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探路的人,里面有什么危险,谁也不清楚。有多少宝藏,也没人说得清楚。我听说宁国宝藏里有一颗九转金丹,其他的倒不清楚,先去的人能得到的好处越大,危险也越大。”
锦懿卿的眼睛微眯,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相信在座的不少人都清楚,若是在里面被人暗算偷袭,那可是死得足够冤枉。人都是有私心的,在核心利益面前,谁都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单走可能对我来说要安全一些。”
莫景凉赞同锦懿卿的话,他淡淡的说道:“锦阁主说得不错,与隐前辈一起,小侄也觉得不怎么安全。前车之鉴摆在哪里!”
苏笙月走到莫景凉身边,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命是自己的,l隐前辈可别介意,我们没有前辈心思缜密,对这些东西看得通透,为自己着想一番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也就顺着各位的意,我们到时候再见吧。”
隐家家主并没有发怒,他很平静的说着:“紫菀过来。”
萧晨安把紫菀拉到身后,温和的说道:“隐前辈,紫菀的毒才解,身体还没好,跟在我身边比较好。我也可以照顾好她,不给前辈添麻烦。”
隐家家主不理会几人,冷笑着出声:“紫菀到父亲身边来。”
“对不起,父亲。我不能离开阿晨。”
紫菀小心的说着,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单独行动,有些事无法让人知道。锦懿卿轻笑出声:“看来并不止我一人如此想,隐前辈多有得罪,请见谅。”
复又看向苏笙月三人,“苏兄不如我你我,莫兄、沈兄,我们四人合作,一同探寻宁国的藏宝地如何?”
“甚好,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苏笙月点头,他可是一点都信不过隐家家主,更不想带着一大堆只会拖后腿,并且随时会动手的贪婪的恶狼。隐家家主冷哼一声,所有的事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必着急:“也罢。”
沈夜也是调笑起来:“我还以为锦阁主要独身前行。”
“如果没有你们,可能我会独身。九王爷要等着叶阁主,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于是我这人也只能独身前行了。”
锦懿卿一手拿着地剑,一手拿着火把,与苏笙月几人往大门里走去。锦夙紧跟在他的身后。沈夜笑道:“彼此彼此,如果不是青瓷姑娘另有要事,我们这里有两位大侠一定会等着她到了再动身。”
语毕,沈夜就招来苏笙月和莫景凉的白眼,两人都懒得理他。正如锦懿卿所说一条路不可能通到底,到处都有弯路和岔路。自苏笙月、萧晨安等人走后,隐家家主也带了人走了。剩下的人有些人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人结伴而行,当然其中不乏浑水摸鱼的人。也有些人留在了外面,等待着更多人的到来。林州某一院子之中,俊美的男子对坐在一边的老者恭敬的说道:“师傅,隐家的家主已经行动,我们也该行动了。”
老者正是诸葛老先生,他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平静的说道:“无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们彻底闹起来,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你去盯住你看好的那个小姑娘就好,天剑都送给她当聘礼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娶进家门。”
俊美男子勾唇一笑,他自信的说道:“只要有心就好,有些事我们只需要看着,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而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并不知道,选择她的人是你,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
诸葛老先生珉了一口茶水,“何况人家小姑娘生得又是什么美若高山神女,还看不上我这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
俊美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扇子,他觉得好笑,只说道:“师傅你多虑了,我们要做的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说也要有个相称的佳人作陪。”
“罢了,我也不和你多做纠缠。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诸葛老先生摆摆手,示意俊美男子可以走了。俊美男子躬身行了一礼道:“徒儿遵命,师傅。”
木青瓷赶到萧晨安林州暂住的居所时,那里算不上已经人去楼空,但也没人所在了。只有一两个仆从,看样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躲过了那两个仆从,木青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查找着线索,可惜都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她知道景安儿肯定还在这里,萧晨安不可能带着她去宁国宝藏的藏宝地,又想到景安儿可能知道什么,往没有找过的屋子去了。好在这个别院并不大,一个前院和一个后院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四五间屋子。后院最角落的那间屋子,木青瓷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咳嗽的声音,还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碰撞声。木青瓷没有犹豫,推开屋子门就进去。只见景安儿坐在桌子边,脸色惨白,嘴角还带着血迹。茶壶杯子散乱的倒着。景安儿的手里握着一张素色的帕子,帕子染上了血一般的颜色。木青瓷连忙上前扶起景安儿,把她小心的放在一边的床上。谁知景安儿才坐上床,一口黑红的血就喷了出来,飞溅在木青瓷的衣裙之上,之后无力的倒下。木青瓷小心的把景安儿放好,探了探她的脉,皱着眉头道:“你的脉象混乱,血是黑红色,是中了剧毒。萧晨安不知道这事吗?还是就是他做的。”
景安儿看着木青瓷,她费力的说道:“不是他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愿替紫菀姑娘解毒,引蛊虫上我身的。”
紫菀!木青瓷想起了倾月山庄时那个被萧晨安护得紧紧地女人,她压着声音道:“引蛊虫上身,你会死的。这毒一定有解药可以暂时压制,在哪里?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