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吻就送给阿月了。诸位认为如何?”
“看来这一场赌局好玩了,果然是个好办法,赌注是春色无边,而下注的人的确是最合适的。毕竟都是缘分,否则又怎么能相遇,并且相见了。”
说这话的人不是锦懿卿,也不是沈夜,而是萧晨安。萧晨安的嘴角弯起一个恰当的弧度,他的目光在萧妄宴和木青瓷的脸上徘徊,好似再探究着什么,只是继续说道:“今晚上会是一个很难忘的夜晚,不管是哪一方胜了,还是哪一方败了,都是如此,真是让人期待接下来的赌局。”
萧晨安说得没错,不管是哪一方赢了,还是哪一方输了,今天这个晚上都会让人很难忘。沈夜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赌注,新娘子的一个吻。不管木绾晴是不是木青瓷,但那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就可以让要闹洞房的那些人毫不犹豫的推出苏笙月出来跟萧妄宴赌那一把。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赌局,而是关乎萧妄宴的面子的事情。如果萧妄宴赢了苏笙月,一切都好说,保护了他的新娘,还成功的赶走这群要闹洞房的人。反之,如果苏笙月赢了萧妄宴,就代表萧妄宴的新娘要把新婚晚上的第一个吻给苏笙月,这是很丢脸的事。不管萧妄宴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的新娘,还是逢场作戏,若是输了,打的是他的脸。作为一个男人,还不能保护属于他的女人,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于萧妄宴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一辈子的污点,洗都洗不掉。所以说萧妄宴为了保护他的新娘,也维护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定会拿出全力来。总之今夜注定了不平静。木青瓷没有出声,她抿紧了嘴唇,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目光平视,正好与苏笙月在虚空中相撞。她知道这是沈夜故意提出来的赌注,想要来试探她对苏笙月的感情吗?那她恐怕就要令他们失望了,因为绝不会发生他们所想象的那一步。这估计是过来闹洞房的人的主要目的,想要确定她是木青瓷,她就是木青瓷。因为无法确定下来,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试探吗?可以木青瓷不是景安儿,木绾晴也不是毒女,所以不会那样笨,笨到让人知晓自己的一切。苏笙月手里提着一壶酒,这是他一路上提着过来的酒。一看见木青瓷苍白的小脸,苏笙月就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可能拿她来当赌注。因为她是他的挚爱,也是他的手中珍宝。哪怕现在还不能说明一切,但迟早木青瓷都会回来的,回到他苏笙月的身边。对上那双满含受伤的眸子,苏笙月只觉得有刺在喉间卡住了,半分话都说出来。“不可能,任何赌注我都会接受,唯独她不行。绾儿永远也不会是赌注,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绝不会被别人当做赌注。”
就在此时,一直笑脸相对的萧妄宴沉下来脸来,他拉过木青瓷的手,放在手心里,大手包裹着木青瓷的小手。看着木青瓷苍白的脸色,萧妄宴心里没由的一动,他补充说道:“我所说的别人也包括我。”
苏笙月举起酒壶了,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多了。尤其是再看见萧妄宴堂而皇之的牵起木青瓷的手,眼中的那份情意,苏笙月没由的觉得心烦。他靠着桌子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不适合,用新娘子来当赌注。萧兄说得对,他的夫人怎么舍得让她当赌注了。”
木青瓷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笙月,又偏过头来,对着萧妄宴说道:“被视作赌注,可以说是轻看了我。本来我不想答应的,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阿宴我信你。正是因为信你,所以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我的新娘,我不会输掉你的。”
萧妄宴拉过木青瓷的手,微微低下头,亲在她的手背上。随即又放下木青瓷的手,侧过身来看着几人,动了动手吩咐道:“去取骰子和骰盅来。”
又直视着苏笙月,脸上满满都是自信:“这一把我跟你赌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此奉陪。”
苏笙月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的目光灼灼,却是为了新娘子,那个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可如今终于见到了,他却不能走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只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