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东耀的钱,买自己的身体健康,这事看起来是划算的。而且只是给一点股份,三个点,祈霜自己就能做主。一分钱不花,就解决掉这个问题。之后再想办法寻个错处,把祈月踢出去。一干二净。祈霜想了想,终于点头,“行,我答应你。”
“那我让我的人进来签合同。”
祈霜拧眉,“这么快?”
祈月拍了拍手,谢小五从外面进来,带着合同和印章等等,摆在了祈霜面前。祈霜看了一眼合同,乙方那一栏已经签好了字,写的谢星回。她不认识这个人,疑问道,“谢星回是?”
“噢,就是我这个弟弟,他在家游手好闲的,我担心他以后没法生活,所以这股份买在他名下,你们公司有分红,他也不至于饿死。”
祈月是张口就开始诓祈霜。谢小五站在旁边,他本就生得精瘦高挑,五官也明朗周正,怎么看都不像是祈月说的游手好闲的角色。祈霜还有疑虑。谢小五就不耐烦了,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拽兮兮的,“到底还签不签了?”
祈月唱红脸,拦住他,“你怎么回事?这事是对你好,大呼小叫什么?你还想不想有钱花了?我跟你说,就你这爹不疼娘不爱的,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要不是看在你和我都是奶奶养大的份上,我才不管你。”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祈霜有了点看笑话的心思。祈霜还以为,祈月就是完美无缺,什么都会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废物弟弟。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一无是处。祈霜把合同过了一道,确认没问题后,签字按手印。谢小五收好合同。在外面等祈月。祈月坐下准备给祈霜诊脉,祈霜拧眉,“你给我看?”
“我也是我奶奶的徒弟,诊脉还是会的,药方我奶奶开,你放心。”
祈霜将信将疑让她看了脉,祈月捡了几句中医诊脉的口诀随口跟她说了。祈霜听不懂,有点不耐烦,“你别装了,你能看懂什么,我周末就要见你奶奶,你尽快安排。”
“好。保证一个疗程给你安排到位。”
祈月笑了笑。可祈霜莫名觉得,她的笑容不怀好意。“你走吧,我们一家人还要待一会儿。”
祈霜弄完,下了逐客令。祈月本来也不想留,但还是被那句话里的‘一家人’给刺了一下。她起身离开。走的时候祈绍军还单独找她谈话,就问了她两句关于周奶奶的事,说想去拜访一下老人家。祈月一口回绝,“拜访就不用了,我奶奶喜欢清静。”
“都是亲戚,走动一下是正常的,老人家表面说喜欢清静,实际上都爱热闹。咱们啊,就是互动得太少,才会父女生分。”
祈绍军说。祈月皱眉,压下心里的厌恶,反问他,“只是互动太少吗?”
祈绍军一下接不上话。祈月不想理他,出了咖啡馆就走。徐雅把孩子抱给了祈霜,回来看到祈月走了,拍了祈绍军几下,“你怎么放她走了?不是说要谈谈药方的事吗?她奶奶现在名气那么大,随便给几副药方,咱们拿出去都能赚不少钱。”
祈家以前做药妆的,有一些生物医疗的人脉在。两人合计着,要是能接着蒋七这一波名声,搞几个药方卖卖,也能赚不少钱。偏偏祈月是个油盐不进的。徐雅让祈绍军把事情跟她说,祈绍军冷哼一声,“你这个小女儿就是个财迷,自己赚得大富大贵,住着大别墅,却连亲生父母的死活都不管。她不管我们,我们也别管她。”
“你打算怎么做?”
祈绍军盯着外头来往的人,“她是咱们的女儿,咱们用她的名号卖卖药,只要证件齐全,又不犯法,她也不能说什么。”
徐雅笑着,“还是你有主意。”
祈月回医院直接扔了今天穿的衣服,只要一想到对冷血的这家人虚与委蛇的笑过,她就浑身不舒服。也不是恨,而是深入骨髓的厌恶。他们,一个个曾经都是想要她命的人。路氏财团在江城的办事点。盛进被扒光了五花大绑,扔到了财团门口。手下的人出来看了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是谁。还是盛进大喊,“裴总,路小姐,救救我!”
才有人看出来是盛进。但门口同时又有一堆看热闹的堵着。裴钦寒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盯着前面哄闹的人群。文森露面,带着几个人站在盛进旁边,“大名鼎鼎的马术运动员,我们江城马术行业的一颗新星,今天竟然在月澜湾马场偷盗东西,被我们工作人员当场抓包,实在是有辱斯文!”
有人认出来盛进,“看不出来啊,他为什么要偷盗?他可是明星运动员,还缺那点东西吗?”
“咦,不好说。富人总有一些奇怪的怪癖,万一他有偷盗的癖好呢?”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不是有报道说他偷过女运动员的贴身内衣吗?”
“我靠!好恶心!”
旁边说话的都是裴钦寒找来的托。盛进嚷嚷着,“不,我没有,我不是,都是他们诬赖我,万晟集团的总裁不做人,他……”他还没说完,文森就一脚踢在了他脸上。“抱歉。”
文森对众人鞠躬,“其实我也不想打他,但他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偷走了我们总裁最重要的东西,让我们总裁很生气。”
“盛进说是路氏财团的人指使他做的,所以我们来问问路氏财团的人,能不能归还我们裴总的东西?”
这个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裴钦寒的人一口咬死,盛进现在也百口莫辩。裴御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张脸黑透。路烟儿站在旁边,有些好奇,“裴御欢,你到底让盛进拿了裴钦寒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的阵仗,路氏财团就很被动。出去了,就是承认指使盛进。不出去,还能撇清一点关系。但势必也会被盛进记恨。手下的人来问裴御欢,“裴总,盛进好像被打得很惨,咱们不管吗?”
裴御欢拉下百叶帘,“一个废物,也值得浪费财团的资源?”
手下:“……”裴御欢眯了眯眸,“报警,就说有人在门口寻衅滋事,违反治安。”
裴钦寒出了车厢,路烟儿看到了想下去,被裴御欢一把扯住头发,“见到裴钦寒就想摇尾巴,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狗?”
随后将路烟儿扔到了沙发上。手下对这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匆匆出去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路烟儿的惨叫声,最后逐渐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