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谢毕笙头一次过来，手里拎着礼物，有些拘谨。他一身西装，暗纹领带，穿戴一丝不苟，贵气十足。周奶奶招呼他换鞋，对他的笑容比对裴钦寒的还多。“谢谢奶奶。”

谢毕笙平常不发火的时候，一身书卷气，气质文雅。倒和谢老有些像。他也不是第一次来的，上回听说裴钦寒在这过夜，他借口过来，爷爷没赶人，但也没见他。只让他看了看那对瓷瓶，一个小时后叫他走人。这回谢毕笙想多待一会儿，撺掇裴钦寒一块就来了。“……”祈月在电话里听到裴钦寒的声音，人愣了愣。苏绵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将茶水端到茶室，嚷声道：“小月，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机。”

“……”谁听不出来苏绵是故意的呢？她这边声音一出，裴钦寒落子的动作就歪了。“走错了！害，小裴你故意的！”

傅老恨铁不成钢。裴钦寒倒是谦逊，“技不如人，不过我带了帮手，他一定能赢。”

苏绵笑了笑挂断电话出来。她留着短发，穿一身浅色居家服，从茶室走出来，脸上挂着明媚狡黠的笑容，刚好外面阳光打过来，镀了她一身金光。谢毕笙眼神本就注意着茶室的动静，看到她的一瞬，眼神微深。“谢毕笙，该你了！”

裴钦寒叫人。苏绵看向沙朝她走过来的男人，把一板一眼的西服穿得文绉绉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于是多扫了两眼。两人身影交错。谢毕笙听到点名了，紧张地站到门口，叫了谢老一声，“爷爷。”

谢老头也不抬，“这棋还下不下？”

“下。”

谢毕笙说完就上前接替了裴钦寒的位置。裴钦寒出了茶室，扫了一眼见奶奶不在，追上苏绵，“她什么时候回来？”

苏绵抬抬手，手心向上。“……”裴钦寒从西服衣兜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的支票。苏绵看了看面额，不多，不少，够配一个包。她收下支票，把跟祈月的聊天对话框给裴钦寒看。上面写着：一周后我出院，公司的事……祈月好像还没说完，对话框顶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裴钦寒多看了一眼，就看到祈月消息弹出来：“别让裴钦寒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