便是一刀。苏笙月连忙躲过,可木青瓷的刀却一刀一刀的落了下来。说道:“青瓷,我真的可以解释,你听我说。那真是一个误会,我没想那样做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木青瓷冷笑:“今日我便让你变成一个意外。”
“青瓷姑娘说得好,这种人渣就该成为一个意外。”
沈夜喝彩,站在莫景凉身边道:“阿凉你屋里有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