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1 / 1)

[Ask me no questions and I will tell you no lies.]"别他妈同我谈安婕乐死不死!你想要的生活!家、妻儿、幸福,只要你没有彻底死去,就会有无数的安婕乐!"艾伦失语,有些无助的看着湿漉漉的我。“你不懂,洛克菲斯。”

“对,我不像你,我没有家庭、羁绊,我什么都没有!”

我扬起手直想抽在他脸上,顿了顿,又颓然落下。“operate给你布置的任务复杂吗?”

“不..”“跟我回那不勒斯或者都灵。”

艾伦呆滞的抹了一把脸,愣了一会后微不可及的点点头,我站起身,卷发贴在脸上,身上的毛衣和西裤滴滴嗒嗒淌着水。“我们得赶下一趟客轮了。”

我小心的从钱包抽出几张粘在一起的英镑,没那么多钱了,但孑然一身在普利茅斯的消息走出去,估计结局也不会太好,我们换了一套朴素的休闲装,把原本穿的戴的都当了出去。客轮的速度和船队差不多,抵达应该只有一个不长的前后差,我随身携带的霰弹qiang进水了,艾伦便在包间里修。“那不勒斯人人都认识你,你却是个狙击手。”

艾伦漫不经心的调侃着正对面的困倦男人。“嗯,可我有一家香水店,一家咖啡馆,一家钟表行。”

“北部的国家早已经开战了,去年是亚的斯亚贝巴,今年是奥地利,你相信风水轮流转吗?”

我枕着潮湿的卷发瘫在长沙发上手舞足蹈,没有直面他的问题。“人们贪恋爱情,我竟连爱人都做不到,真羡慕你呀。”

艾伦奇怪的盯着像是发酒疯、兴奋的自言自语的我。我可能是发热,毕竟长久不锻炼,多日熬夜又跳海,这是个机会,嗯,对艾伦来说。我不常发热,但严重的时候意识模糊,确切的来说是没有意识的,问问题往往比服用逼供水还有效......艾伦会不会在想:‘他一定知道全部吧...’我斜视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电灯,很快安静了下来,因为事先吃了晕船的药,便闭上了眼。霰弹qiang已经修好了,艾伦又拆开来,余光停留在沙发上蜷缩的人影,一遍又一遍的组装。我在17 、18岁时被敌对的德国组织抓去,因为当时的‘逼供’过于残暴,敌组担心会要了我的命,正巧逼供水处在试验期,我便被长期小量的注射逼供水。当时流传着过量注射致疯,但其实是注射之后审问的暴行所致,幸而,对待我的暴行不多,这要感谢那位本土的心理医生,至于那医生的详细信息,我的记忆像是被抹去。剩下的最多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发热,和一些致郁的精神疾病。我当时只是V级,知道的并不太多,但仍是全说了出来,当我对于敌组再无作用时,就被扔在了梵蒂冈的教堂里。西蒙遇到了我,或许我令他感到有趣,至少并没有像其他被用刑的‘蛛丝’一样疯言疯语,而是孤雁般哀伤且沉默不语,神色涣散,西蒙当时觉得同事肯定喜欢这赤目,便留在了身边。而那时的我不善言辞,只有发热的时候才活跃起来,西蒙一次有意逗我,结果什么都能问出来,而病愈之后,我如同失忆。我曾服务于第四支蛛网,而包括我在内的诸多成员被敌组抓走之后,第四支蛛网很快被击溃。我在大多数成员眼里就是个废物,甚至被当做西蒙的床伴,辅助性质的我专情于狙击与毒虫,并不在意同事的轻视。事实上同三级的“D”、“alen”几乎全能,驾驶、策略、枪支、器械,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相比之下,我真的废物......而此刻我已经“醒来”,迷茫的看向桌子上大片零件......和艾伦。艾伦想了太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羊毛毯给我披上,顺手扣在我额头上。烫。“哥?”

艾伦试探性的问。我瞳孔放大,但仍是半睁着眼皮。“你想问什么......询问...谁呢?你想要问一个女人......”艾伦有些害怕,他想过后果。他,跨不过对“洛克菲斯”尊重的鸿沟。“睡吧,哥,睡一觉。”

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看着艾伦走了出去,不禁一阵愉悦,我发热了,但并没有那么严重,我找到早前备下的退烧药,混水饮下,沉沉睡去。在我发热完全好了之后,船下午就能到直布罗陀海峡了,船上并没有什么有趣玩意儿,大多是书籍和麻将一类的。有一段时间艾伦借来了一本“圣经”和几本零散的“所罗门”。艾伦用流利的德语给我读圣经,读着读着他自己就笑了,又把书还了回去。“这玩意儿真离谱。”

“看,你的教名,阿斯蒙蒂斯。”

艾伦指着一行字,谢天谢地,是意大利语,我能看懂。“七宗罪,色欲。”

“你父母怎么想着给你起这个教名?”

“不,不是他们。”

我想了想,又笑着说“这世界上满地跑的都是亚当。”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我撑着下巴,并没有思索这个问题,面前健壮的艾伦入神地翻着书,这违和感太重了,但说实话,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儿时我没有玩伴,一个人养殖一些冷血动物,最大一只应该是短吻鳄,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玩意儿刚成年就把我邻居家的小孩撕吃了,那场景我敢打包票,这辈子我都忘不掉,只可惜那大家伙最后被邻居结果了......哦,回到正题上,从小到大,呃...应该只有我的小学老师、艾伦、西蒙直呼过我洛克菲斯,别人大多数都是“杂种”、“狗东西”这一类难听的话,就连父母都是这样叫,现在都是蝰、先生、老大什么的,但他们实际上在想什么,我很清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恍如梦醒。“俄塞艾伦,我叫阿斯蒙蒂斯洛克菲斯。”

我太过正式,可能吓住了他,也可能是我不常呼他全名。实际上我们在热那亚就离开了客轮,原本航线是到达热那亚换船再驶向那不勒斯。我想我和艾伦得去威尼斯看看------那是安婕乐和艾伦两人最后生长的地方,也是艾伦家族残支或许会继续发展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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