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你在认为我跟你无理取闹吗?”
叶轻轻指着她自己,冷笑了两声,她自嘲的说道:“我最恨别人骗我,而司琰你,你对我所说过的话都是在骗我吗?都是在利用我。司琰,我怎么就轻易相信了你。一直以来,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吗?”
司琰抓住情绪激动的叶轻轻,他看着叶轻轻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轻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承认我一开始就骗了你,但是跟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可能有不少隐瞒,但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很简单,实话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叶轻轻挣脱开司琰的挟制,咬着唇。她的心里很乱,现在也只想问一个问题,只想确认司琰的心在哪里?司琰点点头道:“我发誓,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司琰的眼神很认真,就是这种认真的眼神,几乎敲碎了叶轻轻的心。司琰爱着温云箬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叶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的问道:“那梨花树下,一见倾心也是说你的吗?”
就连叶轻轻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在不经意间就留了心,关注着司琰。“什么?”
司琰完全没有想到叶轻轻会问这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嗯了一声:“是我。”
叶轻轻退了两步,突然的笑了起来。“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来,叶轻轻想都没有想就给了司琰一个耳光,大声的自嘲说道:“司琰,我恨你。”
话音还没落下,叶轻轻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转身朝人群外跑去。“阁主。”
倾城阁的一群女弟子纷纷叫道,追着叶轻轻而去。而王将军早就看出了司琰和叶轻轻之间不为寻常的关系,连忙让兵士给叶轻轻让路,省得招惹出麻烦来。沈夜为司琰感到一丝悲哀,叶轻轻就是叶轻轻,足够泼辣。也不管司琰的身份,全凭脾气做事,那一巴掌的力气可不小。不过也怪不了谁,那谁让司琰招惹的是叶轻轻。一个巴掌还算轻的。不过又想到木青瓷和景安儿,两个人都没见动手。景安儿天性温柔,也就算了吧。木青瓷杀人不留情,也没见动手。再看萧晨安、苏笙月和司琰三人,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碍不着谁。“皇上,你没事吧。”
王将军看着司琰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红印,他吓得可不清,看了看叶轻轻离去的方向。心道这位的脾气可是不小,要是成了皇妃,那后宫还不得闹翻天。司琰摸了摸还有着疼痛的脸,淡淡的说道:“没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自古红颜多薄命,绝色榜十人有三人已名花有主。还有两人,一人香消玉殒,一人生死不明。若再来一次二次,只怕要十不存三了。”
锦懿卿略有感叹的吟着这句诗,又看了看司琰脸上的红印,打趣的说道:“这一趟我来得真算没错,看到了这么精彩的几出戏。回头我要是出一个论江湖绝色断肠榜的话本子,或是论负心才俊的话本子,说不定还会大卖一把。”
又看着萧晨安和苏笙月两人,开玩笑的说道:“你们二人一定位列前三。”
“最是无耻江湖才俊。”
唐岚歆冷哼一声,她的脸上除了嘲讽,就是不屑,冷冷的说道:“众人只道是正人君子,却不过是下作之徒,只会欺负女人。除了有张好皮囊之外,还有什么?”
又看向唐禄道:“大伯我们走,这的地方,这里的人,恶心得让人作呕。”
说着,唐岚歆就往外面走,不愿停留一步。其实我还是个真正的好人,不能因为几个人的事情,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沈夜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可惜也只能在心里说给他自己听。另一边,树林里的杂枝枯叶铺满在湿润的泥土上,周围都是高大粗壮的大树,树皮发着黑,有些还缠上了藤蔓,长满了青苔。茂密的树冠遮住了白日的阳光,为并不算明亮的树林添上了一丝幽深,时不时的有鸟雀飞过,或是落在树枝上鸣叫几声。这里是如此的平静,就好像之前的杀戮都是假的。远远看去,有一个娇小的人影趴在地上。若是你注意看,一定会发现那是个女人,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木青瓷。自从木青瓷杀了红雀,朝树林里走时,就打算绕到成佛崖的另一边去吧。宁国宝藏一出,虽然只是个假宝藏,但那上百箱金银珠宝可不是假的。每一箱珠宝,每一箱金银都用着一口能装下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的箱子装着,上百箱有多少钱财宝贝,估计没人能够说得准。之后不管是皇室的人,还是各种江湖人士都会疯狂的抢夺。只不过这些人肯定无法与朝廷相争,木青瓷还记得那些士兵,一看就知道是精锐。各怀鬼胎的那些江湖人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训练有素的军队。之后多半会仔细搜索这一片山,只要赶快逃走,否则不知道下场如何?想虽然是这样想,但身体终究是撑不下去了,木青瓷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伤越来越重,直到最后支撑不下去。虽然苏笙月那一掌没有用足全力,但也实实在在的打在她的身上。加上之前在杭州,被受着隐家控制的木清玄打成了重伤,虽然养了快一个月,但百花宴、倾月山庄、宁国宝藏,一个月来还没有怎么的养伤,就是到处东奔西跑,还时不时的跟人动手,身体表面看着还不错,其实那只是假象。实际她的身体根本不能跟人交手,最好好生养着,直到完全痊愈为止。只是这一次,她再一次受了伤,尤其是跟红雀交手时。现在新疾旧患一起爆发,身体完全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